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肖若特別難應付。
宋知驀不知第幾次被她打到,伸手製住她亂來的手,將她抱到了牀上,用被子將她裹住,壓低聲音:“乖乖躺着,別亂動。”
肖若眼神迷濛,嘴裏的話不經大腦:“……你說別動就別動,憑什麼?”
宋知驀壓住她的手扣在她頭頂,輕笑:“憑你現在成了一隻醉貓。”
“你才醉貓……”肖若掙扎了一下,無法抽出手,腿蹬了一下,不滿地嘟囔着:“你重,別壓着我。”
“……”宋知驀移開視線,卻沒鬆手。
此時的肖若全完不知道自己是一副怎樣的姿態,宋知驀臉上半掩在陰影中,以後絕對不能讓她人前喝酒。
“別以爲你長得好看就可以爲所欲爲……”
“哦?”
宋知驀尾音微揚,“原來你覺得我長得好看?”
肖若意識混亂,嘴裏含糊地說着:“不是……是作者……”
宋知驀眉一揚:“做着?”
接着,牀上的人兒便沒了聲音。
宋知驀見她呼吸均勻,也沒太在意她酒後的胡言亂語,摸了摸她額前的發,然後轉身去了浴室,出來的時候手裏邊兒拿了條溫熱的毛巾。
宋知驀坐在她牀邊,替她擦了把臉。
他的動作很輕,打定主意不弄醒她,讓她好好睡。
翌日,肖若坐在牀上,一手扶額,頭疼。
宋知驀見她已經醒了,合上筆記本,走了過去:“很難受嗎?”
說着,他把事先準備好的一杯醒酒湯端到她面前。
“先把這個喝了,再去洗漱。”
聞着那淡淡的藥味兒,肖若偏了偏身子,躲開。
看到她一臉拒絕,宋知驀好氣又好笑:“不想喝也要喝,一會兒趕去機場。”
聽到這兒,肖若恢復了幾分清醒,接過他手中的醒酒湯,捏着鼻子喝下去。
接過杯子,宋知驀柔聲道:“去洗漱吧,把衣服換了。”
“嗯……”肖若點點頭,下牀。
等她出來的時候,宋知驀已然把一切準備好了。
肖若跟着他,倆人打車來到機場。
一上飛機,肖若便蓋着毯子繼續睡,昨日的運動量實在太大,身體痠痛得不行,渾身都難受。
肖若睡得昏昏沉沉,一隻手一直在替她揉捏着痠痛的手臂,力道適中,緩解了肌肉的不適。
抵達倫敦機場的時候,肖若被旁邊的宋知驀叫醒。
“……到了?”
肖若一臉迷糊,被他牽着離開機場。
因爲肖若這一組是最晚完成任務的一組,所以機票是幾組嘉賓中最晚的。
宋知驀帶着她趕往下一個任務點的時候遇到了點麻煩,肖若感冒了。
車內,宋知驀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在沒有發燒。
節目組帶了些常備藥,雖然喫過了,但肖若精神看起來還是有些恍惚。
“如果身體堅持不下去,一定要告訴我,明白嗎?”
宋知驀第三次囑咐,生怕她逞強硬撐着。
“嗯,”肖若乖巧地點頭,非常合作,“我撐不住一定會說的。”
其實只是普通感冒而已,肖若想,可能是雪山上受了寒,加上第二天馬不停蹄地奔波任務,身體一下子喫不消這才感冒了。
不過現在喫過藥後肖若感到身體更疲倦了,她撐着打起精神,與宋知驀來到了賽點。
前面已經有一組人了,正在挑戰任務。
肖若和宋知驀這一組還需要等他們挑戰完畢纔可以進行。
肖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靠在宋知驀身上,看向正在挑戰任務的二人。
這是一個馬球的場地,只見做任務的那個嘉賓騎在馬上,右手持杆,彎下腰欲將球打進規定的“門”,卻因一時間無法掌握身體的平衡的同時擊到球,挑戰失敗。
這便輪到肖若這一組了。
宋知驀把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摸了摸她的發頂,柔聲道:“你好好在這兒等着。”
肖若看着他,點點頭,小聲地說了一句:“加油。”
宋知驀手一頓,笑:“只是這樣嗎?”
“……”肖若看着他,不明所以,還要說什麼?
接着,一吻落在她手背,溫柔地看着她:“等我回來。”
“……”肖若失神地看着他的背影。
驀地,她轉頭看向一旁的攝像,不自覺地捂臉。
不遠處,傳來馬的噴鼻聲。
肖若看了過去,卻見已經換好騎裝的宋知驀走了過來,黑色騎裝穿在他身上,氣質真的讓人無法用開視線,尊貴、優雅。
他上馬的姿勢利落、英氣逼人。
教練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不是生手,將手中的杆交給他後便退開了些。
宋知驀穩穩坐在馬背上,左手持繮繩,右手持杆,利落地把球擊中門。
時間不過短短一分鐘,他便完成任務,從教練手中拿到了下一個任務點的信息。
一旁正在做技術總結的兩位男嘉賓愕然地看着宋知驀離開場地,其中一個忍不住羨慕出聲:“開掛了啊,兄弟!”
宋知驀溫和地提醒:“克服摔下馬的恐懼,你們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啊……謝謝!”
“不客氣。”
全程看完的肖若看着他朝自己走來,呆若木雞,大佬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嗎?
宋知驀走到她身邊,摘下手套後覆上她的額,體溫是正常的。
肖若擡眼看着他:“幹嘛?”
半張小臉被厚厚的圍巾擋住,聲音聽着有幾分無力,那雙眼睛在看向他的時候清澈地一眼望到底。
“我沒有打過馬球,但騎術還可以。”
宋知驀輕笑,“我去把衣服換回來,一會兒我們去下一個賽點完成任務。”
肖若點點頭,只是疑惑這人是不是會讀心術。
宋知驀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笑:“是你太好懂了。”
肖若:“……”
等宋知驀回來,肖若已經看完了任務卡上的線索。
下一個賽點的位置她有點熟悉。
倆人打車來到當地的大學禮堂。
裁判已經在了,以及還有其他組的嘉賓在。
肖若瞅了瞅,這是在……做題?
她整個人縮在厚厚的羽絨服裏,因爲喫過藥而精神不振,看起來病懨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