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條當麻的悲鳴聲中有些絕望。
因爲一方通行和垣根帝督全都看向了他。
其實以土御門元春的實力,打破一個玻璃並沒有那麼難。
問題是他小看了這個玻璃的結實程度。
他只看到了白澤用木桌砸開玻璃,卻沒有看到被白澤隱藏在木桌裏的仙劍。
與其說是木桌破開了玻璃,還不如說是仙劍砍碎了玻璃。
“再等一下!”
看着眼前帶有裂痕的玻璃,土御門元春一咬牙,握拳砸了上去。
身爲陰陽博士的他,在開發了超能力之後,基本上就算是和魔法說拜拜了。
因爲現在的他貿然使用超能力的話,會產生嚴重的排斥反應。
就算他level0的微弱肉體再生稍稍修復一下破損的血管,但每一次使用魔法,都會有可能當場暴斃。
除非是緊要時刻,否則他是不會使用魔法的。
所以他來到學園都市之後,更多是倚仗體術。
看似魯莽的一拳,其實是擊中了玻璃的薄弱處。
裂痕逐漸擴大,在上條當麻略顯驚訝的目光下,桌子都砸不開的玻璃,被他生生用拳頭砸開了。
“阿上,走!”
抱起旁邊的藍髮耳環,土御門元春也顧不上解釋太多,從破開的缺口處衝了出去。
只是和白澤他們出來之後有熱水熱毛巾相比,迎接土御門元春的,卻是黑洞洞的槍口和冰冷的手銬。
土御門元春:“???”
也不能怪警備員。
白澤他們出來之後,就被救護車給拉走了。
白井黑子和初春飾利還好,除了有些受到驚嚇之外,沒有什麼大礙。
白澤和固法美偉就不太好了。
由於是從裏面撲出來的,他們兩個在碎玻璃上打了個滾,身上可謂是鮮血淋淋。
白澤爲了護住兩個學妹,更是用着重用背部着地,整個背部都是一片血漬。
所以根本沒有人跟警備員說裏面的情況。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你是警備員的話,看到一個穿着沙灘裝,染着一頭金髮,大晚上還戴着墨鏡的不良少年扛着一名傷重的同夥從案發現場衝出來,會有什麼反應?
沒有開槍還是因爲他看起來是一名學生。
但凡他長的成熟一些,可能就要挨槍子了。
一向比較倒黴的上條當麻,這次運氣居然好了起來。
也許他的長相過於普通,再加上現場的警備員有他在學校的老師,根本沒有人爲難他,只是對他進行了簡單的核實和檢查之後,就把他放走了。
外面在熱火朝天的進行着救援和疏散,餐廳裏卻意外的安靜了下來。
“喂,還要打嗎?”
一方通行單手插兜,對着垣根帝督說道。
警備員已經切斷了餐廳的電源,在警燈的映照下,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
“切,這種情況還有必要打嗎?”
垣根帝督承認自己是個惡人,但他還沒有自大到去挑戰學園都市的體制。
現在的情況,儼然不適合和對方繼續戰鬥下去。
翅膀重新伸展開來,他化作一道離弦的利箭,從白澤剛纔砸出的缺口處飛了出去,消失在了天邊。
“無聊......”
撇了撇嘴,一方通行倒沒有像他那樣張揚,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餐廳。
面對持槍趕來的警備員,他表現的十分配合,乖乖的讓對方用手銬銬住了他。
肯定有人會把他撈出來的,反正今晚他還沒有喫飯,去警備員的看守所嚐嚐他們的飯菜也不是什麼壞選擇。
剛剛看到白澤時,他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事件結束之後,他忽然想了起來,那個手持長劍戴着眼鏡的少年,不就是當初提取他演算模式的研究員嗎?
“有意思。”
咧嘴笑了笑,一方通行在警備員的催促下,上了警車。
令他意外的是,車裏居然已經有一個人了。
“喲.......”
戴着手銬的土御門元春看到剛剛上來的白髮少年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因爲和警備員相比,他更瞭解這個少年的可怕之處。
......
白澤和固法美偉的情況只是看起來很嚴重,實際上受得傷卻很輕。
對學園都市的醫療技術而言,這種被玻璃渣弄出的傷口就是輕傷,基本上處理完就能出院。
但爲了安全起見,醫生還是決定讓他們留院觀察一天。
在警備員的建議下,他們被安排在了同一個病房。
貼心的護士在兩個人的病牀中間拉起了簾子,也讓兩個人看起來沒有那麼尷尬。
“白澤,今天是你擋住了那個翅膀嗎?”
入夜後,固法美偉遲遲沒有睡着。
主要還是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離奇,她覺得自己已經把今後一整年的治安事件全部處理掉了。
“怎麼可能,我只是下意識的想擋住,真正阻止到那傢伙的,是對面那個刺蝟頭。”
白澤早就組織好了語言,所以面對她的問題,他並沒有表現出慌亂的狀態。
出劍阻擋的時候,他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
以固法美偉他們的視角來看,應該是沒有看到白澤手中的劍。
就算固法美偉有透視功能,但也還未達到能看透白澤肉體的程度。
反倒是上條當麻用自己雙手破壞掉垣根帝督翅膀的一幕,剛好能被固法美偉她們看到。
“也對呢......”
比起白澤迎上去接了那一下,現在的答案明顯更容易被她接受一些。
就從對方使用能力時的氣勢來看,已經不僅僅是level4那麼簡單,固法美偉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學園都市已經公佈的幾名level5之一。
白澤這種資料裏是level0的無能力者,怎麼可能會空手接住他的攻擊呢?
“說起來,初春同學她們兩個去哪裏了?怎麼沒見她們人在哪裏?”
白澤去處理傷口的時候,初春飾利還哭唧唧的跟在她身後,只是從手術室出來之後,她們兩個就不見了。
“警備員把她們送回去了,和我們相比,她們兩個只是受到了些許的驚嚇而已,並沒有受傷,考慮到明天還有課程,我就讓她們先回去了。”
“這樣啊......”
“怎麼?找她們有事嗎?”
“唔,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的外套給了初春同學之後,還沒有要回來呢。”
白澤的那件白大褂,可不是普通的白大褂。
倒不是說它有什麼特別的功能,只是對於白澤而言,它有着不一樣的意義。
那是他成爲研究員之後,布束砥信親手送給他的。
如果不是別的已經洗了,他也不會把它穿出來。
而剛纔之所以沒讓初春飾利和白井黑子當肉墊,也是不想傷到這件白大褂。
看來......只能等明天要回來的。
不過白澤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情,而且和那件白大褂有關。
想了一會兒之後,他就放棄了。
能被他忘記,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