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被震驚了。
李萬鈞不可置信的看向李星河,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就連站在一旁的許宏俊和徐伊曼,也是滿臉詫異的瞪大眼睛。
把皮鞋舔乾淨?
這件事無疑比讓李萬鈞拿着喇叭出去大喊都還要侮辱。
這已經不是得罪,而是將李家顏面摁在腳下狠狠碾壓了。
此時交易所內鴉雀無聲,每個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向李星河。
而李星河神色淡定,嘴角笑意愈發漸深。
“怎麼?
李少耳朵不太好使?”
“我擦!李星河!你別欺人太甚!”
李萬鈞暴怒,恨不得殺了李星河。
“無所謂嘍!不舔鞋也行,那就拿着喇叭出去喊吧!”
李星河把喇叭遞過去。
“二選一,李少趕緊的吧!”
李星河坐在椅子上,將皮鞋往前探了探,一副等着李萬鈞來舔的架勢。
也不怪李星河提出的要求過分,李萬鈞囂張跋扈,若是今天他贏了,只會做的比李星河還過分。
更何況李洲也不是什麼好人,專門坑百姓坑國家錢財的吸血鬼,這種人沒什麼值得可憐。
李萬鈞氣的肺都要炸了,渾身都在顫抖,牙齒差點被咬碎,拳頭緊攥手臂上青筋爆出,可見其此刻內心的憤怒。
即便是許宏俊,看到李星河這般姿態後也是一臉震驚。
許家大少夠牛逼吧?
可面對李萬鈞,他也沒有底氣做出如此挑釁的行爲。
可李星河不僅做了,還一臉的淡定自信,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
許宏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跟李星河相比,他的確差的很遠。
以前還覺得自己挺狂挺傲,現在看來,李星河這才真的狂傲。
沒把李萬鈞放在眼裏,甚至沒把他老子李洲放在眼裏,別人不敢說的話,李星河都敢當衆說出來,聽的許宏俊肝兒都顫了。
李洲那可是豪族李家的家主,其實力甚至比許宏俊他老子許元龍都要高那麼一點點。
被說許宏俊,即便是許元龍在這兒,只怕也不敢說出讓讓李萬鈞罵李洲是吸血鬼這種話。
周圍寂靜了許久都沒人敢說話,許宏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勸說。
現場唯一敢開口的大概就是徐伊曼了。
事情發展有些失控,徐伊曼心生擔憂。
李萬鈞已經道歉,這口惡氣也出了,要是繼續逼迫,只怕李家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李萬鈞該丟的人已經丟光了,即便沒有真的舔鞋,明日的頭版頭條也一定是他的。
既然如此,那即便逼得李萬鈞做了不想做的事情,對李星河來說也沒什麼好處。
那爲何李星河還要堅持這樣做?
徐伊曼在李星河身邊這麼久,自認了解他的行事風格,沒有利益的事情他不會做。
逼李萬鈞或許是有別的目的。
想到這一點,徐伊曼突然眼前一亮,她似乎明白了李星河的用意。
“星河,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徐伊曼沉吟幾秒後開口道。
你可憐他?”
徐伊曼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沒必要鬧成這樣。”
“畢竟他是李家大少,顏面比金錢更重要,與其撕破臉,不如讓李少賠點錢,這事就算了結。”
一聽這話,李萬鈞激動不已。
徐伊曼雖是李星河的女人,可關鍵時刻她在爲自己說話,這讓李萬鈞心裏不禁萌生了一絲想法,難道說徐伊曼對他有點意思?
這一點純粹是想多了,要是李萬鈞知道這是小情侶打配合坑他,只怕得氣吐血。
“徐小姐說的有道理。”
李萬鈞感激的看向徐伊曼,說道:“我願意賠錢補償,五千萬怎麼樣?”
“什麼都不用做白得五千萬,李星河,收下這錢,咱們也算是交個朋友,總比徹底得罪我們李家要好得多。”
雖然李星河身價不少,可五千萬也不算是小數目,即便是李萬鈞,說出這個數字都得掂量一下。
可若是跟丟失顏面身敗名裂相比,這五千萬花的值。
李星河微微一笑,起身走到近前,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沉聲道:“我要萬鈞鋼材。”
“什麼?”
李萬鈞一愣,繼而惱火不已,李星河這分明是在趁火打劫。
萬鈞鋼材就是李洲前陣子轉到李萬鈞名下的一家上市公司,如今鋼材價格大漲,這家公司的市值現在最少五個億。
若是鋼材價格繼續瘋漲,公司市值甚至可能達到十個億。
李家是家財萬貫,平時損失十個億也是常有的事情,可如今不是投資失利,而是白白拱手讓人,李萬鈞自然不甘心。
“別以爲我不知道,這家公司是李洲不久前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強制收購來的,聽說只用了一千萬。”
李星河冷冷道:“李家花一千萬收購,而李少你想給我五千萬解決此事,其實真正算起來,李少你還賺了!”
“我擦!”
李萬鈞一臉無語,這賬還能這麼算?
你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當初收購是便宜,可本身這公司的價格就得幾個億,鋼材價格一漲,公司股價也飆漲,當初的一千萬現在可是有可能價值十億。
若是給了李星河,那李家損失的就是十億。
這還是李洲給親兒子的驚喜,要是被他知道李萬鈞轉手就將升值的公司轉給李星河,那還不得氣瘋了?
可如今面臨這樣的選擇,李萬鈞又能怎樣?
不給公司就得顏面盡失名譽掃地,錢可以再賺,李家也不差錢,可這顏面要是丟了,可就會成爲李萬鈞一輩子都抹不去的黑料。
窮人愛錢,有錢人重名譽,果然如此。
李萬鈞沉吟良久,最終一狠心一跺腳,喊道:“李星河,算你狠!”
“公司給你!”
“爽快!”
李星河打了個響指,笑眯眯轉頭看向徐伊曼。
兩人心有靈犀般對視一眼,遂即開心的笑了。
時間久了,兩人之間默契十足,只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徐伊曼便知道李星河想做什麼。
能得此另一半,李星河覺得這輩子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