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棒了,這棍法好,剛猛有力,節奏緊密。”

    練武場上,隨着秦玥瑤的尖叫,上官紹輝舞了長劍耍□□,耍了□□揮長鞭。那武器架上的十八般武器越來越少,地上躺着的武器則是各式各樣。

    上官紹輝從頭到尾的耍,誰能想到此都不會想象到,面前這一個練武一個叫好的,是兩名大夫?

    蓮兒和翠兒經過周嬸“六扇門”式高強度盤問,如今兩人頭暈乎乎被帶來找她們的主子。

    周叔未到,周嬸笑眯眯的領着兩個小姑娘前來,精明的三角眼裏滿是志在必得。

    當蓮兒和翠兒兩人到練武場,看到正在脫衣服的上官紹輝時,嚇得尖叫出來。

    蓮兒更是衝了過去,擋在秦玥瑤的身前,小小的身子瑟瑟發抖,好似承受着巨大恐懼。

    秦玥瑤不解,“蓮兒,你怎麼了?”

    蓮兒面孔蒼白如紙,咬着下脣,“小……小姐,有……有蓮兒在,不會讓他得逞的!”

    周嬸見此情形,只一拍大腿,臉上滿是悔恨。“少爺啊,老奴有罪啊,少爺啊,老奴壞了少爺的好事啊。”說着,坐地上拍大腿哭了起來。

    “……”秦玥瑤好像明白了什麼,她好笑地拉住蓮兒的手臂,“你們誤會了,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那樣。”

    上官紹輝一頭霧水,將衣服脫了去,精壯的身材滿是肌肉,汗水淋漓,英俊的臉上卻是一臉疑惑。“周嬸,你壞了我什麼好事?”

    不得不說,上官紹輝的身材比他的功夫還要棒。

    只見那結實的身子,絕無一絲贅肉,無論是胸肌還是腹肌,塊塊分明,形狀完美。更難得的是,上官紹輝有一隻細腰,女子腰細如妖,男子腰細更有致命的殺傷力,其讓那倒三角身材更爲撩人。

    周嬸說是大哭,實際上也是乾打雷不下雨,雙手捂着臉,聽聲音倒是很悲傷。

    見上官紹輝來問,她微微拉開手指,露出一隻精明的三角眼,“少爺你真是的,這種事兒你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下做?雖然咱們家現在人少,雖然以天爲蓋地爲鋪看起來很逍遙,但這種事兒還是得回房裏嘛。”

    聲音不大,字義雖然好似埋怨,實際語氣上哪有半點埋怨?相反卻有着滿滿的讚許。

    上官紹輝伸手撓了撓頭髮,“周嬸,你把話說明白唄,你知道我這人心思粗,說話別拐來拐去的。”

    周嬸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們剛剛不是要做男女之事嗎?”

    上官紹輝的俊臉“騰”地一下紅了,結結巴巴起來,“男……男女之事?做……做什麼男女之事?周嬸你……你胡說什麼?”

    周嬸促狹地眨眼,“有什麼害羞的,周嬸也是過來人了,要是沒過來,你那三個弟弟也不能生出來。人到了這個年紀就該辦這個年紀的事兒,少爺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成親生個子嗣了,我看顧小姐就挺好。”

    上官紹輝哭喪了臉,“周嬸,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出汗太多了,就把衣服脫了,練武之人脫個衣服有什麼扭扭捏捏?再說,我也沒脫褲子。”

    周嬸嘿嘿一笑,“脫褲子好啊,脫褲子就快了。”

    “什麼快了?”上官紹輝面色更紅,“周嬸你別說了!”

    蓮兒和翠兒兩人圍着秦玥瑤,看樣子是準備誓死護主了,“小姐,剛剛這個禽獸,沒把你怎麼樣吧?”翠兒道。

    秦玥瑤扶額,很是無奈,“光天化日的,能發生什麼?上官公子他真是覺得太熱了,爲了練武方便所以脫了衣服。”

    “真的?”蓮兒回過頭來,臉上還有懷疑。

    “真的,比珍珠還真。”秦玥瑤無奈地嘆氣。

    蓮兒這才鬆了口氣,伸手拍胸口,“小姐您可嚇死奴婢了,若您真有個三長兩短,奴婢不活了,當然,想活也活不了。”

    另一邊,周嬸可沒有蓮兒和翠兒如此好說服,她心中認定了這個“少夫人”。站起身來拍了拍裙襬上的灰土。“少夫人……不對,是顧小姐,您第一次來神醫上官府,定要好好參觀一番,破練武場有什麼好玩的?走,周嬸帶你去看好東西。”

    別說,秦玥瑤還真地來了興致,“好啊。”

    周嬸熱情地拉起秦玥瑤的手,帶着她向後山走。

    一路,風景如畫,山前空地都被開墾成農田,金色麥子隨風翻滾,如同金色波浪,還有紫色薰衣草。

    秦玥瑤驚訝凌江國竟有薰衣草,“周嬸,現在是秋季,爲何薰衣草會開花?薰衣草開花的季節分明是夏季。”

    周嬸面露驚訝,“顧小姐竟知道薰衣草?要知道,整個凌江國知曉這花名的都沒幾人。”

    玥瑤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尷尬了下,“以前在某本書上看過,隱約記得這個名字。”

    周嬸笑着將視線放在一望無際的紫色花叢中,“無論是在書上看還是聽人提,或者因爲其他原因,都說明,顧小姐的見識廣。周嬸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女子,最討厭的便是那些甘願當金絲雀的官家女子。”

    秦玥瑤心虛地未說話,只是笑笑。

    “這薰衣草是從大海另一邊的國家引來,是夫人生前最喜歡的花,聽說原本是夏季開花,但也許是咱們凌江國地處南方,或者因爲水土,其花期竟改成了秋季。”周嬸一邊講着,一邊好似回憶,平日裏犀利刻薄的眼神,如今逐漸柔軟下來。

    “就在薰衣草第一次秋季開花時,少爺出生,老爺便爲少爺取名爲紹輝。”

    人羣后,上官紹輝一邊穿着衣服,一邊看向紫色海洋一般的薰衣草,深邃的眼眸裏,也是有着無法言喻的哀傷。

    秦玥瑤轉過身,透過身後蓮兒和翠兒,看向上官紹輝。

    有些人表現出的歡樂是因爲生活的幸福,有些人表現出的歡樂是爲了掩飾內心的痛苦。

    秦玥瑤覺得,上官紹輝便是後者。

    神醫上官家歷史悠久,最終龐大的家族卻只剩寥寥一人,那種心情,豈是單純用“痛苦”兩字便能解釋?

    此刻,秦玥瑤欽佩上官紹輝,年紀輕輕便能承擔下整個家族存亡延續的壓力,若是她,怕是無法承擔。

    因爲薰衣草,無論是周嬸還是上官紹輝,好似都沉浸在一種悲哀中,氣氛略有壓抑。

    秦玥瑤趕忙岔開話題,“多好的田啊,今年應是豐收年吧。”

    “是啊,今年收成肯定不錯。”周嬸道。

    正在這時,旁邊有人路過,看見周嬸,恭敬打起招呼,“周嬸好,您老來這巡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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