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侖平時都是喜笑顏開的,現在突然看到他猙獰的模樣,齊嘉欣也被下了一跳。
“你的尾巴都收乾淨了吧?”趙侖又問道。
“放心吧,都收乾淨了,那個酒瓶子我都扔了。”齊嘉欣立刻點頭,酒瓶子裏還剩下一些酒,那東西不能流,所以他直接倒進了下水溝裏,將酒瓶子也給扔進了垃圾堆,明天一早清潔工就會來收走。
到時候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我走了,你好自爲之!”趙侖扔下一句話,騎着自行車走了。
看着空蕩蕩的街口,齊嘉欣呼出一口氣,伸出雙手拍了拍紅彤彤的臉蛋,心裏暗自下定決心,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都把曾毅弄到牀上去了。
那就必須得把握這個機會,不管怎麼樣,自己必須得靠着雙手去改變命運!
一想到這裏,齊嘉欣快步進了招待所,回到房間,曾毅還躺在牀上,睡得死死的。
齊嘉欣慢慢地走到了牀邊,解開旗袍上那精緻的盤扣,那順滑的絲綢一下子滑落了下去。
她的身段還是非常漂亮的,慢慢地掀開了毯子,齊嘉欣也躺了上去,將曾毅給摟進了懷裏,感受着這個男人的溫度。
這個夜晚,齊嘉欣很滿足,雖然沒有跟曾毅做身體上的運動,畢竟他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
可是她知道,只要自己把握得好,曾毅以後就是她的人了,自己的命運,也會由此得到改變。
這天晚上,曾毅的父母可算是急壞了,一直到凌晨兩點鐘,兩口子纔在家屬院門口碰頭。
“怎麼樣?找到沒有?”曾建設着急地問道。
“沒有,他的那些同學家裏我都去問過了,沒有找到!”翟玉琴焦急搖頭,“你呢,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都發動幾個老師幫我找了,也沒找到,他那些朋友那裏我都問過了,楊學林和葛凱旋也都幫忙一起找,但是還是沒見着人。”
“我看要不去派出所報警吧!”翟玉琴急得身形都有些顫抖,兒子從來沒有徹夜不歸,但是今晚都兩點鐘了還沒到家,真的把她給急到了。
“我回來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派出所,但是人家也沒辦法啊,才幾個小時沒回來,派出所也不出警。”曾建設無奈地說道。“算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一早去黃江廠找楊廠長,看他能不能想點辦法。”
“這孩子,大晚上的,跑哪兒去了啊!”翟玉琴焦急地說了一聲。
“等明天他回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他!”曾建設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這小子,簡直太無法無天了,居然還學着徹夜不歸!
“你整天就只知道罵罵罵,打打打!”翟玉琴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而此時的曾毅,則還睡在招待所的牀上,在他的懷裏,還躺着齊嘉欣,她用胳膊緊緊地摟着曾毅的胸膛。
到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招待所房門被打開了,一羣穿着制服的人在老闆的帶領下走了進來,房間的燈也打開了,有什麼情況一下子看得清清楚楚,齊嘉欣一下子驚醒,立刻把毯子將自己脖子一下給蓋得嚴嚴實實!
否則自己怎麼可能跟曾毅在一起?如果這件事就此掩埋,齊嘉欣並不會認爲曾毅會爲她負責任,因爲高靜可比她漂亮,有學歷,家世也好太多了。
“你們……你們幹什麼?”齊家興驚慌失措地問道。
“我們接到有人報警,說有男女在這裏從事不法活動,穿上衣服,跟我們到派出所走一趟吧!”一個警察冷聲說道,“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做什麼不好,偏偏做這種事情!你還當是舊社會呢!”
“我們……我們怎麼做不法的事情了?”饒是齊嘉欣知道劇本,突然被衝進來,特別是她還只穿了一身內衣的情況下,依舊臉色通紅,畢竟還是不好意思。
“那你們出去,我……我穿衣服!”齊嘉欣便說道,又搖了搖身邊的曾毅,不停地叫着他。
“唔……怎麼了?”曾毅正睡得迷糊,突然被叫醒,也有些茫然,掙扎着爬起來,首先就是看到自己睡在一張牀上,齊嘉欣就在他的旁邊,還露出兩個香肩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楚了旁邊睡着的人,曾毅差點沒被嚇得魂飛魄散!
“齊嘉欣!怎麼是你!!!”曾毅驚恐萬分地問道,蹭的一下站起來。
“坐下!把身上蓋好!衣服褲子都不穿,成什麼樣子了?”警察厲聲呵斥,曾毅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連件衣服都沒有,趕緊又鑽進毯子裏。
我的個乖乖!自己怎麼跑到他牀上來睡着了?而且看樣子,似乎齊嘉欣就只穿了一件小背心,肩膀還能看到那小背心的吊帶。
“行了,不要再演戲了,趕緊穿衣服,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跟我們回派出所把問題交代清楚!”帶隊的警察冷聲說道,轉身出去了,房間暫時安靜了下來。
“齊嘉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曾毅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可不是二十二歲的雛兒,他是從未來重生回來的,見過的人逼齊嘉欣喫過的鹽都多。
這種情況,曾毅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恐怕被算計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今晚跟你一起喝酒,你喝得酩酊大醉的,扶都扶不動,我就……我就拜託醉仙樓的服務員把你給送到這兒來了。”齊嘉欣便開始抹淚,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我也喝了不少,覺得很困,所以迷迷糊糊地也就睡下了。”齊嘉欣又哽咽着說道。“曾毅,不會有什麼事情吧?我好怕!”
“先穿上衣服吧,我都喝得沒印象了。”曾毅嘆了口氣,一副安慰他的樣子,其實心裏已經盤算開來了,他覺得今晚的事情,跟齊嘉欣脫不了關係。
把我送到招待所來?還他媽把衣服都給老子脫了睡在我旁邊,糊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