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你們這食堂啊,就是好,你看看,冷冷清清的,安靜!”徐天祿又笑哈哈地說道,一臉的得意。
“轉悠完了吧?現在可以出去了嗎?我們一會兒就該打烊了!”楊學林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這小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跑過來氣他們一下。
“哎呀,你們是不是知道,我那食堂,現在一天上千號人喫飯,簡直都快把我給愁死了。”徐天祿又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這生意好的啊,簡直沒法兒說。”
“這一天的流水,看着我都興奮,我就想看着你們這食堂這麼冷冷清清,我心裏高興。”徐天祿的目光最後放在了曾毅的身上。
“說完了嗎?”曾毅倒是沒有被氣到,活了兩輩子了,在前世被競爭對手氣到的事情還好嗎?
要是連這點事情就把他給氣到的話,那就別出來混了。
“說完了的話,你可以走了。”曾毅冷笑一聲。
“對了,我看你們外面還擺了那麼多人力三輪兒,怎麼,這是打算去當苦力了?”徐天祿往門外看了一眼,“哎,這就對了嘛!下崗了,就去當個苦力,好好地幹活,學人家開什麼食堂啊!”
“不如把這食堂轉包給我,還能拿到一筆錢呢,不至於最後虧得血本無歸!”徐天祿又哈哈笑着說道。
“誰告訴你我們會虧的?”曾毅冷笑一聲,“你那邊的職工們時間也快到了吧?你在焦慮!”
“徐天祿,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這智商,也就這樣了,以後我會把你的生意都給搶過來的,你信不信?”曾毅倒是很認真地看着他。
“行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跟我搶的!”徐天祿說到這裏,眼神也死死地盯着曾毅。
陽光食堂一天擺在這裏,他一天就如坐鍼氈,只有這個同行徹底地死了,他才能夠安心。
“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曾毅又問道。
“你想打什麼賭?”徐天祿心裏便開始警惕起來。
“沒有這附近十幾個廠子的職工,我一樣能把食堂經營得紅紅火火,我甚至能把你食堂的生意都給搶一些過來,你信不信?”曾毅看着他問道。
“看來你很有信心嘛!”徐天祿的臉色很難看,這小子,哪裏來的自信?他的心中帶着警惕,但是又帶着一絲的不屑。
“如果我做不到,我自己就把食堂給關了!”曾毅不管他的嘲諷,自顧自地說道。
“曾毅哥,咱幹嘛要跟他打賭啊!”葛凱旋一聽說做不到,就把食堂給關了,立刻反對。
“沒事,咱們如果說做不起來,開着這個食堂也沒什麼意義,關了就關了唄。”曾毅笑着說道。
“這個倒是可以!”徐天祿哼了一聲。
“那如果我做到了呢?”曾毅又問道。“你敢不敢把你的那些工人全部都讓給我?”
曾毅的這個賭注,倒是讓徐天祿陷入了沉思,這小子該不會是背後在搞什麼鬼?
“你是怕你爹的面子在縣裏不好使了,等職工們的飯票一用完,都跑我這兒來了吧?”曾毅繼續使用激將法,“我看你就是沒那個本事,趕緊滾吧!別耽誤我做生意!”
“好,老子就跟你賭了!”徐天祿被氣得胸膛起起伏伏,甚至都覺着臉頰發燙。
曾毅的話,算是戳中了他的心窩子,爲什麼他會隔三差五地往這邊跑,無非就是擔心陽光食堂,這個食堂只要開着,一直都是他的一根肉中刺。
所以徐天祿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過來看看,只要看到陽光食堂冷冷清清,他心裏才踏實。
可是當他看到陽光食堂還開着的時候,心裏又不踏實,心裏非常地糾結。
徐天祿甚至也想過,耍點什麼下流的手段,把他們都給逼走,可是他老爺子不讓他這麼做,有些事情,做過一次之後就得稍微收斂一下。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你要是做過分了,真把別人給逼到魚死網破的時候你還要不要過日子了?你是玉,他是石,等石頭天天找玉死磕的時候,不划算的,不還是玉嗎?
所以徐天祿看到這陽光食堂,看到這曾毅一幫子人,他心裏就來氣。
“但是你說這生意好就生意好啊?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請的人過來演戲?”徐天祿冷笑一聲。
“你放心,到時候我絕對會讓你心服口服!”曾毅呵呵一笑,“既然我說出來的話,那就必然會做得到!”
“行,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做到的。”徐天祿冷哼一聲。
說完這話,他揹着手直接就走了,回到了天祿食堂。
“小四,你過來!”徐天祿朝着一個小年輕招了招手。
“徐哥,咋了?”小四立刻點頭哈腰。
“從明天開始,你就在陽光食堂外面給我好好地盯着,看看他們有沒有搞什麼動作!”
“哥,你這……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小四一聽,臉上就一臉的不屑,“就那個陽光食堂,我都去過好幾次了,天天冷清得就跟快倒閉似的,不足爲慮啊!”
“媽的,聽我的還是聽你的?”徐天祿眼神一瞪,便朝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老子讓你去,你就去,廢他媽什麼話啊?”
“是是是,我去!我去!”小四趕緊訕訕笑着說道。
陽光食堂,大家都圍在曾毅身邊。
“我說曾老闆,你不該跟他打這個賭啊!徐天祿這人我知道,他爹可是幹部啊!”林剛也是一臉的惋惜。
“是啊,曾老闆,你說咱們真要賭輸了,不是就要關門大吉了嘛!”趙家學也點頭稱是。
“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相信我啊?”曾毅哭笑不得,“只要你們好好幹,不要把咱們的計劃拿到外面去隨便透露,我就有信心打敗他,你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