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發生什麼了?”風仔喫驚地叫道,“你在哪裏?”
“快,快過來,創前街……”二子說到這裏就沒有說了。
“喂,老大……”風仔對着手機大叫着。
可他哪裏知道,二子好不容易纔掙脫出麻袋,剛好遇到自己的手機響,他用沒有斷的左手艱難地按了接聽鍵,然後喊救命的。
可二子的斷腿斷手太痛了,說不了幾句話,又躺倒在地上喘着氣。
“風仔,老大怎麼了?”其他混混着急問道。
“出事了,我們趕快走。”風仔不再多說,往着前面的創前街跑去。
宵夜檔老闆見風仔他們幾個人跑了,急忙叫道:“喂,你們點了東西,怎麼跑了?”
原來,大家都有點餓了,以爲二子就來了,所以就點了東西。
但畢竟二子是老大,那些粥和小炒上來之後,大家都沒有喫,等着二子過來。
所以,老闆才這樣說。
風仔氣憤罵道:“我們都沒有喫呢,先等一下,我們有急事要處理就回來。”
風仔也就是這樣說說而已,至於回不回來,那是後面的事情了。
當風仔他們看到躺在地上抽搐的二子,急忙撲過去:“老大,你怎麼樣了?”
清醒過來的二子痛苦地說道:“我被別人伏擊了,他們用麻袋套着我,用鐵管打我……”
“孃的,肯定是鐵手他們乾的。”風仔氣憤地叫着。
“他們還說我昨天囂張了。”二子想到對方臨走時說的一句話。
“沒理由是那個北佬司機。”風仔搖着頭,“他們走長途的,哪裏找得到幾個人在這裏伏擊你,且也不熟悉你的情況。”
剛纔風仔聽二子所說,是人家已經知道二子這個時候出來,纔在暗處等候伏擊。
試問一下,如果是外地人,怎麼知道二子這個習慣呢?
“對,一定是鐵手他們乾的,借用了北佬司機的名義。”其他混混紛紛點頭。
二子慘叫一聲,說道:“現在不要討論這個,你們趕快送我去衛生院啊。”
於是,這幾個混混七手八腳地把二子擡到鎮衛生院。
今晚剛好是何小蕾值班,當她看到二子這情況,不敢接收,跟風仔他們說道:“病人的病情很嚴重,我建議你們送去縣人民醫院。”
“那可以用衛生院的救護車嗎?”風仔問道。
“這個可以,到時你們繳納運送費用就行了。”何小蕾說道,“另外,你們可能要先準備幾千塊錢,像病人這種情況,這骨頭有點麻煩了。”
那右腿好像可以接駁回來,但是右手的話,看着情況就很嚴重了。
風仔聽說要幾千塊錢,臉上露出愁容。
在幾個混混的商量下,只得給二子的父親打電話。
沒過多久,二子的父親騎着一輛破舊的摩托車過來。
當他看到二子的情況,雙手顫抖着不知道放在哪裏。
他們這些混混平時都是好喫懶做,有架一起打,有飯一起喫,又不去幹活,哪裏有什麼閒錢?
“我,我剛纔問了鄰居借了三千塊,我家有兩千塊,我們現在就去縣人民醫院。”二子父親抓緊左手的黑袋子,估計錢就裝在那裏。
“那好,我們現在去縣城。”風仔還是有點義氣,與二子父親坐上救護車往縣城趕去。
第二天的中午,鐵手幾個人在春哥大排檔裏興高采烈地坐着。
“老大,現在事成了,我們今天是不是要去接手創前街了?”老書興奮地問道。
鐵手搖頭道:“這件事情不急,從現在開始,我們沒有什麼事情,儘量不要進到創前街。另外,你們暗中傳播一下二子的事情,說他們那天打了北佬司機,人家報復他了。”
“好。”老書點點。
長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老大,二子的手下跟別人說,是我們打二子的。”
“他們說,你們就相信了嗎?傻瓜,直接否認,且你們說是二子那天打了人家,還問人家要錢,人家不服氣才請人打他的。”鐵手冷笑着,“反正你們不承認,他們還能拿我們怎麼樣呢?”
“我問了人,聽說二子的右手只能接一段,估計是殘廢了。而右腿就算可以接上,但起碼要三個月後才能正常行走。”老書的眼睛亮了。
估計二子是沒有什麼能耐了,正常人主要靠右手,而二子的右手廢掉,以後哪還能與人打打殺殺,肯定被別人淘汰,更不要說能當上老大了。
長老問道:“老大,那我們什麼時候接手創前街。”
“不急,起碼要在十天之後吧,要不然別人會說我們的。”鐵手冷笑道。
創前街很快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那裏會給他們提供不少錢。
一到下午放學,嶺水中學的教室就開始熱鬧起來了。
難得有一個這樣的晚會活動,學生們當然要好好排練節目,不能讓別人小瞧他們的班級。
初二(4)班,馬志峯叉着腰站在講臺上指手畫腳:“志東,你趕快搬,磨磨蹭蹭的,難道不喫飯嗎?”
馬志東一邊搬着桌子,一邊苦着臉說道:“峯哥,這個時間點,我的肚子當然餓了。”
朱成勝身爲班長,一下課就跑了,說搬桌子這些事情,應該由體育委員去做。
這可是粗重活啊,要把班裏的所有桌子凳子搬到牆壁那邊,清空一塊空置位置出來給韋秀琴她們唱歌跳舞。
等她們排練完了,還要把桌凳給搬好,且是原來哪裏的位置就擺在哪裏,這非常考究人的。
你說峯哥傻不傻,像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怎麼就搶着去做呢?現在回家喫飯不香嗎?
“男子漢大丈夫,就算餓點又有什麼呢?你趕快搬,人家還要等着排練呢。”馬志峯指着馬志東的鼻子罵道。
這時,另外八個跳舞的女生也在幫忙搬桌子,站在講臺上的韋秀琴看着過意不去,也想下去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