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實這些時間以來,屈文琳看着女兒那麼盼望着曾毅,心態倒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女孩家的心思他也明白,其實有時候屈文琳想想,女人跟曾毅在一起似乎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說不是那種嫁到農村去受苦受難地強,曾建設夫妻倆也有好工作,就是以後高靜想要晉升什麼的難了點。
拋開這一點,其實曾毅還是挺好的。
“怎麼?收了他點東西,你就開始幫他說話了?他不是喪門星是什麼?以前靜靜多聽話?自從認識了她,你看着脾氣成什麼樣了?”
“靜靜以前成績多好,你看看這題現在做的?”高景盛繼續說道,“都是他把靜靜給帶壞了!”
“這靜靜談戀愛了嘛,肯定心態上有變化,心裏多了一份念想,肯定會分散一些注意力,再說了,這考研的題肯定比中考的題難,你啊,就別在這裏抱怨了。”屈文琳趕緊勸道。
“這曾毅啊,該說不說的,人家曾毅是真的有心。”屈文琳看了一眼臥室,壓低了聲音。
“老高,其實我覺着吧,只要靜靜能考上研究生,她就算跟曾毅在一起,咱們也認了吧,大不了就是以後晉升困難一點,你都四十五了,還有十五年就……”屈文琳小聲地說道。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靠着靜靜去爭取進步?”高景盛黑着臉,怎麼連妻子都有這種想法?
“我那純粹是爲了靜靜好!”高景盛立刻低沉地說道,“以後靜靜要走體制這條路,後頭就必須得有人給他當靠山!”
“可是劉副縣長這靠山,也不知道當多少年啊!他總得調走吧?”屈文琳無奈地說道。
“調走有什麼關係,只要他不倒,這靠山就在,你懂什麼!這事情不要講了,我的主意是定了,誰也改變不了!”高景盛見妻子還要說什麼,直接一揮手,打斷了她。
屈文琳也只好嘆息一口氣,沒辦法,她在這些事情上也不能說服丈夫。
曾毅騎着自行車,帶着剩下的兩包乾海鮮,直接到了縣委縣政府家屬院,先去了一號樓,敲開了龍小民家裏的門。
對於曾毅的到來,龍浩父子倆倒也不怎麼奇怪,也很是爽快地把這些幹海鮮給收了。
“你這生意要靠張縣長,只給我送,不給他送,說不過去啊!”龍小民笑着說道。
“一會兒就去送呢!”曾毅趕緊笑道。
“那你的老泰山呢?沒送?”龍小民又問道。
“咳,什麼老泰山啊!”曾毅無語地笑了笑,“我就是臺上的一個生旦淨末醜罷了,剛纔被攆出來了。”
龍小民笑了笑,曾毅這話他也品出味來了,看來是假裝和高靜在處對象啊!
“行了,大週末的,趕緊去張縣長哪裏跑一趟,回去好好歇着吧,明天還得上班呢。”龍小民便笑道。
“哎,龍叔,那我走了!”曾毅跟龍小民一家三口打了招呼,趕緊下樓,又去了另一棟樓找張洪亮去了。
“是在演戲啊,有什麼辦法,高靜喜歡他,又是跳樓又是絕食的,前陣子鬧得那麼厲害你不是沒看見?”龍小民嗤笑一聲。
“高景盛啊,用蠢笨如豬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爲過,莫到昆明池水淺,觀魚勝過富春江!”龍小民嗤笑着說了一句。
龍浩看了父親一眼,心道老爺子對曾毅的這句評價很高啊,用那位偉大領袖的詩句來給曾毅評價,可見父親對其重視的程度。
“唉,這事兒要讓高靜知道了,得多傷心。”龍浩又說道。
“這是她的命,沒辦法,只能去承受!”龍小民淡然說道,“就好比我是你老子,這就是你的命!”
“爸,您說,要是劉副縣長出了啥問題……”龍浩小聲地說道。
“胡說八道!任何沒有實質性證據和線索的事情,都不要說出來,尤其是事關一個幹部,明白嗎?”龍小民直接嚴厲地制止了他。
“知道了!”龍浩趕緊說道。
曾毅從張洪亮家裏出來,已經是天色開始擦黑了,不過他也在那裏得到了一個好消息,他和張洪亮商定,週二的時候,他親自帶隊,帶着縣政府下崗辦的人,去陽光食堂走一遭,查看一下情況,順便把報社的記者都給叫過去,好好報道報道。
對於這個事情,曾毅自然不好出面,從明面上來說,他還是黃江廠的職工,不能經商,所以曾毅又趕緊去了一趟陽光食堂。
門口,楊學林正在指揮着人把餐盒往裏面搬。
“曾毅哥,你回來了啊!”見到曾毅騎着車過來,楊學林趕緊上前打招呼。
“嗯,現在工作怎麼樣?還行吧?”曾毅笑着問道。
“嘿,別提了,太行了!”楊學林一說道這個就很興奮,“曾毅哥,光輝廠現在每天六百八十人的早中晚餐,全在咱們這裏包圓兒了,還有文化館那邊有三十人!”
“放心,以後的人會越來越多的!”曾毅笑着說道。
“胖子,趕緊過來,曾毅哥回來了!”楊學林又朝着裏面喊了一聲,葛凱旋也趕緊跑了出來,還圍着一張圍裙。
“曾毅哥,哈哈,你回來了啊!”葛凱旋也高興地叫嚷,過來就把着曾毅周圍看了個遍。
“你搞什麼啊?”曾毅哭笑不得地說道。
“沒給咱帶點喫的啊?”葛凱旋有些失望地說道。
“胖子,你就只知道喫!”楊學林沒好氣道,“曾毅哥是去出差,辦正事兒去了,你大爺的能不能有點正形!”
“我這不是開玩笑呢嘛!”葛凱旋有些鬱悶地說道。
“行了,喫的肯定有,不過得等一段時間,我已經讓我東北那邊的同學寄過來了,就是路上得走一段時間。”曾毅又笑着說道。
其實這次的東北之行,對於曾毅的用處還是非常大的,而且是今後發展必不可少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