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傢伙重新安置妥當之後，布束砥信對白澤說的。
“嗯。”
其實對白澤而言，上不上課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他們學校的知識，他基本上都會。
比較新鮮的也就是超能力開發課程了。
那些所謂的個人現實，以及海森堡所提出的不確定性原理爲基礎的量子論，還是蠻有意思的。
但有意思歸有意思，不代表他必須要聽。
先不說他根本沒有進行過超能力開發，就算已經進行了，那種課程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表面上老師們都說如果認真努力的話，能力等級就一定會提升。
事實上那只是一個騙局而已。
在學園都市，有一種叫做素養判定的名詞。
而其的含義，也很好理解。
在參與超能力開發計劃前，學生們能達到的超能力等級上限就由學生本身的資質決定，也就是所謂的“素養”。
素養高的人，就一定能達到巔峯。
而素養低的人，註定會被拋棄。
這也是爲什麼某個少女前一段時間還是level4，關於她的實驗就已經展開的原因。
因爲她註定會成爲level5。
所以這種課上不上都無所謂的。
學校方面就更好搞定了。
黃泉川愛穗因爲驅動鎧事件的兇手被人帶走的事件，本就對白澤抱有愧疚心，在接到“家長”布束砥信的請假電話時，沒怎麼考慮就同意了。
在她看來，給白澤一個假期，讓他舒緩一下糟糕的情緒，還是有必要的。
喫過早飯，二人便開始在實驗室裏忙活了起來。
主要是做一下學習裝置的調整工作，以及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工作。
“說起來，你和這孩子有些淵源吧？”
正在給小傢伙穿無菌手術服的布束砥信看着白澤詢問道。
而在筆記本電腦上調節學習裝置數據的白澤，聽到她的話之後，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的頓了一下。
“算......算是吧。”
白澤的臉色略顯尷尬，因爲那是他的黑歷史。
“據說你被她電的老慘了，差一點沒命。”
“......”
其實一切都要從白澤進入學園都市時說起。
突然來到魔禁的世界，還那麼倒黴，白澤理所當然的以爲自己有着幻想殺手這種大殺器。
在外界的時候，他可沒有機會做實驗。
但進入學園都市之後，就不一定了。
轉學過來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某個茶發的小姑娘發起了挑戰。
當他十分自信的用手去擋對方的雷電時......現實給了他殘酷一擊。
雖說對方當時只是level3而已，但素養判定可是level5，還未完全掌控電擊威力的她，直接把高年級的白澤送進了冥土追魂的ICU。
也正是那一記電擊，徹底讓白澤清醒了過來。
他不是主角，這個世界也不會圍繞着他旋轉。
從那時起，他就開始變得低調了起來。
除了研究方面以外，他幾乎很少再出風頭。
“好了，不逗你了，不過我可事先跟你說好，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到實驗當中，這是大忌。”
讓小傢伙躺在了實驗臺上，布束砥信提醒道。
她會做出這種調侃的事情，爲的就是提醒白澤這一點。
“放心吧，我有這方面的覺悟的。”
對着布束砥信做了個OK的手勢，白澤說道。
“那麼......實驗開始。”
“嗯！”
其實說起來，他們兩個的這次實驗，並不能說是正經實驗。
如果黃泉川愛穗在現場的話，說不定會直接把兩個人給逮捕。
首先就是人體實驗，這是極其不人道的行爲，在科學界是明令禁止的。
而且新制造出的儀器，不經過實驗就直接用在人的身上，也是不能被大衆所接受的。
可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這件事情。
閃爍着綠色光芒的頭盔被戴到了小傢伙的頭上，雖然知道作用不大，但布束砥信還是在她耳邊低聲安慰了一番。
將一切數據調到既定位置之後，白澤點下了回車鍵。
各種數據開始在屏幕之上滾動着，白澤扶了扶眼鏡，雙眼沒有漏掉任何一條數據。
每一條警示都處理的十分完美，每一處錯誤都更正的十分到位。
看着白澤那嫺熟的操作，布束砥信終於完全放下了心，開始將所有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身前的小傢伙身上。
她要記錄下使用學習裝置時，發生在小傢伙身上的一切變化。
這些數據對她而言，可是無價的瑰寶。
實驗的進度比白澤想象中的要久一些。
主要是已經有人使用劣質的學習裝置給她進行過實驗，但之前的那場實驗失敗了，所以也導致這第二次的實驗，困難多了一些。
“沒關係吧？”
在旁邊觀察的布束砥信，向白澤詢問道。
她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爲按照正常的流程，現在已經結束了纔對。
“沒關係，還撐得住。”
如果換成以前，這種話他絕對說不出口的。
實驗剛開始時，一切都還順利，雖說有錯誤數據，但白澤還算能處理。
但到了後面，越來越多的彈窗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在一個布束砥信看不到的角落裏，白澤悄悄使用藍線凝結成了觸手，開始多核作業，這才穩定住了狀況。
否則的話，這次實驗估計也會以失敗而告終。
可就算是這樣，白澤也感覺到了疲憊。
等最後一個數據劃過時，已經到了下午。
看着屏幕上那傳輸完成的字樣，白澤終於舒了一口氣，癱倒在了椅子上。
布束砥信的工作量雖然沒有白澤的高，但同樣也不好受。
但她看到白澤那帶有笑意的表情之後，她就明白，這次實驗應該是成功了。
這也讓她放下了心。
給白澤丟去了一瓶葡萄糖，兩人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瓶，這才緩過來勁。
“你使用自己的能力了吧？”
幫助小傢伙取掉了頭上的學習裝置，布束砥信瞄了一眼白澤詢問道。
而她的問題，卻讓白澤面色一驚。
難道她看到自己的觸手了？
那可不妙啊......
“看來是了，以後這種涉及時間的能力，還是少使用吧，我想它對身體的負擔應該會很強。”
“？？？”
愣了一秒鐘之後，白澤纔想起來，布束砥信一開始好像把他的超能力當做是操控時間的類型來着......
而剛纔的情況，貌似只能用使用了時間相關的超能力才能解釋。
因爲那種程度的工作量，已經不是他一個人就能輕易完成的。
除非是減緩了時間的流速。
“我知道了。”
沒有去解釋太多，既然她誤會了，那就讓誤會繼續下去吧。
畢竟他的能力，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和科學沒有什麼關聯了。
更像是......魔法側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