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做!”
白井黑子本來也想幫白澤承擔一些的,因爲她也完整的完成了任務。
可教練似乎就認準了白澤,根本沒有讓她分擔的意思。
白澤也不含糊,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準確無誤的做完了四十三個,甚至還自作主張的補上了七個,做了整整五十個。
一口氣做這麼多,這一下就連高年級的一些學生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了變化。
“體力很足嘛,居然還超額完成,那就再來五十個,直接補夠一百吧。”
“......”
這是在開玩笑嗎?
不......他好像是認真的。
白澤本以爲俯臥撐之後對方就會放過他,但他顯然小看了黃泉川愛穗在風紀委員這邊的影響力。
不僅僅是俯臥撐。
格鬥訓練時,他是所有人的沙包,不知道要挨多少拳頭和摔多少次跤。
長跑訓練時,他毫無疑問的再次爲大家做了示範,提前跑了五圈。
雖說跟他同一組的學生覺得很過意不去,都在拼命壓榨自己的潛力,想要讓白澤少跑幾圈。
但就算最後一個學生用爬的方式過了終點,白澤該跑的圈數仍舊沒有變化。
要麼是跑姿不標準,要麼是喘氣的頻率比別人多。
總之教練有上千種花樣讓他榨乾所有潛力。
“要死了啊......”
嚴厲歸嚴厲,但教練卻也給了他休息的時間。
跑完步之後,白澤身上的運動服幾乎被汗水完全浸溼。
這比他在實驗室做幾十場手術還刺激啊。
“誰讓你要當刺頭的,這就是代價啊。”
看着趴在涼陰處如同死狗一樣的白澤,白井黑子主動承擔了照顧他的任務。
她幫白澤舒展着四肢,儘量緩解着疲勞。
嘴裏卻忍不住在幸災樂禍。
“不......我覺得不是刺頭的代價。”
剛開始的時候,白澤真以爲對方是在給他穿小鞋。
但隨着對方越來越過分,白澤察覺到了異樣。
對方與其說是在給他穿小鞋,還不如說是在鍛鍊他。
找那麼多借口讓他鍛鍊,只是在將他逼往極限而已。
就以風紀委員現在的訓練,對白澤根本沒有太大的幫助。
倒不如用這種方式去讓白澤得到更好的訓練。
對方完全是在幫自己。
這也是他爲何一直都沒有反抗的原因之一。
累嗎?當然累,累的動都不想動。
但運動之後的暢快淋漓,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這附近好像沒有商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喝我的。”
猶豫了一下,白井黑子取下了腰間的水壺,遞給了白澤。
要不是看他這幅累成死狗的樣子,她纔不會讓對方碰自己的水壺呢。
“多謝。”
白澤可沒有她那麼多的顧慮,抱起水壺直接痛飲了起來。
喝完還不忘打了一個飽嗝。
“喂!別對着嘴啊!算了......水壺送你吧,我之後再拿一個。”
休息過後,難免又是一陣蹂躪。
原本白澤還打算訓練完回家呢,但是現在他完全沒有任何回去的想法。
累啊!太累了!
坐在食堂裏,白澤甚至連動都不想動。
“來,這是你的。”
飯菜是白井黑子打來的,雖然比不上常盤臺的營養套餐,但也絕對比市面上的餐點要好的多。
白澤拿起了筷子,卻發現手已經痠軟到連筷子都快握不住了。
看了看旁邊已經開喫的白井黑子,他嘆了一口氣。
送他一壺水,還幫他打飯,對方已經算得上仁義盡致了,再讓她餵飯實在是說不過去。
沒辦法,他只能勉強拿起了旁邊的勺子,一點一點的扒拉着。
“你倆真的沒仇嗎?”
看着白澤的慘樣,白井黑子忍不住吐槽道。
毫無疑問,白澤的運動量絕對是整個集訓裏最高的。
據說是高年級學長的五倍還多一些。
他在這裏都已經出名了。
“誰知道呢,大概是吧。”
品嚐着美味的飯菜,白澤都快感動哭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白米飯也能這麼香甜。
“對了,在這裏的話,晚上可不要隨便出門哦。”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白井黑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怎麼?這裏還有門禁嗎?”
白澤自認爲做足了功課,但他可不記得這邊還有門禁這東西。
別看這裏的訓練比較嚴格,但晚上想回去還是可以回去的,只要第二天能及時趕過來就行。
“是高年級的學姐告訴我的,她們說這裏晚上偶爾有幽靈出沒。”
白井黑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配合她那特殊的聲線,還真有一丟丟恐怖。
“得了吧,這可是科技之都,怎麼可能有那玩意兒呢?”
白澤嘴裏雖然這麼吐槽着,但臉上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學區好像還真有個幽靈,而且他倆還認識。
白井黑子口中的那個幽靈,該不會是......
......
“所以說,你要成爲風紀委員了嗎?”
背靠着天花板,悠理千夜悠然自得的說道。
俗話說得好,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但可能會給你留個門框。
悠理千夜雖然因爲身體的原因,只能一直待在病房裏。
可她的能力卻使得她能夠在一定的範圍之內隨便遊蕩。
沒想到她連這裏都能影響到。
也對,第二學區幾乎全是武器開發和科技開發的場地,也就風紀委員訓練場的同齡人比較多,她自然會更多的往這邊跑。
“差不多吧。”
看着天花板上的悠理千夜,白澤的表情並不是很好看。
但他也懶得去吐槽對方,因爲他太累了。
“要告訴食蜂嗎?她最近一直在念叨你呢。”
壞笑了一下,悠理千夜說道。
同齡人裏,能和她聊一塊的人並不多,白澤就是那爲數不多的人裏面的一個。
所以她難得的和他開起了玩笑。
“不用了,她知道我在這裏。”
白澤毫不在意的說道。
他白天爲什麼要往窗外看呢?是因爲風景好?還是開小差?都不是,他只是在和某個“前女友”擠眉弄眼呢。
“啊?她知道你在這裏啊。”
“對啊,你現在打開門,說不定她就在外面呢。”
白澤指了指眼前的小門開玩笑般的說道。
不過他知道不可能的,因爲......
“怎麼可能,這裏可是男廁所啊。”
悠理千夜理直氣壯的說道。
“您也知道這是男廁所啊,所以說你啥時候走啊,我腿都蹲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