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進許氏集團,她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來到大會議室門口,無意中聽到這些人說的話。
徐伊曼瘋了般拽住許宏俊,“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
無奈,許宏俊只好將前因後果告知徐伊曼。
“這個混蛋!”
徐伊曼淚如泉涌,手撫着胸口,渾身力氣好似被瞬間抽乾一般。
“師傅沒跟你說也是怕你太過擔心……”
許宏俊想要安慰幾句,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在場衆人都對李星河能否回來不抱希望,又該怎麼勸說徐伊曼呢?
許宗城嘆了口氣走上前,說道:“徐小姐,李先生是一個英雄,他做出這一決定,足可見他的大義凜然。”
“我不想他是英雄,更不想他死!”
徐伊曼哭訴道:“你們爲什麼不攔着他?
爲什麼?”
“爲什麼不通知我?
若是我能來,肯定能阻止他去做這種傻事!”
“你們太過分了!爲了自身利益和港城,竟然選擇讓他承擔一切壓力!”
“什麼港城豪族?
豪門?
那麼多人,爲什麼偏偏要讓他去?”
徐伊曼的痛哭質問讓所有人啞口無言。
他們很清楚此刻徐伊曼內心的痛苦,面對指責他們更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星河!”
徐伊曼驟然起身就往外面跑,見狀,許宏俊急忙上前攔住。
“師母,你不能去!”
“如今師傅生死未卜,你不能再去送命了!”
“放開我!”
徐伊曼惱火想推開,卻被更多人攔了下來。
“徐小姐,我答應過李先生會照顧好你,現在你不能離開,更不能去那邊。”
許宗城說道:“待我們瞭解清楚情況後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我不需要你們!我要自己去找星河!”
“哎……”
許宗城無奈的嘆了口氣,衝着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會意,隨後拽着徐伊曼來到一處休息室,將她關在裏面。
“爺爺,這會不會……”許宏俊擔憂道。
“徐小姐現在太過激動,我們必須保證她的安全,如今留在這裏纔是最安全的,等事情查明確認後再跟她好好商量吧!”
“眼下李先生聯繫不上,港股馬上開盤,我們必須集中全部精力應對。”
許宗城長嘆一聲,“這將會是一場苦戰啊!”
衆人神色皆是凝重,他們很清楚,港城接下來會如何,只看今日了。
“哈哈……”
“李星河那個蠢貨有消息了嗎?”
衆人憂心之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錢爍帶着他的一衆小跟班氣勢昂揚的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幾乎一夜未眠,錢爍卻是去五星級酒店開了個總統套房呼呼大睡,第二天一早便來噁心衆人。
看到錢爍那副張揚囂張的模樣,許宏俊忍不住開懟。
“你纔是蠢貨!”
“我師傅是爲了港城,爲了龍國纔去找索爾斯談判,你居然辱罵他?”
許宏俊憤怒道:“有本事你也去啊!膽小鬼一個,還有臉說別人!”
“你!”
錢爍臉色一沉,怒道:“許宏俊,別以爲你是許家繼承人就可以指責我,別忘了,我爸可是方桌會的副會長,你爺爺也不過纔是方桌會一員而已,跟我們錢家比,你們許家還差得遠!”
說不過就來比權勢?”
許宏俊不屑道:“錢爍,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錢少,沒必要跟這種家人吵架!”
身後的豪門繼承人紛紛勸道:“錢少,咱們今日來可是要幫助他們的!等爲他們減少損失,他們自然會知道錢少你的好。”
“何必再這時候搞什麼口舌之爭?”
錢爍沉着臉,這些人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今日他們要做的就是代替李星河主持港股的混亂,順便將之前的功勞一併攬到自己身上。
雖然最終的結果依舊是失敗,但其過程中的拼搏和努力亦不能被抹殺。
只要能攬下這些功勞,再加上錢銘在背後的謀劃,錢爍進入方桌會應該也不難。
“馬上就要開盤,難道你們這些老古董還看不清形勢嗎?”
錢爍冷冷道:“如今能指揮這場港股之戰的只有我,若不想家底全部賠光,只要你們求我,我或許可以看在是同胞的份上,勉強接受成爲總指揮的要求,幫你們及時止損。”
“哼!不用你,我們也可以解決。”
許宏俊冷哼道。
“你們解決?”
錢爍嘲諷道:“這可不是普通的股戰,你以爲什麼人都能擔此重任嗎?”
“是你可以?
還是你可以啊?”
錢爍指了指許宏俊,又指了指傅興。
這些人雖然精通股市之道,但要說到對戰火源基金這樣的大型股戰,他們根本沒經驗。
而錢爍是美爾街公認的天才,大小股戰更是經歷過多起,經驗十分豐富。
現在看來,錢爍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雖然心有不平,可開盤在即,此事若是不盡快敲定,一旦開盤繼續狂跌,這些豪門的錢可就要全部打水漂了。
“要不,還是讓錢少試試吧?”
一個豪門家主說道。
“能挽回一點損失就挽回一點,否則跌的太慘,咱們就真的血本歸了。”
豪門之中有幾人已經開始動搖,許宗城和唐樂章並未表態。
這些資金中,許唐兩大豪族投入的資金是最多的,他們不點頭,其他人也不好拍板做出決定。
“許老,你還在猶豫什麼?”
錢爍不滿道:“我知道你們許家家大業大,可能不在乎這上千億,可其他豪門可沒許家這麼殷實的家底,今日之股戰若是不指揮好,他們可會損失慘重,難道這是你所希望的嗎?”
“又或者,你本就想讓大家賠錢,你們許家好坐穩豪族之首的位置。”
“滿口胡言!”
許宗城被氣的不輕,好歹他也是方桌會一員,錢爍卻是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裏。
“既然不是,你是不是要聽取一下大家的意見啊?”
錢爍得意道。
“哼!”
許宗城轉頭看向別處,根本不想理睬錢爍。
馬上就到開盤時間,錢爍陰險一笑,也不着急催促了。
既然有些人不知好歹,那便讓這些傢伙喫喫苦頭,待會兒跌慘了,自然會轉過頭來跪着求他指揮。
屆時,錢爍再順水推舟成爲總指揮,如此一來,這個名頭便來的更加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