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是老管啊!”曾毅被這一聲給喊得菊花一緊,訕訕地笑着打招呼,“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啊?”
“你說呢?”管柔冷笑連連,臉色冰冷,“昨晚說好的請我喫飯,你幹什麼去了?”
“我……我這不是有事走不開啊,再說了,昨晚喫飯你花錢了嗎?”曾毅趕緊笑問道,心說趙侖那傢伙,不可能讓管柔付的錢吧?
“趙侖付的,我直接走了。”管柔沒好氣地說道,“下次如果說再這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放心放心,下次肯定不會這樣了。”曾毅趕緊點頭,他聽得懂管柔話裏的意思,她已經明白了曾毅是想撮合她和趙侖在一起。
“那昨天的怎麼算?”管柔冷哼一聲,“我在那兒幹坐了一個多小時。”
“你想怎麼算啊?”曾毅感覺到管柔這話裏有一種威脅,趕緊問道。
“哼哼!”管柔的鼻子裏哼了兩聲,慢慢走過去。
趙侖躲在草叢裏,看着二樓陽臺上的這一幕,雖然他聽不到上面兩人的說話,但是卻能看得出來,管柔跟曾毅之間說了不少的話,比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說的話多多了。
“喂,老管,你想做什麼啊?”曾毅感覺迎面走來了一股寒氣,趕緊問道。
“昨晚我把書殼子當你的臉,臉打了好幾下,覺得不夠出氣,你說我想幹什麼?”管柔瞪了他一眼。
“哎,這可不行啊,我這可是男人的臉面,不能被你打!”曾毅趕緊用雙手貼在臉蛋上護住,要是被這丫頭給打了臉了,那還了得?
“哼!”管柔快跑兩步,“拿開。”
“不拿,打死我也不拿!”曾毅趕緊說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不拿是吧?好!”管柔哼哼,臉上露出壞笑,伸手一把就揪住了曾毅的耳朵。
“啊喲,你不按套路出牌啊!”曾毅立刻愁眉苦臉,耳朵被揪了個九十度,但是又不敢把手拿開。
“套路?是什麼意思?”管柔一楞,這又是什麼新名詞兒?
經常從曾毅嘴裏蹦出來不少的詞彙,管柔都學會了不少,這套路她以前還真沒聽說過。
“套路嘛……就是出乎意料的意思。”曾毅趕緊笑嘻嘻地解釋,“這耳朵也揪了,是不是也該解氣了?”
“算了,這次饒過你了。”管柔這才把手給鬆開了,曾毅也趕緊退後了一步,防止她說話不算話,一副小心翼翼防備着的樣子。
“噗嗤!”管柔見到他這幅跟做賊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下午一點半就要開始演講了,你有信心沒有?”管柔笑着問道。
從內心來說,她還是比較希望曾毅能夠當上一科的科長的,說不上爲什麼,只是一種感覺,希望他當上。
而且她也有一種直覺,曾毅如果當上科長的話,肯定能夠把一科的業務越做越好。
“我的信心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要努力、盡力了就好。”曾毅笑道,又轉身看向了左前方,那是整個廠區的位置。
“黃江廠的人,還沒意識到危機正在出現,他們還是用老一套的方式在做事。”丁飛揚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再這樣下去的,也就是四五年,頂多五六年的時間,黃江廠就會入不敷出,出現大規模的裁員,最後連改制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哪傢俬營企業願意接手,工人們也不敢自己接手,最後倒閉,這就是前世黃江廠的下場。
“昨晚你去哪裏了?”管柔問了一句。
“昨晚……直接回家了。”曾毅笑了笑,高靜的事情,他不打算拿出來說。
“對了,你覺得趙侖這個人怎麼樣?”曾毅又問道,既然想撮合她和趙侖,自然也要在這個時候講講話的。
“不怎麼樣。”管柔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勸你,有些事情不要管,免得忙幫不上,還落一個埋怨。”
“我也就是儘量幫幫忙,幫不上,我能有什麼辦法?”曾毅呵呵一笑,“哦,是了,埋怨我的人是你。”
“狗屁!”管柔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趙侖跟曾毅是好朋友,她也只能隱晦地提一句。
因爲她的家庭出身關係,管柔見過不少的人,也熟悉各種人的性格,趙侖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那種見杆子就往上爬。
對於這種人,管柔基本上沒什麼好印象,更不會覺得他是個好人,只不過她也沒有趙侖幹壞事的證據,所以只能提出來。
“哎喲,管科長還能說髒話啊,我倒是第一次見!”曾毅笑哈哈地說道,“而且我今天還第一次見管科長你動手啊!”
“我不但會動手!還能動腳!”管柔瞥了他一眼,橫着一腳掃在了他的腿上。
當然了,也不是那種用力地掃,只是這麼砰了一下,管柔就笑呵呵地跑開了。
“哎,不興你這麼耍賴皮的啊!”曾毅大聲地說道,這句話喊得大聲,因爲管柔已經跑出去好幾米遠了,趙侖在下面倒是聽到了。
“你管我,我耍賴皮就耍賴皮,有本事你也跟我耍賴皮試試啊!”管柔的聲音飄來,人已經跑遠了。
曾毅無奈地笑了笑,轉身進了辦公室,他準備把手上的材料整理整理就去禮堂。
見到曾毅進辦公室,趙侖才從草叢裏鑽出來,剛纔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管柔居然還去揪曾毅的耳朵,兩個人肩並肩地在那裏談話,顯得很是親密。
因爲二樓的陽臺欄杆是鋼管和鋼筋焊接的,所以連管柔踹曾毅的那一腳,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好你個曾毅,表面上說着幫我撮合,實際上卻跟管柔關係這麼親密!”趙侖恨得咬牙切齒。
他認爲,曾毅一邊跟高靜卿卿我我,一邊又跟管柔曖昧不清,這就是腳踏兩條船。
因爲這兩個女孩子家世都很好,不管跟哪個成功了,對曾毅將來的助力都是相當大的。
什麼幫他撮合,簡直就是在說狗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