她掙扎,細腕卻被對方攥得緊緊的。
力量的懸殊使她感覺整個人都快被寧承旭的吻吞噬。
電話沒有掛斷,那頭的穆爾隱約聽出了不對勁,“思思?思思你旁邊有人嗎?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遇到危險了嗎?”
聽筒裏,男人的聲音很焦急。
寧承旭蹙着眉,將穆爾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非但沒有放過梅薇思,還更強勢的輾磨梅薇思的軟脣,大掌撫上她的腰肢,故意捏她腰側軟肉。
“唔!”
有點疼,整片腰腹都是酥麻的。
帶着些許曖昧的音節,傳進手機裏,特別引人浮想聯翩。
電話那頭的男人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但寧承旭知道,對面沒掛,對方在聽。
他單手抱起梅薇思,壓在走廊牆上,鋪天蓋地的吻霸道極了,像發怒的野獸在標記自己不可侵犯的領地。
梅薇思呼吸不暢,一度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好似變得稀薄,神經跟着有眩暈感,連帶着身子都軟了下來。
察覺到她不再反抗,寧承旭終於結束這極具吞噬性的一吻,拿走梅薇思的電話,冷着語氣諷:“你有聽小夫妻親密恩愛的癖好?”
他掌心的厚繭摩挲着梅薇思細潤的肌膚,指腹粗糲的紋路遊走着……
梅薇思渾身顫慄,胸腔起伏着,死死咬緊下脣,不肯再發出一點聲音。
寧承旭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貼近她敏感的耳根親吻,故意說給電話裏聽,“他聽着呢,他好像很喜歡聽,老婆不肯發出聲音,是覺得被吻得還不夠?”
話落,男人沉下深邃藍眸,指腹用力,又是一掐。
“啊嘶……”
這一聲哼哼,彌足清晰。
電話那頭的穆爾忍不了了,“你到底在對思思做什麼,她好像很痛苦,你若算個男人就衝我來,不要傷害她!”
寧承旭冷笑,掐住梅薇思的下巴,輕輕撫摸她被吻得泛紅的脣,“她可不痛苦,我們夫妻之間的那點事,需要與你這個外人細說?”
“你把電話給思思,我要跟思思說……”
嘟嘟嘟——
電話被寧承旭直接掛了,對梅薇思的桎梏也鬆了。
得了自由的梅薇思,又羞又惱,氣得滿臉漲紅,“寧承旭,你混蛋!”
她揮起手,恨不得給對方那張俊臉狠狠來上幾巴掌。
然而,手腕剛揮起,就被寧承旭攥住,強勢地控到牆上,動彈不得。
憑藉身高的優勢,寧承旭氣場極強,低睨她的眼神裏隱含慍色。
“又想打人?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溫柔,讓你覺得我可以隨便拿捏?”
陰惻惻的語氣,落在梅薇思耳裏,格外的兇。
而她就像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白兔,哪怕這幾年努力掙錢,自己成爲富婆,也無法與寧家的權勢抗衡,更沒有寧承旭生來就是豪門的家事做後盾。
眼眶酸澀,她忍着要落淚的衝動,倔強地瞪着對方。
“寧承旭,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我知道不管我怎麼努力,都比不上寧家先祖百來年給你掙的祖業,我拼不過你,但你要明白,除了兒子,我在這裏孑然一身,我什麼都不怕,你的軟肋比我多,你如果太過分,大家都別想好過。”
似是察覺她真的生氣了,寧承旭沒有得寸進尺,鬆開她的手腕,後退一步。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寧太太,肆遠的母親,我不會動你,不過,那個叫穆爾的男人屢次想插手我的家事,我是不是該給他個教訓?”
梅薇思紅着眼瞪他,一雙手都掐緊了,“他跟這些事沒什麼關係,你不要去傷害無辜的人。”
“他讓我不要傷害你,你讓我不要傷害他,你倆還真是心意想通,互相爲對方着想。”
平靜的語氣下,他冷戾的眼神卻使人遍體生寒,彷彿下一秒隨時可能做出什麼偏激可怕的行爲。
梅薇思忍着淚意,不自覺往後縮了縮,說的話依然很硬氣,“你要這樣想,我無話可說,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想兒子知道,他父親最喜歡以權勢傷害別人,是個壞人。”
“你以爲我會對穆爾做什麼?綁架,然後做掉,扔海里?”
寧承旭笑了,“他遠在國外,我還不至於把手伸那麼長,不過,我最近調查他的家庭情況,聽說父母都是工薪階級,家裏還有個姐姐在某上市集團做會計師,不知道在工作上會不會有紕漏,幹出違法亂紀的事,值得好好查一查。”
“他父母和姐姐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你不要牽連別人!”
寧承旭眸子晦暗了幾分,“看來你連對方家長都見了,下一步打算怎麼做,用你在千爾城國的新戶口商量結婚事宜?”
“……”離譜。
他的想象力真的……
梅薇思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吐槽。
“他們家若真是老實本分,就應該不怕查,輪不到你來擔心。”
冷冷睨了她一眼,寧承旭轉身就走。
梅薇思還在後面追問:“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穆爾和他的家人?”
寧承旭停步,半回頭,意味深長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
“……”
梅薇思氣得心裏抓狂,猛錘了幾下身後的牆。
這該死的狗男人,什麼時候才能永遠消失在她的世界裏?!
她當初怎麼就戀愛腦發作,苦苦追來華國五年,看上了這麼個狗東西?!
……
十分鐘,努力將情緒穩定下來後,梅薇思才重新回到花園,繼續這場燒烤小聚會。
而她回去的時候,某個男人早就若無其事的繼續喫燒烤,跟鹿念卿有說有笑的聊天,完全當她是空氣。
她的目光也並未在寧承旭身上停留,珍惜今晚剩餘不多的時間,多陪陪兒子。
一個多小時。
夜幕降臨。
這場晚間的燒烤聚餐終於喫完。
笙歌和紀御霆都在負責善後,鹿念卿當起了交際花,主動將梅薇思、寧承旭三人送到紀家停車庫。
“乾媽乾爹,奶豆腐,路上注意安全啊,下次也要過來玩。”
她揮手目送三人坐上豪車,駛離紀家。
當着她的面,寧承旭什麼都沒說,默許了梅薇思跟着兒子一起上了車。
等駛出紀家好幾公里,寧承旭才吩咐司機,將豪車隨便停在路邊,淡淡命令:“下車。”
梅薇思聽得懂他是趕誰,也不多說,“感謝旭爺捎帶這一程。”
“麻麻!”
坐在後座兩人中間的寧肆遠,一把撲倒梅薇思腿上,阻止對方開車門,“還沒有到家,離麻麻的公寓也還很遠,麻麻爲什麼要現在下車啊?”
小糰子雖然人不大點,卻認得這幾段路。
他委委屈屈的癟嘴,纏着梅薇思不撒手,“麻麻不要走嘛,寶寶今晚還想和麻麻一起睡,想聽麻麻將睡前故事,好不好?”
面對兒子的真誠挽留,梅薇思有點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看向坐在兒子另一邊的寧承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