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劉信鷹眉頭微皺看向手下,“能不能看清楚?”
“不行。”
手下鬱悶道:“那兩個大塊頭擋住了,看的不是很清楚。”
“廢物!”
劉信鷹緊盯監控,爲什麼會覺得這個人這麼眼熟?
是在哪裏見過?
“高林,別拖拖拉拉,儘快拿下。”
劉信鷹不耐煩的發號施令,高林面色微沉,衝着荷官使了個眼色。
接收到信號,荷官剛要開始發牌,李星河卻出聲制止了。
“等一下,我要求換新牌。”
荷官一愣看向高林,這一點符合規則,牌桌上,任何一方都可以要求換新牌。
只是這幅牌荷官剛摸清,高林也正想發大招,結果李星河要換新牌,這會讓他發的大招有很大的不確定因素。
“怎麼?
難道不能換新牌?
還是說這幅牌藏了什麼貓膩?”
李星河滿臉質疑看向高林。
見狀,高林即便不想也只能示意荷官換新牌。
“這把新牌我感覺不錯,高先生,不如來把大的?”
李星河微笑道。
一聽這話,高林頓時精神振奮。
幾把下來只贏了一個億,來來回回拿下這十億還不知要多久,劉信鷹那邊催的又急,若是能儘快拿下,那日後劉信鷹定能對他另眼相待。
“好啊!”
高林求之不得,見狀,荷官開始發牌。
各發兩張,牌面李星河大由他先下注。
“一個億。”
上來便拋出一個億的籌碼,即便手握十億,高林的心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下。
這種論億下注的賭局可是生平第一次,玩的就是刺激就是心跳啊!
高林沉吟半晌,前幾局可以看出,李星河就喜歡玩這種嚇唬人的把戲。
上來就喊一個億,這套路跟王鑫剛玩時直接砸十億有什麼區別?
換做心理素質差的肯定直接就跑,可高林不會就這樣認慫。
摸清這些人的心理後,高林決定放手一搏。
“我跟。”
李星河微微一愣,笑道:“高先生有魄力,繼續發牌吧!”
荷官看了高林一眼繼續發牌。
這一次高林拿到了對子,李星河這邊是散牌,牌面看高林大。
如此,高林心中有數,丟給荷官一個讚賞的眼神,遂即拋出兩億籌碼。
“還跟嗎?”
高林滿臉傲然,眼神中帶着一絲挑釁。
“我可不會臨陣脫逃,必須跟。”
李星河略顯惱火的丟出籌碼,似乎是在跟高林賭氣。
高林心中得意,果然,魚兒上鉤了。
這種財大氣粗的新手小白最受不了別人的挑釁,尤其是前面幾局一直在輸,在高林看來,李星河早已沉不住氣。
才三張牌,牌桌上已經堆成小山,足足六個億的籌碼,別說王鑫和李雄看呆,就連荷官,發牌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第四張牌落下,李星河牌面看有點順子的趨勢,可最後一張牌還未發,一切都是未知,而高林卻是信心滿滿,只是沒有表露而已。
“還剩一張牌,要不要賭把大的呢?”
李星河冷聲道。
高林微微一笑,“來者是客,你若要玩,我自然要奉陪。”
李星河猛地將籌碼全部推出,沉聲道:“我梭哈!”
即便十分自信,可聽到這句話時,高林眉頭還是忍不住顫抖幾下。
這一刻,他有些摸不透對面這人到底是什麼心態,難道真的不在乎這十億?
還是說他自認運氣好到爆。
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個白癡,明知道贏不了,還主動送錢。
高林遲疑不定,十個億,若是輸了,要了他的命都還不上這筆錢,若是贏了,那即便是抽成,高林這輩子都可以金錢自由了。
賭博,賭的是運氣,博的是未來。
更何況高林賭的不是運氣,荷官是他們的人,即便換了新牌,他們也是有底氣的。
不出意外,高林的牌一定是葫蘆,這可是除了同花順和鐵支之外最大的牌型,而李星河的牌面,這兩個都不是。
若按贏的機率來看,高林佔了99%,而李星河只佔1%。
王鑫心虛不已,不停擦拭着腦袋上的冷汗,當聽到李星河梭哈時,王鑫腿都軟了,臉色慘白。
李雄也沒好到哪裏去,雖不懂規則,但看了許久多少也明白一些,很顯然,李星河輸面很大。
“最後一張牌了,你確定不看一眼底牌嗎?”
高林提醒道。
李星河搖搖頭,“現在看不看已經不重要了。”
“高先生,跟或者是不跟?”
李星河凝聲道。
高林猶豫幾秒,他決定放手一搏。
“跟。”
所有籌碼全部梭哈,桌上堆了整整二十億,幾個旁觀者的心都在猛烈顫抖。
荷官強壓下激動的心情開始發最後一張牌,不知是因爲緊張還是因爲對換的新牌記憶錯誤,高林最後兩張竟不是對子,也就是說加上底牌,他的牌面也只是個三條。
而李星河得到的最後一張牌卻很有可能會出現順子。
頓時,高林的心提到嗓子眼,他狠狠瞪了一眼荷官,嚇得荷官臉色蒼白,差點跪倒在地。
隱藏耳麥中傳來手下的聲音,“高先生,還是看不清他的底牌。”
這一刻,高林心情無比焦灼,只期盼李星河的底牌不是順子。
“既然已經梭哈全部,那就亮牌吧!”
李星河說道。
高林沉着臉,用力摔下底牌,喊道:“我是三條,我就不信你是順子。”
剛還緊繃着臉的李星河突然間樂了,衝着高林一咧嘴,笑道:“不好意思,高先生,我還真是順子。”
說着,李星河翻開底牌,很小的順子,但對付高林的三條足矣。
“這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高林一臉的無法置信,難道這人運氣真的這麼好?
荷官也是一臉慌亂,記憶彷彿出現錯亂,按說他不會記錯,可爲什麼會搞成這樣?
而且這種局面憋的高林說不出話來,畢竟他們纔是出千的一方,若是較真,說不定會毀掉劉家賭場的聲譽。
這一刻,高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己的下場。
與此同時,坐在辦公室的劉信鷹暴怒而起。
“給我召集人手,我要親自會會這個傢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