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看着在仔細端詳牛角杯的白澤,出聲詢問道。
她會等到現在纔出手,就是因爲這個牛角杯在製造出來之前,就是個普通的牛角杯。
直到親眼看着簡修女使用它釋放出了魔法,才偷出來的。
可以說是蓄謀已久。
“唔......還可以吧。”
講真的,白澤覺得有些驚訝。
按瑪利亞的說法,這是那名魔法師最近剛剛造出來的。
可無論是大小還是表面上的花紋,都和被他毀掉的那個相差無幾。
更詭異的是它身上飄蕩的淡藍色線條。
也許沒有最初的那個份量足夠,但也很不可思議了。
白澤最開始以爲這種藍線代表了年份。
放的時間越久,藍線的顏色就越深。
比如說魔神,那都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所以他們身上的力量都不能用線條來形容,完全就是光柱。
可這個牛角可是瑪利亞親眼看着簡從一頭活牛身上取下來的,根本沒有多少年份。
難道是魔力?
也不對啊,最開始那批被他破壞掉的紀念品,根本就不存在魔力。
那這玩意兒到底是啥?
“所以這值多少錢?收你一萬不算過分吧?”
驕傲的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瑪利亞詢問道。
這幾天在外面流浪,雖然被一個金髮的好心人收留,但也花了不少錢。
這一次絕對要撈回來纔行。
“唔,就這物件的成色來看,一萬少了,最起碼五萬。”
白澤將牛角杯在手裏拋了拋,感嘆道。
“五萬?!快快快!給錢給錢!”
聽到白澤的估價,瑪利亞的眼睛都變成了金錢的形狀。
她現在就恨不得把白澤的錢包搶走,自己從裏面拿錢。
“不過......”
可白澤避開了她的動作,話音也一轉。
按照常規劇情而言,一旦出現“不過”這兩個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不過?”
還沒有經歷過人心險惡的小姑娘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白澤的意思。
“精品沙發一套價值五萬八、稀有花瓶一個價值三萬三、我和我姐的相冊價值一萬七、典藏版尊貴紫色的窗簾一套價值六萬二、牆壁裝修整體下來差不多五十多萬,這樣吧......我給你抹個零,賠我一百萬吧。”
“六萬六......三萬三......七萬七......”
剛開始瑪利亞的臉色還沒有什麼變化,掰着自己的小指頭認真在計算,可隨着白澤那所謂的賠償金額說出口之後,瑪利亞的臉色就越來越差。
她掰着自己的手指頭,一遍又一遍的算着。
頭髮都快被她拽掉了,還是沒有算出來。
等白澤那抹零之後一百萬的數字出來之後,她瞬間炸毛了。
“東西是那隻臭鳥砍的!沙發是那個變態搞壞的!爲什麼要我賠!”
沒錯,瑪利亞糾正的不是這些數字加起來不是一百萬,而是這些東西不是她破壞的。
“歸根結底,她們是因爲你才破壞這些東西的吧?所以找上你很奇怪?”
“好像是哦......不對!就算是因爲我,你也要找她們麻煩吧?幹嘛只針對我!”
迷糊了幾秒鐘之後,瑪利亞反應了過來。
禍是一起闖的,爲什麼鍋要她一個人背?
白澤沒有說話,而是輕輕拍了拍手。
房門打開,黑夜海鳥和試作型御坂一起走了進來。
不過和瑪利亞不一樣,她們每人手裏都提着兩桶水,頭上也有頂着一桶。
只是油漆的味道有些明顯,好像還沒有完全乾透。
“那我也......”
“你們不一樣,她們是我的家人,我罰她們的錢跟罰我自己的錢有啥區別?所以......”
雙手抱在胸前,白澤強調道。
一邊的黑夜海鳥和試作型御坂也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
最厲害的是,她們就算是點頭,也沒有讓桶裏的水灑出來一丁點。
“唔......”
下意識的咬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瑪利亞有些犯了難。
她的小金庫存款是有不少,可是一百萬還是不夠的。
別說是一百萬了,五十萬都夠嗆。
對了!
看了看旁邊兩個笑的很無良的同齡人,她眼前一亮。
深呼吸一口,將自己的小荷包藏好,確定白澤找不到之後,她醞釀了一下感情。
“達令,我們明天去領證吧。”
聖母般的笑容從瑪利亞的臉上露出,她朝着白澤伸展開了自己的雙臂,似乎要包容他的一切。
包括他的人生。
白澤:“???”
不只是試作型御坂和黑夜海鳥,白澤也被她的這番操作給驚到了。
這是把自己給賣了嗎?
看着三人驚訝的目光,瑪利亞得意極了。
做出這個決定,她可是經過了三秒鐘的深思熟慮。
這樣一來,不僅錢不用她賠,而且白澤的錢也都將全是她的。
最重要的是,無論是欺負她的黑夜海鳥,還是那個跟惡魔一樣可怕的試作型御坂,都會成爲她的後輩。
她彷彿已經看到婚後這兩個小傢伙跪在她面前求饒的場面了。
簡直是雙贏......不對,是三贏!
就好像是在魔禁裏搶到了女一位——贏麻(上條當麻)了!
“喂!你這傢伙亂說什麼!這是可以亂說的嗎?!”
哐噹一聲,手裏和頭上的鐵桶被黑夜海鳥丟到了地上。
只是詭異的是,沒有任何水灑出來。
原來裏面根本沒有裝水,那和水流一樣盪漾的,居然是從廚房偷出來的保鮮膜。
只是在夜裏的燈光下看着和水流一樣而已。
“就是就是!結婚也是黑夜姐首當其衝啊!do,御坂替黑夜海鳥姐開始打抱不平。”
“哈?!爲什麼是我!?不對......你別亂說!”
“唉?可是你昨天知道飼主受傷住院之後,可是差一點把門拆了,就是想趕緊去醫院看望他,難道不是喜歡他嗎?do,御坂假裝不太理解的詢問道。”
“我......我那是......對了!如果沒有他,我的胳膊怎麼辦?!我是爲了自己的胳膊着想。”
“是嗎?do,御坂表示有些懷疑。”
眼看事情有些失控的跡象,白澤終於發話了。
他揉着太陽穴,看着眼前都快打起來的三個小傢伙說道:“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御坂和黑夜先出去,我跟她談。”
從黑夜海鳥的表情來看,她是不太願意的。
但無奈她現在處於寄人籬下的狀態,不得不服。
看到原本趾高氣昂的對手服了軟,瑪利亞的鼻子又翹上了天,那高傲的表情就像地主婆一樣。
“哼哼,聽到我家親愛的說什麼了嗎?趕緊出去。”
“你也別鬧了。”
朝着瑪利亞的腦門上敲了一下,白澤頭疼道。
不過......那個人差不多也該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