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則是帶着楊學林和葛凱旋迴到了陽光食堂,一來,就看見管柔也在這兒。
“老管,你怎麼來了?”曾毅訝異地問道。
“怎麼樣?光輝廠拿下了嗎?”管柔站起來,趕緊問道,他知道今天是投標和出結果的日子。
畢竟跟着曾毅一起忙上忙下的,她也想早點知道結果。
“管科長,那還用說,曾毅哥親自出馬,咱們當然能把光輝廠拿下!”葛凱旋哈哈笑着說道,“哎,我說各位,光輝廠六百八十人的早中晚餐,可都在咱們這兒定了,從下週開始,咱們可就不能像現在這樣,這麼晚纔來上班了啊!”
“那肯定的啊!”林剛和趙家學趕緊笑道。
他們自然也希望忙點好,忙起來纔有生意,有生意他們才能在這裏繼續幹下去,這就是八十年代的工人最真實的想法。
“管科長,曾毅哥可太厲害了,直接就把光輝廠給拿下了。”楊學林也笑着說道。
“你們可別光說我,能拿下光輝廠這個客戶,管柔也出了很大的力氣,你們得多謝謝人家。”曾毅便笑着說道。
“我可沒出什麼力氣,別謝我,這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管柔笑着說道,聽到這個消息,她也很高興。
跟光輝廠的成功合作,標誌着曾毅的陽光食堂正式揚帆起航。
“你可別這麼說,你對咱們整個食堂貢獻都很大!”曾毅倒是很認真的對她說道。
管柔對這個食堂的貢獻,功不可沒,如果沒有管柔,曾毅根本抽不出那麼多的時間去做事情。
而且爲了給產品拍個買家秀,她騎着自行車把縣裏的照相館挨個地求了個遍,最後還摔得一身都是傷。
“能幫到你就好!”管柔笑了笑,她在曾毅面前,有了一種生怕追不上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以自己的能力,還能陪着曾毅的事業走多遠,這是她內心的恐懼,不願意去想。
但是她卻知道,自己只要有那個能力,就一直陪着他走下去。
“哎呀,你們可是不知道,今天看到徐天祿那小子失魂落魄的樣子,我這心裏可美了!”葛凱旋哈哈笑道,“哎,你們知道嗎?”
“那小子之前投標的時候,帶着他那個當幹部的爹一起來的,一副胸有成竹能拿下的樣子,可不得了,就連出結果之前,你們知道他看咱們的眼神不?”葛凱旋繼續口沫橫飛地說着。
“啥眼神啊?你倒是趕緊說啊!”林剛也笑着問道。
“嘿!就是一副今天我贏定了樣子,我有關係,你們沒有,你們的食堂就開不下去!你知道他在門口怎麼說的嗎?有他的天祿食堂在,咱們陽光食堂就接不到客戶!”葛凱旋不屑地說道。
“最後一出結果,你們是沒看見吶,徐天祿的那張臉都陰沉到了極點,看得我太爽了!”葛胖子最後一臉的得意。
“行了,好好幹活!別在這兒扯了,咱們要把陽光食堂的名頭都打出去!”曾毅笑着說道,“老管,出去走走唄,這裏亂糟糟的。”
“行,那走走吧!”管柔也笑着說道,兩人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嘖嘖……”葛凱旋看着曾毅和管柔的背影,砸吧砸吧嘴。
“你又咋了?”楊學林問道。
“我是越看曾毅哥和管科長越像一對!高靜嫂子跟曾毅哥反倒不太像!”葛凱旋小聲地說道。
“王八羔子!你還說!”楊學林氣得又往他屁股上踹。
“哎哎哎……你別啊,我就是單獨跟你說,你幹嘛還踹上了啊?”葛凱旋趕緊躲開。
“讓你以後還嘴賤!”楊學林沒好氣道。
另外一邊,曾毅和管柔在街道上走着,兩個人都有意無意地避開了行人多的街道。
其實兩人心裏都清楚,都是怕遇到工廠的熟人,倒不是說在廠領導那裏穿幫,而是怕穿到高靜的耳朵裏去。
“現在光輝廠是拿下來了,下一步怎麼辦?”管柔問道。
“我打算把徐天祿的生意都搶過來!但是這是最後一步,因爲他們的飯票還沒用光!”曾毅笑着說道,“所以我打算先去找找那些廠領導。”
“那些廠領導當初都是徐天祿他爺爺提拔上來的,你這麼去找,能行嗎?”管柔看着他。
“應該能行,衆怒不可犯!”曾毅很是自信,“根據我讓葛凱旋他們打聽的消息,現在有一部分的職工飯票已經用完了。”
“但是他們卻選擇了自己帶飯,這是爲什麼?”曾毅又說道,“我讓葛凱旋找人去天祿食堂去買了一份飯,你是不知道,那價格跟三食堂的一樣,但是不管是肉還是菜的數量還是質量,比三食堂差了不少。”
“那些飯票用完的職工,現在都是自己帶飯了。”曾毅又說道。“你就可想而知,徐天祿把生意給做成什麼樣!”
“你的價格跟三食堂一樣,要麼你就提供跟三食堂一樣的服務,要麼你就把價格降下去。”曾毅說起徐天祿,臉上就帶着不屑。
“聽說他不但不降低價格,工人說飯菜數量都下降的時候,他的工人態度還挺囂張,什麼愛喫不喫,不喫滾蛋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你說,他這生意還長得了嗎?”曾毅最後笑道。
“徐天祿這是在自取滅亡,他以爲憑着他爺爺給這些廠領導的恩惠,再加上他爸的面子,還真能強迫這些工人在他這裏買飯票啊!”管柔也冷笑道。
“所以下一步我打算擴大宣傳規模,團客我要,散客我也要!”曾毅很是自信地說道。
“什麼團客散客?”管柔一楞。“你這又發明了什麼新詞兒?”
現在管柔只要聽到曾毅說的那些她沒聽說過的詞兒,都知道是這傢伙發明的,比如神馬都是浮雲、在線等,挺急的之類的。
聽得管柔是一愣一楞的,曾毅也不能說出處,只好說是自己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