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說的有道理,以趙文修的地位,肯定第一時間就得到消息,警察會來足以說明趙文修的態度。
可孫寧還是無法相信,他可是趙文修的親兒子,也是趙家長孫,將來有可能繼承趙家的人,趙文修怎麼可能放棄他唯一的親兒子?
其實這一點就連李星河都沒想到,如果趙文修想保,其實也可以救孫寧,但對他自身肯定會有不小的損傷,有可能還會失去趙家繼承人的位置。
兩相權衡,趙文修果斷拋棄孫寧選擇保全自身。
身在大家族之中,利益權勢和地位或許比親情更加重要,站在普通人的角度,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接受現實吧!趙恆!你已經徹底完了。”
李星河輕拍着他的肩膀,嘆息道:“櫻花苑最終會落在我手中,放心,我會好好改造這裏的。”
“你!”
孫寧怒視李星河,恨不得將他撕碎,遂即揮拳衝上去。
手下一個個都躲在角落,早已沒了之前的氣勢。
門外,警察們正在執行公務,所有櫻花苑的人都要被帶回去接受調查。
吵嚷聲一片,而此時李星河他們所處的包間外已經被警察堵住,誰都別想從這裏逃出去。
這時,包間內傳來憤怒的吼聲和打架聲。
高潔看了眼身後同事,示意大家準備衝進去。
突然,房門猛地被拽開,一人想要出來,可還沒等他往外衝,一個酒瓶子狠狠砸向他的後背。
猝不及防,李星河被砸中,一時重心不穩朝着前面摔了過去。
偏偏高潔就在前面,根本沒想到有人會以這種方式衝出來,躲閃不及被李星河撞個正着,兩人一起摔落在地。
“呃……”
高潔被重重壓在地上,李星河雖然很瘦,可這一下還是給高潔壓的喘不過氣。
李星河愣住,身下軟軟的,鼻間還瀰漫着陣陣體香。
起身一看,原來是高潔,此時正用一種幽怨憤怒的眼神盯着自己。
“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星河急忙站起來,隨後將高潔扶起,“沒事吧?”
“你覺得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這一摔還真挺疼,不過李星河反應也很快,摔落同時伸手護住了她的後腦勺,不至於摔到腦袋。
這一點倒是讓高潔很感動,雖然被砸倒,但李星河也不是故意的,她並未生氣。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孫寧,在看到門外一羣警察時,瞬間恢復了幾分理智,轉身想跑,可哪裏還有退路?
很快,警察衝進來控制了孫寧等人。
看着臉上帶傷的李星河,高潔無語道:“你怎麼在這兒?”
“來跟孫少告別。”
“……”
孫寧滿頭黑線,告別尼瑪!要不是你,老子能被抓?
高潔眉頭一皺,這分明是要氣死孫寧的節奏啊!
身邊的同事疑惑道:“高潔,你認識這個人?”
“哦,認識。”
一聽這話,孫寧不禁看向兩人,面前的女警似乎有些眼熟。
“你……你是小潔?”
站在一旁的領班認出高潔,一臉震驚的叫道。
孫寧眉頭一皺,陡然想起在櫻花苑內跟李星河十分親密的陪酒女,沒想到竟然是警察。
也就是說他們早就暗中在調查自己,孫寧暗恨,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看出破綻,尤其是他還見過高潔,甚至還叮囑高潔一定要牢牢抓住李星河。
“你們……你們……”
孫寧怒指兩人,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把人帶走!”
高潔冷聲道。
“這個人,要帶走嗎?”
同事指着李星河問道。
“能破獲孫寧的案子,他是功臣,你說呢?”
同事驚訝,其中內情並未瞭解透徹,而這件案子也是由高潔主導,看來案子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很快孫寧等人都被帶上警車,高潔和李星河並肩走出櫻花苑。
“謝謝你,沒有你,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抓到這個人渣。”
高潔笑着說道。
“不用謝。”
李星河擺手笑道:“我們也算是各取所需罷了。”
“嗯?”
高潔不解。
“這裏,很快就是我的了。”
李星河指着身後的櫻花苑說道。
高潔愣住,原來這纔是李星河的最終目的。
“不管怎樣,終究是你幫了我們,這件事我會跟上面報告,應該可以給你申請一個好市民的獎勵和稱號。”
“別,千萬別!”
李星河急忙道:“報告中最好不要提及我的存在,我可不想成爲箭靶子。”
“我也奉勸你不要爭功,儘量淡化你在這件事中起到的作用,以防被趙家盯上。”
“你是說趙家會報復?”
“說不好,以防萬一,趙家可不是善茬,在還未完全強大之前,能躲開就躲開吧!”
李星河嘆息道。
高潔笑了笑,“這話你是說給自己聽的吧!我不怕!沒想爭功,但也不懼他們找上門。”
“呃……”
看着高潔那正義凜然無比堅定的眼神,李星河竟油然而生一種敬佩。
“如果需要我的幫助可以打給我,我很樂意幫你。”
李星河伸出手,十分真誠的笑道。
“嗯,謝謝。”
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有感慨有喜悅亦有幾分留戀和不捨。
跟高潔分開後,李星河便打給關承天,表明想要拿下櫻花苑的意思。
正如李星河之前預測,這件事短時間內沒辦法搞定,但關承天許諾,會以可控範圍內的最低價讓李星河拿下櫻花苑。
“謝謝關先生。”
“李先生客氣了,咱們之間可是過命的交情,說謝就太見外了。”
“而且我相信,櫻花苑這塊地產交到你手上,一定可以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嗯,不會讓您失望的。”
晚上,李星河回到九州小區的新住處,父母已經搬過來,樓上樓下十分方便。
一進門,父親李康明正在樂呵呵看電視,母親鄭嵐和徐伊曼正在廚房忙碌着。
“哎呦!伊曼,你快出去坐着吧!廚房有我忙乎就夠了,瞧瞧,你這細皮嫩肉的,哪裏能沾水啊?”
“阿姨,雖然我不會,但我可以學啊!”
徐伊曼謙虛道:“尤其是做飯,我想跟您多學學。”
“學啥學?
不用學,不是還有星河麼?
以後讓他做給你喫。”
“啊?”
“星河打小就會做飯,做的可不比我差,以後你倆結婚,這些事交給他就行,你呀,就乖乖做我的好兒媳吧。”
“媽,我是您親生的嗎?”
門口處,李星河神色幽幽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