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哥,不好意思,最近在港城實在太忙,都沒抽空去拜訪您,是我的錯!今晚我已經安排好,咱們不醉不歸。”李星河微笑道。
“好啊!你可太好了!”
穆興國大喜,笑道:“待會兒我給宮老打個電話,讓他一起來喝點。”
“好啊!”
兩人樂呵呵敘舊,完全沒把洪門之人放在眼裏。
而徐焱看到穆興國的那一瞬,頓時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這不是守衛港城的戰部戰將穆興國麼?洪門總部就在港城,作爲暗黑組織的龍頭老大,徐焱倒是跟穆興國打過幾次交道,自然認識。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貓和老鼠,貓無法將老鼠喫乾淨,但老鼠對貓依舊有種天生的懼怕感。
之前,洪門不少門徒都是被穆興國親手抓進去,所以洪門門徒看到穆興國,心底都會不自覺的涌出一絲畏懼感。
如今沒想到穆興國會在這種時候出現,洪門的人都十分震驚。
胡濤更是鬱悶不已,面色蒼白,整個人都驚呆了。
穆興國來了,而且看上去跟李星河的關係很好,那他們呢?
洪門的這羣老鼠儼然已經被包了餃子,還能有逃出去的希望嗎?
胡濤遠遠看向他們停靠在岸邊的輪船,已經有一堆戰部的人將輪船封鎖,即便拼死掙扎,只怕逃離的希望也很渺茫。
怎麼會這樣?
包括徐焱在內,整個洪門的人都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閒聊完,穆興國神色陡然陰沉,擡眼望向徐焱等人。
“徐門主,我們終於見面了。”
徐焱滿臉尷尬,穆興國抓了不少洪門的門徒,可每次都沒辦法給徐焱定罪,三番兩次都被他逃脫掉。
說實話,穆興國早已有心剷除洪門這個毒瘤,尤其是門主徐焱,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只是洪門門徒衆多,抓的人是不少,但始終沒有親自抓到過徐焱。
此人行事十分謹慎,根本不留把柄,這讓穆興國也十分頭疼。
雙方周旋許久,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
果然,不愧是洪門的門主,面相十分陰鷙,這是穆興國對徐焱的第一印象。
而此刻徐焱心中無比鬱悶,他可不想跟穆興國見面。
大老鼠見到貓,不是被抓就是被喫,眼下這種情況,被喫的可能性會更大。
“呵呵……”徐焱訕笑,說道:“穆戰將,我們也算是打過不少交道,真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是啊!李先生是我的忘年之交,真沒想到徐門主你居然想要他的性命,還想佔領他買下的島嶼。”
穆興國冷冷道:“好歹也是洪門之主,卑鄙無恥至此也是沒誰了。”
“洪門作爲暗黑界最大的組織,難道行事都這般沒規矩了嗎?信譽聲譽都不要了?”
“如果是這樣,那洪門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
這話猶如一記警鐘在衆人心中狠狠敲響。
胡濤心下一沉,解釋道:“穆戰將,這其中可能有誤會。”
這話說的胡濤本人都心虛的不行,剛剛的張狂得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卑微謹慎。
“還真是,好話壞話都讓你給說了。”李星河無語的搖搖頭。
胡濤額頭冒汗,心虛的訕笑道:“李先生,其實剛剛我們就是跟您開個玩笑!我們門主還是很看重跟您的合作,怎麼可能……”
“用我的性命跟我開玩笑?這種玩笑我還是第一次見。”李星河冷冷道。
穆興國冷眼看向胡濤,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見狀,胡濤渾身一顫,擦擦汗心虛道:“李先生,之前都是我們的錯,現在洪門衆人已經意識到錯誤,不如……”
“呵呵……你們想殺就殺,知道比不過就立馬認慫求饒,真當我李星河這麼好耍的?”
聲音愈發清冷,胡濤面色蒼白,甚至感受到來自周圍戰兵的強烈殺氣。
“門主……”
無奈,胡濤只好看向徐焱,畢竟是洪門之主,說不定徐焱也有可以壓制穆興國的殺手鐗。
在胡濤周旋的這會兒功夫,徐焱十分清醒的分析了下局勢,可以說,如果打起來,他們沒有勝算。
那怎麼才能保住自己以及洪門的大部分力量呢?
看着胡濤投來的目光,徐焱頓時眼前一亮。
這不就是現成的人選嗎?
之前也是胡濤提出佔據黃金島,只要徐焱僞裝的好一些,說不定這件事可以輕鬆推到胡濤身上,徐焱可以保住性命,洪門亦可以保證一定的力量。
爲了洪門,徐焱狠狠心,遂即道:“其實整件事都是胡濤的陰謀詭計,在這之前完全沒這樣想過,更沒有想謀害李先生的意思。”
譁!
衆人大驚,紛紛看向徐焱。
洪門門徒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門主竟然將此事直接推到了胡濤身上。
胡濤更是震驚不已,此事他的確是唯一的知情者,可提出這個計劃的卻是徐焱本人。
事到如今,生死攸關之時,徐焱竟然果斷拋棄了他。
可憐的胡濤現在就是一顆棄子,就這樣被徐焱無情丟掉了。
而同樣詫異的還有李星河等人,果然不愧是暗黑者的老大,行事作風狠辣果決,即便是自己人,該捨棄的時候也絕不心軟。
項睿滿臉失望和憤恨,雖已脫離洪門,可看到徐焱的真正面目和所做的事情,項睿仍舊覺得噁心不已。
想到之前還爲徐焱做事那麼久,那麼忠心,項睿便覺得好似吞了一隻蒼蠅死的那般難受。
項睿如此,郭達更是鬱悶,心中極爲不齒徐焱的這種做法。
頂着所有人震驚不解以及鄙夷的目光,徐焱強裝鎮定,故作無辜道:“李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
“剛你也看到了,就是胡濤先提出這個計劃的,我只是迫於一衆門徒的意向和態度,勉強同意了他們的方案罷了。”
“其實即便真動手,我也不可能真的讓李先生死在這裏,畢竟我也是很欣賞李先生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