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說的受罪可不是待在牢裏失去自由的受罪,而是……”
郭志新面色猙獰,冷笑道:“你應該懂得,即便是牢獄,裏面也是一個小社會,打架鬥毆都是不可避免的。”
“你要是不小心被打,或者不小心被打死,那可就不好說了。”
“什麼?!”
謝寧猛地瞪大眼睛,郭志新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
“乾爹,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對我啊!”
郭志新冷哼一聲,“小寧,若你還認我這個乾爹,那進去之後就別亂說話,知道了嗎?”
“乾爹,我……”
謝寧頓時語結,還以爲靠這個能威脅郭志新保住他,可現在看來,郭志新是鐵了心要把他弄進去。
謝寧已經四面楚歌無人可以依靠,要是在徹底得罪郭志新,那他在裏面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了。
“好好想清楚,進去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心裏有數。”
郭志新冷冷道:“小寧,只要你做的好,你就還是我乾兒子,等出來後,我還是會好好照顧你的。”
出來?
謝寧苦笑,按照他所犯下的罪,這輩子只怕都沒可能出來了,甚至還會因爲賠償金讓他傾家蕩產。
即便僥倖只判幾十年,那等他出來已經成了不中用的老頭子,到那時還有什麼用?
郭志新還在不在都不知道,更別提他能幫自己了。
“乾爹,你再想想辦法好嗎?你幫幫我吧!我不能進去的!”
謝寧哭着喊道。
郭志新卻是看都沒看一眼。
就在這時,一輛公家的車疾馳而來,遂即在門口停下。
車上下來幾個穿制服的人,一看就是來抓謝寧的。
“啊!”
謝寧嚇得臉色驟變,跳起來就要逃跑。
可還沒等跑,郭志新的保鏢便將他牢牢制服。
“你跑不掉了。”郭志新冷冷道。
隨後,穿制服的人走過來,冷聲道:“謝寧,你涉嫌故意傷害罪被捕,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不,我不要坐牢!我不要進去!”謝寧掙扎,冰涼的手銬卻已經牢牢拷在他的雙手上。
“跟我們走吧!”
說着,這些穿制服的人將謝寧帶上車離開了。
看着離開的車輛,郭志新終於鬆了口氣。
謝寧被抓,李星河出了心口這惡氣,想必應該不會在對謝氏集團動手。
想了想,郭志新撥通了李星河的號碼。
“李先生,你好。”
“原來是郭先生,有事嗎?”李星河冰冷的聲音從手機裏面傳出來。
“呵呵……”郭志新笑了笑,說道:“剛纔謝寧被抓走了。”
“這一次被抓只怕坐牢都得幾十年。”
“所以呢?”李星河冷冷道。
郭志新訕訕一笑,說道:“李先生,我們之間的恩怨不知能否就此畫上句號?”
“冤冤相報何時了,對吧?”郭志新說道:“你是青城人,你的商業版圖就是在青城,何必來晉城跟我搶肉喫呢?”
聽上去是在求和,可言語中卻含着一種威脅的味道。
李星河可不喫這套,更不會放手豐縣這個項目。
“郭先生,你覺得我要拿下豐縣這塊地皮就是爲了報復謝寧嗎?”李星河冷笑道。
“呵呵……或許還有看重地皮的因素在其中,但最開始,李先生不就是因爲跟謝寧的矛盾才關注這個項目嗎?”
郭志新說道:“李先生,咱們本來就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因爲一個謝寧攪和的大家都不得安寧呢?”
“依我說,這件事到此爲止,謝寧坐牢,你出氣,我保謝氏集團,咱們都沒有任何損失,這不是很好嗎?”
“再說了。”郭志新頓了頓,繼續道:“李先生也不想跟龍都的人結怨吧?”
“我知道你背後有禹家家主撐腰,可就算是四大家族之首,能以和爲貴自然是以和爲貴,誰會想到處得罪人,最後遭殃的不還是自己?”
郭志新苦口婆心的勸道:“李先生,你跟禹家家主關係再好,那也不是親兄弟,人家表面可能會幫你不說什麼,但這份人情終究還是欠下了,到時候只怕你都還不清。”
“而且人情這東西,就是用一次少一次,何必因爲一塊不值當的地皮冒這個風險呢?”
郭志新也是將這件事琢磨透了,就算李星河跟禹泰清的關係比他和夏侯震之間還要緊密一些,那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利益同享親密無間吧?
只要有嫌隙,那對於那些有錢有勢的人來說,利益纔是根本。
總之,郭志新權衡利益關係之後,覺得現在李星河最好的選擇就是立馬收手離開晉城。
如此,他們既不用跟李星河正面對抗,李星河也不用爲了一塊地皮得罪龍都的大佬。
最終犧牲一個謝寧,保全所有人的利益,仔細算來,這筆賬還是很划算的。
“呵呵……”
李星河冷笑一聲,從電話裏面聽,郭志新以爲李星河的態度有所緩和,殊不知,李星河壓根就沒打算放過謝氏集團。
從郭志新他們勾結龍都的三位大少拿下豐縣項目開始,謝氏集團就保不住了。
“怎麼樣?李先生,我的提議還是很中肯的吧?”
郭志新得意的笑道:“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龍都那邊我會好好說,保證不會損傷李先生的利益。”
“郭先生,你還真覺得自己是盤菜了嗎?”
李星河突然冷聲道,郭志新一愣,不明白李星河這話什麼意思,但總歸不是一句好話。
“李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龍都那三人不過是利用你獲取豐縣這個項目的利益和好處,你不過就是一個執行者,爲他們賣命賺錢的,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勸說他們不對我下手?”李星河說道。
郭志新臉色一沉,這話雖然是事實,但就這麼赤裸裸的說出來,豈不是讓郭志新顏面全無?
“夏侯曾是我的學生,我的話他還是肯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