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來到學園都市之後,就一直和布束砥信一起生活的他,也間接性的被對方給帶動,在對方所擅長的領域之中有了些許的建樹。
“具體表現在哪方面?”
固法美偉一邊做着筆記,一邊詢問道。
面前這個人以後會成爲她所領導的支部的成員,她必須要儘可能的瞭解到他的能力。
“具體的話......能夠查看別人的記憶算不算?”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現場的氣氛明顯就變了。
初春飾利更是直接躲在了白井黑子的背後。
“別怕,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做不到能力者那種看一眼就能知道別人的記憶的程度,要依靠儀器纔行,而且那種笨重的儀器也不易攜帶。”
聽到白澤的解釋之後,幾人的臉色纔好了很多。
每個人都有着屬於自己的小祕密,沒有人會願意讓別人隨意窺視自己的記憶。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比較平常一些的?”
可以藉由儀器讀取別人的記憶,的確很了不起。
但是這種東西在他們風紀委員裏面,卻是有些屈才了。
“唔......醫療方面可以嗎?”
白澤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雖說沒有進行過正統的醫療培訓,但託他那神祕的能力的福,目前整個學園都市裏,外科手術比他強的也只有冥土追魂一個而已。
這的確也能算是他的特長之一。
“醫療方面?大概是什麼水平?”
聽到這句話,固法美偉頓時眼前一亮。
雖說真正面對罪犯的機會很少,但和普通學生相比,風紀委員受傷的機率會更大。
如果她的支部有着一名醫療人員的話,那麼也算是一件好事。
“斷肢重接、斷骨復位、斷筋重組、斷片重啓、無痛人流、止血解毒......總之只要是沒有傷及內在,我都能給無疤接上。”
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白澤十分自信的說道。
“唔......倒不是我不相信你,真有那麼強?”
對於隱藏在那一堆名詞裏的奇怪東西,固法美偉已經懶得吐槽了。
她現在更懷疑白澤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眼睛隨意一瞥,白澤看向了旁邊的初春飾利。
“初春同學,能來一下嗎?”
“是......是!”
也許是白澤身上的那股氣質起了作用,初春飾利居然完全沒有拒絕的膽量,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
待她站定,白澤直接拉起她的胳膊,抄起旁邊的板凳就要砸下去。
“咿呀呀呀呀呀!”
這一幕嚇得白井黑子差一點突破了level3的限制,瞬間衝到了白澤的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
“冷靜!冷靜!別衝動!”
“沒關係的,砸斷之後我能在五分鐘之內接上,並且不影響日常使用,也不會留下後遺症。”
“好的!好的!我們相信你!冷靜一下!先把板凳放下來!”
白澤鬆開手之後,初春飾利抱着胳膊淚汪汪的躲到了白井黑子的身後,看都不敢再看白澤一眼。
而固法美偉就是一種很頭疼的狀態。
推薦白澤的那位警備員有提前聯繫過她。
說明了他的特殊情況的同時,也有說過他的性格有些古怪。
但這表現根本和她描述的不一樣啊。
“總之......我這邊先給你通過,你的能力等之後有機會的話再測試,你看可以嗎?”
將白澤的資料直接翻過,固法美偉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詢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把這個人給踢出去。
但從那名警備員的口中,她也有了解過,這個少年雖然脾氣怪了些,但也算是有真材實料的。
所以她決定之後有機會的話測試一下他的醫療水平,再做打算。
畢竟就算通過了這次試訓,之後集訓還有淘汰制呢。
到時候再把他趕走也不遲。
在此之前,還是先把他打發走吧。
“好的,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
“嗯,晚點的時候我們應該會有個聚餐,你要來嗎?”
再三猶豫之後,固法美偉發出了自己的邀請。
如果他真通過了訓練,那麼以後就是同事,而且還是那種會在一起工作好幾年的那種。
所以來之前,她就決定試訓結束後帶大家去聚個餐。
也算是在支部成立之前,積攢一下威望。
“再說吧,如果有空的話。”
白澤也沒有直接拒絕,他收起了桌子上的資料,裝進了自己的書包裏,便離開了禮堂。
如果是平時的話,他倒是不介意看看白井黑子和初春飾利的試訓。
但是現在,他趕時間,錯過就錯過吧。
和這些相比,果然還是黑夜海鳥的胳膊更重要一些。
......
冥土追魂,一直都是魔禁裏最神祕的人之一。
他的本名叫什麼,已經無法考究。
住院的那段時間,白澤也曾經試圖打探過。
但除了冥土追魂這四個字以外,再沒有別的收穫。
人如其名,他的技術高超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能將被切斷的手腕完全不留痕跡的接回、靠局部麻醉進行心臟手術,號稱只要不死就能救回來。
他所使用的新技術及新理論,有些別說是外面的醫學界,甚至連學園都市的理事會都不敢輕易批准。
事實上白澤在心臟停止跳動半個小時,直接可以推進火葬場的情況下,都能被他搶救回來。
他很懷疑對方是不是因爲不想積攢太多的麻煩,才說死了不救這種話。
不僅僅是醫療方面,他在科學方面的成就也不低。
單單就說是他給亞雷斯塔製造的生命維持裝置吧,就算把圖紙給白澤,估計他也造不出來。
最可怕的是,如果給他一把工具鉗和一把螺絲刀的話,他能把一輛普通的房車改造成精密的醫療車。
也許是在白澤這裏嚐到了“敗北”的滋味,他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已經數次試圖幫白澤醫治眼睛,甚至提出了移植眼球的建議,可惜被白澤給拒絕掉了。
按理說,他這種程度的醫術,應該在一些大醫院裏,拿着大筆的薪水纔對吧?
但他卻蝸居在這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醫院裏,整日以調戲小護士爲樂,不管別人出多少天價薪水,他都不爲所動。
或許以他這種級別來看,錢不錢的已經不重要了,開心纔是最重要的。
所以對於找上他時,白澤覺得治好黑夜海鳥的胳膊還是沒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