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宮家,宮翼等人失去聯繫一夜未歸,宮文斌都快急瘋了。
宮家衆人一夜未眠,一直在想辦法打通關係出海,可根據天氣預報顯示,颱風破壞性很強,若是出海,只有死路一條。
宮翼是生是死還未可知,可若是他們昨夜出海就必死無疑。
思前想後,宮文斌最終還是做出決定,一旦颱風停止,他們立馬出海尋找。
即便希望渺茫,也總要做出努力。
海上臺風剛過,宮文斌這邊便得到消息,天色漸亮雨還沒停,宮家人卻已經等不及,驅車趕往碼頭。
與此同時,宮家手下準備好船隻,五艘船同時出動,直奔那片不知名小島而去。
天完全放亮,風雨過後的空氣都變得無比清新。
山洞內,李星河睡的昏昏沉沉,突然覺得胸口處好似被什麼東西壓得有些喘不過氣,遂即緩緩睜開眼睛。
只見宮小蕊正趴在他胸前睡的香甜,精緻的臉蛋上滿是污漬,秀髮凌亂不堪,眼角似乎還帶着淚水。
保持很久這個姿勢,李星河身體有些僵硬,想要稍微動一下,可剛一用力,渾身便疼痛不已。
“呃……”
一聲悶哼將宮小蕊驚醒,她急忙起身,關切的看向李星河,“你怎麼樣?
哪裏疼?”
“我沒事。”
怕宮小蕊擔心,李星河故作輕鬆的擠出一絲笑意。
“真的嗎?”
宮小蕊顯然不信,昨晚李星河經歷了中毒和被打,身體早已透支,能醒來已經不易。
“嗯。”
李星河爲了表現出沒事,想擡起手臂證明下,可手臂卻沉的要命,用盡力氣纔剛好能擡起來。
宮小蕊心中難受,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下,伸手抓住李星河,哭道:“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愛逞強啊?”
“沒有吧……”
“哼!還說沒有?”
宮小蕊嘴上生氣,可眼中卻掩蓋不住對李星河的關心。
“你現在的傷不輕,需要什麼就跟我說,我來幫你。”
宮小蕊將李星河扶起來,倚靠在牆壁上。
這時,宮翼等人也紛紛醒來,提前出去查看情況的宮家手下也回來了。
“宮老,外面颱風停了,咱們可以動身回去了。”
“嗯,好的。”
宮翼來到李星河身前,“李先生,你怎麼樣?
能趕路嗎?”
“沒問題。”
這裏畢竟是不知名的小島,處處都存在着危險,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回岸邊,即便他們的船已經被颱風捲走,那身處岸邊時,宮家人來尋找時也能一眼看到他們。
“大家互相幫扶,先去岸邊。”
“是!”
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動身前往小島岸邊。
王鑫和李雄傷的都不輕,互相攙扶着也能趕路,李星河腿腳恢復知覺,由宮小蕊攙扶前進。
而最悲催的莫過於高猛,沒人願意攙扶他,就這麼被兩個手下拖着繩子往前拽,絲毫不顧忌那些鋒利的石頭和樹枝。
即便高猛之前沒受傷,這一路走出去也得重傷。
此刻他真是欲哭無淚,這難道就是報應嗎?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接下這單生意,高猛心裏別提多後悔了。
“宮老,那邊就是被雷打到的地方,深坑足有五六米深,高猛的人基本都葬身在那邊,您要不要去看看?”
宮翼沉吟,李星河心中暗暗着急,昨晚由於暴風驟雨的影響或許看不清,可現在天亮了,若是一起過去查看,很有可能被他們發現什麼。
畢竟前世這座小島金礦被發現就是有人發現深坑,繼而發現了下面有金礦。
“宮老。”
不等宮翼說話,李星河急忙道:“現在還沒走出危險區,那個地方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危險,還是別去了。”
宮小蕊贊同道:“是啊!爺爺,別去了!怪嚇人的!”
宮翼本想去看看雷擊造成的奇觀,聽到李星河和宮小蕊都這麼說,他便打消了這個主意。
“嗯,不去了,咱們先回船上。”
很快,一行人來到岸邊。
高猛的船已經被攔腰撞斷,四周海面上散佈着無數碎塊,而宮家的遊艇表面上看似乎還挺好,可手下上船查看後才發現,遊艇也被撞壞,已經無法啓動,只能作爲臨時的落腳點,遮風擋雨。
好在船上物資充足,也沒有被損壞,即便宮文斌他們速度再慢,撐個一兩天還是不成問題的。
“爺爺,不用擔心,爸爸他們肯定很快就能趕過來。”
宮小蕊說道。
“嗯。”
對這一點,宮翼狠自信。
“哎呦!哎呦呦!”
這時,高猛也被拖上船,滿身都是劃傷,手下推推搡搡傷口上沾到不少海水,疼的他倒吸涼氣,嘴裏一直哎呦呦的叫着。
宮翼示意手下將人帶過去,不緊不慢道:“想好了沒?
要不要說出幕後指使你的人?”
“宮……宮老……”高猛咬牙忍痛道:“您……您能給我條生路嗎?”
“我……我也是被人坑了啊!”
宮翼冷笑,“怎麼?
難道你不想這樣做,是有人逼着你做的?”
高猛嘴巴一癟,痛哭流涕道:“宮老,我雖不是被逼,但那人用鉅額金錢誘惑我,說事成之後他還會給我一個億,從宮家這邊勒索,最少也有五個億,這麼多錢,我怎麼可能不動心?”
“照你這麼說,還是我的問題了?”
宮翼無語道:“怪我太值錢?”
“不,不是。”
高猛急忙解釋道:“都怪幕後那人,宮老,你要弄,也是弄死幕後這人是吧?
我不過是被他利用,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宮翼冷笑,遂即看向李星河,說道:“李先生,這件事還牽扯到你,你來決定他的生死吧!”
李星河點點頭,冷聲問道:“我只問一次,是誰指使你這樣做?”
“別想討價還價,這樣做只會加速你的死亡。”
高猛渾身一顫,目瞪口呆的看向李星河。
明明看上去虛弱不已的年輕人,可不知爲何,此刻身上卻散發着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冷意和氣勢。
高猛深知他已經別無選擇,說了還有一線生機,不說必死無疑,他可不想爲一個不相干的人賭上性命。
“劉家的劉思思!”
高猛沉吟幾秒後狠聲道。
不僅李星河宮翼恨,此刻高猛也無比痛恨這個女人,若不是她的慫恿,自己又怎麼會淪落至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