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榮驚詫不已,李星河可真是將這些有錢人的心理死死拿捏住。
劉家資產幾百億,劉信雄應該不敢冒這個險。
正如李星河所料,此時的劉信雄也得到消息,競標買下的那塊青中地皮挖出了皇陵!
劉信雄頓時愣住,頹然無力的跌坐在老闆椅上。
“皇陵……真的出現皇陵了……”
劉思思就在一旁,聽到這話疑惑道:“爸,什麼皇陵啊?”
“皇陵不可碰,碰之即家財散盡!”
“什麼?”
“這是李先生給我的忠告。”
劉思思眉頭微皺,這件事她怎麼不知道?
李星河越過自己跟劉信雄聯繫,這一點讓劉思思很不爽。
劉銘哲失勢,劉思思上位成功,憑藉着一些手段和雷厲風行的作風,劉思思很快成爲劉信雄信任的人,也成功掌控了劉氏集團。
野心一旦開啓便會無限膨脹,短時間內無法滿足。
而劉思思的野心是成爲劉家繼承人,以她的狠辣作風,絕不允許任何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從她算計親哥哥劉銘哲便可見一斑。
如今劉家穩住,劉思思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權利,可李星河對她來說卻是一個不穩定因素,甚至可能成爲一個變數。
“爸,您似乎很信任李星河?”
劉思思試探性問道。
“李星河精準預測了三件事,不,加上近日這件就是第四件,太恐怖了!皇陵,家財散盡,思思,看來青中這塊地皮是不能要了。”
“爸,青中地皮是咱們花費幾十億拿下的工程,難道真要拱手讓人嗎?”
“你以爲我甘心嗎?
幾十億跟劉家幾百億資產相比,孰重孰輕你會不知道嗎?”
劉信雄惱火道。
劉思思緊咬嘴脣沒有說話,雖然沒證據,但憑直覺,這件事應該是李星河故意的。
說到底,李星河做這些的根本目的就是爲了青中這塊地皮,劉家肯放棄的話,李星河就會少了很多麻煩。
“那跟趙家的合作呢?”
劉思思沉聲道。
“哼!”
劉信雄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這一切都是因爲趙家的趙文山!要不是此人愚笨,我們劉家又怎麼會攪進這灘渾水中!損失幾十億才能抽身而出,想想都讓人火大!”
“合作?
還合作個屁!”
劉思思嘆了口氣,看來趙劉兩家的合作是徹底黃了。
“記住,爛攤子就讓趙文山一個人收拾吧!別再跟此人有任何聯繫!”
劉信雄憤然道。
“知道了,爸。”
話音剛落,劉思思的手機響了,正是趙文山打來。
“直接拉黑!”
劉信雄真是被氣得不輕,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滄桑了幾分。
從辦公室出來,劉思思沉吟片刻打給李星河。
“你說的忠告是真的嗎?”
“當然。”
“李星河,你騙得了我哥,我爸,但騙不了我。”
“所以呢?”
李星河並不着急,淡然道:“劉大小姐,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得到權力,我得到地皮,這是我們之前便說好的,怎麼?
劉思思沉默不語,雖然沒明說,但李星河的話語中卻帶着幾分威脅。
說白了,他們之間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劉思思得到了她想要的,同時又惦記上青中地皮這塊肥肉,不想劉家投進去的錢打水漂。
可如果她不鬆口,李星河也絕不會善罷甘休,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是兩敗俱傷,而相比而言,劉思思的損失肯定更大。
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劉思思可不想就這麼失去。
即便知道李星河打的什麼算盤,劉思思也只能假裝不知道。
“李星河,你可真行。”
劉思思微笑道:“既然說破,我覺得以後咱們也沒有聯繫的必要了,你得到你想要的,以後我也不希望你繼續跟我爸聯繫,否則……”
“我們劉家也不是好惹的。”
“呵呵……這也是我想說的。”
即便劉思思不說,李星河也不希望跟這麼狠辣的女人繼續有任何瓜葛,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她咬上一口。
掛斷電話,劉思思用力狠狠一摔,碎裂聲響起,手機基本報廢了。
“李星河!走着瞧!”
這幾天,趙文山每天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到處奔走,可一切都是徒勞。
劉家那邊徹底斷了聯繫,因爲劉家的表態,趙文修也不再插手此事。
勘驗還在進行中,工地一直沒辦法開工,停工代價巨大,光是每天的費用就高達百萬。
劉家之前撥的十億已經用完,如果拉不到資金,接下來的費用就需要趙文山自己出。
可他全部身家早就已經掏出去,賣房也只能撐得住一時。
拉投資就更別提了,人家一聽是皇陵,根本沒人敢注資,擺明了就是賠本的買賣。
拖到何年何月還不知道,如果確認是皇陵,即便後面可以動工,在風水上考慮,也沒人敢買這裏的房子。
如今趙文山就面臨着這樣一個絕境,繼續做下去賠錢,不做還是賠錢,不管怎樣,反正就是一個賠。
之前搶破腦袋都要拿下的寶地,現在卻成了一顆燙手山芋,丟都丟不出去。
“原來這就是你們密謀的計劃啊!”
得知這一切,徐伊曼恍然大悟。
“星河,你可太損了。”
徐伊曼嬌笑道:“只怕現在趙文山已經快要變成被烤熟的螞蟻了。”
“熟不熟不知道,但肯定急的上躥下跳了。”
“最多一個月,趙文山肯定會來求我。”
讓李星河沒想到的是,半個月不到,趙文山便撐不住了,氣勢洶洶衝進辦公室。
“李星河!是你!一定是你!”
趙文山思來想去都覺得這件事不是意外,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他,這個人除了李星河還能有誰?
“哎呦!趙總,稀客啊!你這是幹嘛?
一大早就滿腔怒火,對身體可不好。”
“少裝蒜!”
趙文山指着李星河罵道:“是你在背後耍手段,故意讓工程停工,對吧?
李星河,你可真奸詐!”
“這話從何說起?”
李星河故作無辜道:“我還等着參加剪彩儀式呢!”
“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