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王妃她人狠心善 >第五十七章 入宮看診
    但欣慰歸欣慰,打仗還要看能力。

    “拉合葉是草原騎兵,速度很快。”何家軍的老統領,老將軍何松溪起身走到御前,“何家軍之前在突嵐換防三年,對他們的行軍還有些瞭解。”

    “老臣願帶兵前往。”

    將兵部交給靜安王打理,再賜婚何家。

    何松溪年過半百,歷經半生,皇帝的意思他懂。

    拉合葉的動靜他也有耳聞,今日之事遲早要發生。

    皇帝沉吟片刻,看看何卉溱,再看看何松溪。

    “何將軍一路保重。”

    “朕等你歸來同飲。”

    何松溪跪倒接旨,大戰迫在眉睫,哪裏還有時間耽擱?

    皇帝已無心思繼續宴會,但仍舊再問了何卉溱一次:“你有什麼心願?”

    他總要讓何松溪心無掛念地去爲他虞家拼命。

    何卉溱面上毫無波瀾,輕盈地從鼓上跳下來,走到何松溪身旁跪倒在地,面向皇帝道:“臣女想求陛下一個恩典。”

    “請陛下免臣女死罪。”

    “你何罪之有?”皇帝聽了很詫異,他本以爲何卉溱會說讓她爹不要去打仗,或者爲自己求點什麼妝面首飾,甚至是以後在王府裏的特權。

    但何卉溱沒有。

    “臣女自幼散漫慣了,父兄不在,難免疏於管束。”何卉溱在此生死分離之際,竟然如此冷靜淡定,將理由娓娓道來,彷彿在講一個見聞故事。

    “所以如果有什麼地方犯了錯,還請陛下免臣女死罪,好叫父兄不至爲臣女擔憂。”

    “何將軍生了一個好女兒啊。”皇帝讚許道,“朕今日便答應你,今後若你犯錯,免你死罪。”

    何卉溱當即磕頭謝恩,並隨何松溪回府。

    宴會既散,羣臣歸返。

    燈下對坐,皇后問:“陛下今日爲何判何卉溱勝?”

    皇帝閉目養神:“白如意的舞技確實難有人出其右。”

    皇后道:“既然如此,爲何不選她?”

    “此等靡靡之音攝人心魄,蠱惑人心。”

    皇帝將手裏把玩着的一隻玉蟬扔到桌上,發出砰地一聲響。

    回府的馬車上,白如意看着白瀚宇陰沉着一張臉,大氣不敢出。

    她簡直氣得半死。

    上次春獵也是何卉溱,怎麼這人處處和自己作對?

    不過還好,自己還有機會。

    因爲這次她多了個心眼,做了一個雙保險。

    就是在舞蹈走過諸位妃子面前的時候,她給皇后和姚貴妃、宸妃都下了蠱。

    之所以選這三位,因爲她們都是有皇子的人,生病了即便別人不管,三位已經成人的皇子也會管。

    那自己就有機會再進宮見到皇上。

    她本想着如果自己果真得勝,在謝恩的時候再想辦法給她們解蠱。

    可現在……

    正是要等她們發作,叫她們也陪自己一同難過!

    同樣心事重重的還有虞慶之。

    他枯坐一夜,第二天頂着兩個黑眼圈就到了朝聖殿。

    “道師,有沒有可以救我母妃的藥?”

    林天風面對恆北極天大帝的神像盤膝而坐,雙目微闔:“宸妃娘娘的病,我不曾看過,不能下藥。”

    虞慶之背對神像站在窗前,眼睛從窗子望出去,停在一叢叢的積雪上:“我母妃她……”

    “外臣不得入內宮,若王爺肯用些手段,不如讓綰綰進去看看。”林天風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喃喃地像在說夢話。

    虞慶之靈機一動,喜道:“本王怎麼沒想到!”

    說着便匆匆地走了。

    林天風霍然睜開二目,目光看在他離開的位置上。

    蘇綰綰被靜安王府的人請來的時候,很是無語。

    “王爺生病有太醫們看診,我們濟世醫館是民間大夫,要救那些平民百姓。”

    虞慶之靜靜地等她說完,很認真地問:“百姓是一條命,皇家的人也是一條命,都是救命,作爲大夫,有什麼不同?”

    蘇綰綰被他問懵了:“皇家的人不是覺得自己的命比百姓的命重要嗎?”

    虞慶之噎了一下,突然猛地起身扔給她一套衣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那是一套宮女的衣衫,蘇綰綰以爲自己會被帶到宮裏。

    但當虞慶之把她交給一個老嬤嬤的時候,她才隱約想起來平日裏皇子們是不能進後宮的。

    老嬤嬤帶她走了很遠的路,那些路她感覺很熟悉,但又很陌生。

    她想起這是自己上輩子走過無數次的路,自己也曾在這高高的宮牆裏住過。

    但是記憶卻很模糊,轉眼又從腦子裏溜走了。

    “姑娘,就是這裏了。”說着走過去向等在門口的人道,“蘭嬤嬤,人我帶到了。”

    蘭嬤嬤帶她進了門,她擡頭看了一眼,那匾額上寫着“永宸宮”三個大字。

    好像很熟悉的名字。

    “娘娘,蘇姑娘到了。”

    宸妃向她招手:“過來。”

    蘇綰綰覺得眼前這個陌生人很親切,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似的,便自然地走上前去:“民女蘇綰綰,見過宸妃娘娘。”

    宸妃笑道:“皇兒昨日還提起過你。”

    看着蘇綰綰懵懂的樣子,她解釋道:“靜安王。”

    原來是虞慶之的母妃!

    蘇綰綰揚眉,怪不得剛纔覺得眼熟,他母子二人容貌果然很像!

    但馬上蘇綰綰就覺得宸妃哪裏不對。

    她先給宸妃請過脈,然後用符化了一碗水讓她飲下。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宸妃突然覺得心口痛,蘇綰綰再定睛一看,只見她心口上方有一個黑點。

    是蠱!

    話不多說,她便按照蠱經上的方法列了一項單子交給蘭嬤嬤,然後取出七根銀針在火上炙烤過,扎入宸妃的幾處要穴。

    等蘭嬤嬤把要用的藥糊取來,蘇綰綰先用一項麻沸散把宸妃麻暈過去,隨後將那藥糊塗在她的下巴上。

    又讓蘭嬤嬤取來一杯烈酒放在宸妃的喉嚨上。

    隨着她的祝禱,一隻金甲小蟲從宸妃的嘴裏爬了出來。

    它在藥膏上停頓片刻,腳下一滑就掉進了酒杯裏。

    蘇綰綰立刻抖出一張真火令,那杯酒頃刻就燒乾了。

    酒杯裏只剩下一丁點黑色的粉末。

    只聽嚶嚀一聲,宸妃悠悠轉醒:“剛剛發生了什麼?我這心裏怎麼如此痛快?”

    蘭嬤嬤喜極而泣:“娘娘大吉,病可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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