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江夜搖頭,笑着說,“我可不是說話讓你賣命的,你能做好自己的事,能把命保住對我來說就很好了。”
老五雖然心裏面很感動,可還是這麼說:“老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
“矯情嗎?”江夜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實際上他之前是很少說這樣的話的,可能昨天看老五重傷的模樣,畫面太過於震撼,心裏纔有的這樣的動盪吧。
房間里人不多,老五受傷,也是難得的清閒。
他半開玩笑,笑着問江夜道:“那夜哥,既然我在你心裏的地位那麼重要,那我是不是能和嫂子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一較高下了?就比如說,我和嫂子同時掉水裏,你會先救我還是先救嫂子?”
江夜曉得他在開玩笑,不過還是覺得好笑,這小子身體稍微好一點就開始皮起來了:“你要聽實話嗎??”
“咳咳……”老五乾咳一聲,尷尬的說道,“那你還是別說了吧。”
“哈哈哈哈……”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兄弟之間的幽默感,只有他們自己明白。
“臭小子。”江夜拍了一下老五的肩膀沒好氣道,“受了一次傷,居然就敢跟你嫂子比重要程度了,你怕是腦子被砸壞了。”
“嘶……”老五倒吸一口涼氣,不停求饒,“疼疼疼疼疼,哥,我錯了,我這還受傷呢,你就不能輕點。”
江夜微笑,沒有再去搞他。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江夜其實還是高興的。
老五能和他開玩笑了,那就說明他的傷勢是在恢復的,有這一點,對江夜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收拾起心情,兩人這才聊起了正事。
老五躺在病牀上,看着江夜問道:“老大,現在我受了傷,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了,你萬事小心啊。”
“呵呵……”江夜隨口一笑,“就說得你在我身邊就能保護我似的。”
“誒。”老五尷尬得很,“多少給點面子嘛。”
江夜收起笑容來,沒有再和老五扯皮下去,而是很認真的說道:“沒事,咱們在武城呆的時間也不會太久了,我打算近期就把這邊的事情收尾了。”
“哦?”這一點倒讓老五沒有想到,老五動了動眉頭,繼續問了下去,“多久?”
“最多三天吧。”江夜說。
“三天?”老五皺眉,“三天能行嗎?”
“不行也得行。”江夜說,“我們已經在這裏浪費了太多時間了。”
“你打算怎麼做?”
“待會兒我去找沈清揚聊聊,攤牌跟他們玩。”
老五愈發疑惑,找沈清揚聊,能聊出個什麼呢?沈清揚是武城的守護者,原則上是爲了維護武城的安全跟和平,但江夜這邊近期給武城搞了雞犬不寧,沈清揚會和他合作嗎?
“怎麼攤牌?把咱們的身份告訴他們嗎?”
江夜摸着摸着下巴說:“其實沈清揚對我是知根知底的,我對他也是知根知底的,之前不知道武城的守護者老大是他,所以就設計了那麼多操作,不過既然是沈清揚的話,倒也不需要那麼麻煩了。”
說完這個,江夜笑了笑,輕輕拍了拍老五肩膀以示意安慰,便起身離開。
出門而去,江夜點起了一根香菸,低頭抽了兩口,叼着菸頭慢慢走近了走廊。
順着醫院走廊走了幾步,在外面的長排椅上找到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穿了一身便裝,正躺在椅子上休息,頭頂一頂鴨舌帽,扣在臉上,看上去像在睡覺。
但江夜沒有管她,吐出一口菸圈後直接說:“我以爲你不會來,但你還是來了。”
把鴨舌帽從臉上拿下來,蘭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了他,言語中帶着一絲不屑:“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在你心裏的印象其實也沒那麼差。”處理好了事情,江夜又有心情和蘭開玩笑了。
畢竟像蘭這樣的超級冰霜美女,就算不是真心要撩她,偶爾撥弄她的情緒,也相當有趣。
“不,你錯了。”蘭的回答在江夜的意料之中,“你的印象在我心裏極差,我只是想看看當你誇下海口之後,完不成,又怎麼把事情沒皮沒臉的圓回來。”
蘭的意思,自然是江夜說的幫她突破宗師的事,她就想看看江夜吹出這樣的牛逼最後要怎麼去圓。
“呵呵……”蘭又笑,“如果你完不成的話,我發誓我會殺了你。”
“我江夜說的話,從來沒有完不成。”江夜很自信的回答。
“哼!”蘭輕哼一聲,從醫院的椅子上站了起來道,“那事情已經完成了,我現在走了。”
“誰讓你走的?”江夜說。
“你說的保他性命無憂,現在你的敵人已經被你殺死了,你還要怎麼樣?”
“我說的可不是保他性命無憂,我說的是當他在醫院期間,你都得保護他,再說了,我的仇家可不止那一個兩個。”
“你……”蘭被懟得無語,繼而道,“你居然你想讓我幫你打這麼長的工?”
“你錯了。”江夜又強調,“我之前就說了,你不是幫我打工,我們是做交易,想要突破到大宗師,保護一個人一天晚上就想完成,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我……”
蘭這輩子從來都是命令別人,還從沒被別人這麼使喚過。
可江夜這廝巧舌如簧,那嘴就跟機關槍似的,讓你怎麼說都說不過他。
曉得江夜的意思,蘭也沒反對,可望着江夜,她是怎麼都提不起好感來。
到最後實在不曉得說什麼,蘭乾脆又把鴨舌帽扣在臉上,躺回了椅子裏,沒好氣的說:“那你可以滾了。”
意思就是答應了這個條件。
江夜眉頭一動,倒也不見氣,哪管她什麼情緒,一腳踹了踹她,隨意問:“你把你師父的位置告訴我,我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