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四瓣嘴脣便印在了一起。
林沖滿腦的問號,這個女人莫不是食髓知味?
陸煙兒閉目淺嘗陶醉其中。
林沖覺得這樣自己很喫虧,擡手搭在了她的腰間順勢下滑。
她身體僵了一下,不敢再動,睜開眼看着他說:“我不能給你。”
林沖抿嘴一笑:“我只是不想喫虧。”
“你......?”陸煙兒輕咬下脣,楚楚可憐:“你似乎女人很多的樣子。”
“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林沖坐起身,鑽出烏篷,望了望天色,隨即坐在船頭划船離開。
陸煙兒的身份其實並不重要,祆教也好,摩尼教也好,在北宋以後都銷聲匿跡了,不難猜測,最大的可能是隨着方臘起義一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潛伏下來的白蓮教。
雖然林沖只是猜測,心中卻也有幾分確信。
林沖看着陸煙兒走出烏篷,立在船頭不由地咂了咂舌,這個女人身材是真好,雖是混血,不仔細看又很難與漢人區分。
“你們陸家多少代人了?”
陸煙兒望着遠方,淡淡的道:“十代有餘,你問這些做什麼?”
林沖笑道:“我在想你將來生的孩子會不會返祖。”
陸煙兒柳眉微顰,生孩子的事好像與她無關。
“什麼是返祖?”
林沖解釋道:“你是漢人與波斯人的混血,雖然你長得更像漢人,生的孩子卻未必,也許隔個幾代人,就會生出更像波斯人的孩子。”
陸煙兒點了點頭,“你說的確實偶有發生。”
林沖:“?”
陸煙兒道:“我父親就如你說的更像波斯人一些,小時候我經常懷疑自己是不是他親生的。”
“不用懷疑,你們的教派對血統要求極高,若不是爲了融入我們漢人,怕是都不會與我們通婚,偶爾返祖也很正常。”林沖笑了笑,“只要生出來不醜就好。”
“你爲何與我說這些?”陸煙兒疑惑。
林沖乾咳兩聲,開始用力划船,烏篷船如離弦的箭矢一般在湖中穿過,少頃到了岸邊。
兩人進入院子裏時,許青娘捧着幾瓶分裝好的香水跑過來炫耀。
“王爺,薔薇水做好了。”
陸煙兒皺眉看着許青娘手裏的琉璃瓶。
“你們自己做的?”
林沖點了點頭,“喜歡就送你幾瓶。”
“不用。”陸煙兒搖頭。
“青娘,每種準備兩瓶,晚上我要用到。”
“哎!”許青娘清脆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林沖走到種了番茄的苗圃前蹲下仔細查看一番,轉身取出三柄飛刀。
“你這飛刀做工極好,既薄又輕,我用起來很順手,送我一些可好?”
陸煙兒皺了皺眉,伸手在腰間取出幾柄放在了他手上。
“不要浪費,我身上帶的不多。”
她的纖手在林沖手上劃過,柔嫩如脂。
林沖猜測她身上最多不過十柄,一下送給自己五柄,倒是不吝嗇,“你還是很大方的,本王親自下廚以示感謝。”
林沖收好飛刀,去廚房做午飯去。
許青娘偷偷鑽進廚房,雙手從後面一抱,俏臉緊貼在他後背上,“王爺出去都不帶着青娘了。”
林沖早就發現她偷偷摸摸地過來了,囑咐道:“最近湖裏不太平,你安心待在院子裏。”
“王爺送奴家的東西,奴家穿在身上呢!”
林沖:“......”
“你就是個小妖精。”林沖轉過身,親了下她的小嘴兒,“不要亂動了,快幫忙打下手。”
“嗯!”許青娘滿意地點了下頭,開始幫忙做飯。
午時,廚房裏傳出的香味在整座閣樓裏瀰漫着。
李清照、範冰兒下了樓來,坐在桌前等着上菜。
她們兩個最近一直在研究如何調配香水,嗅覺多少受了些影響,唯獨對炒菜的香味還有那麼一些知覺。
不多時,飯菜上好。
林沖吩咐許青娘去叫陸煙兒下來喫飯,坐下的時候聞到一股異香。
“你們用的什麼香水?”
李清照得意地問:“你猜。”
林沖靠近又嗅了嗅,“你,你們不會真的提煉出了曇花香水吧?”
範冰兒道:“曇花就那麼幾小瓶,哪裏捨得用,這只是桂花香水裏加了一點點曇花香水。”
“味道倒是很特別。”林沖點了點頭,“不如都配進去,這種可以賣貴點。”
兩女對視一眼,無奈地點了點頭,她們本想着留下自己用,林沖既然說了卻也不好再私藏。
“還是清照姐姐面子大,許多養了曇花的人家,知道是她要都沒收錢。”
林沖點了點頭:“清照的名頭確實足夠大,不過八月曇花開倒是恰巧被你們遇到了。”
範冰兒又道:“許多人喜歡清照姐姐,像是要娶她的樣子。”
林沖嘴角抽動了幾下,看了看李清照,她一直帶着面具,是個熟婦的容貌,不用想肯定是一些老不羞打她的主意。
林沖湊到李清照耳邊,小聲道:“哪個不開眼的想跟我搶女人?”
李清照嗔了他一眼,低下頭抿了抿嘴。
此時陸煙兒和許青娘下了樓來,幾人圍桌而坐開始用餐。
林沖走進廚房取來一罈子低度酒,“以後想喝酒就喝這種,但也要少飲,誰再喝烈酒家法伺候。”
李清照和範冰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低頭喫着菜。
許青娘和陸煙兒卻不太知道家法是個什麼意思。
宋代女人喝酒的不在少數,陸煙兒也喜歡喝酒,許青娘如今偶爾也會小飲一杯,卻是個沒酒量的。
陸煙兒心道:家法又跟自己沒關係,那種烈酒真的好喝呢!
林沖給每人倒了一小杯,“少飲對身體有好處,喝多傷身。”
幾女低着頭小口將杯中酒飲完,卻覺得極不過癮,只有許青娘俏臉紅撲撲的,似是喝這些剛剛好。
喫過飯幾人上了樓,林沖帶着許青娘來到香水作坊所在的那一進院子,作坊在第四進,也就是最裏面那一進,平常人是進不去的,平時收工了將門一鎖倒也安全。
許樂章買來的幾個女僕,喫過午飯後正坐在院子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