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一直偷偷尾隨亞力克西斯跟哈利的羅恩跟赫敏對視一眼,看着亞力克西斯哼着歌獨自離開,把哈利留給斯內普,面面相覷。
“斯內普教授不會把哈利煮了吧?”
羅恩小聲問道。
兩個人猶豫半晌,還是決定守在斯內普這裏,等哈利出來再問個究竟。
…………
聖誕節臨近,學生的去留也基本全部確定,海格已經開始着手佈置裝飾。
在這期間,亞力克西斯見到幾個老熟人。
他們見面的地點被設在豬頭酒吧裏,在一個寒風飛雪的中午,由弗立維教授通知他的。
當他來到豬頭酒吧時,正好看到一個醜陋的老頭。
他臉上幾乎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他的嘴巴歪歪斜斜的好像一個大口子,一隻眼睛是藍色的鷹眼。再搭配上臉上破破爛爛的皮膚,讓他看起來像是某個恐怖片場拿來的縫合布娃娃。
他的那隻鷹眼要比另一隻完好的眼睛大上許多,還有一條腿是裝的假腿,這讓他看起來更像玩具廠組裝出來的劣質淘汰品玩具。
瘋眼漢穆迪!
亞力克西斯不敢小瞧眼前這個“劣質組裝玩具”,他在整個魔法界都頗負盛名,是跟魯弗斯一樣的硬漢!
亞力克西斯僅僅站在門口看了穆迪兩眼,就很快引起穆迪的警覺。
他一隻手端着杯子,略微轉動腦袋,駭人的鷹眼骨碌碌轉動着,最後鎖定在亞力克西斯身上。
“小亞歷克斯!快進來!”
不等穆迪有所動作,他的視線就被阿不福思遮擋住了。
阿不福思熱情的上前擁抱亞力克西斯,並摟着他的脖子,往裏走去,臨近拐彎的位置纔想起外面還有個穆迪,這讓他不得不停下與亞力克西斯的交談,衝穆迪招招手。
“你們談吧。”
阿不福思不情不願地把亞力克西斯讓給穆迪,起身去前面招呼生意。
“嗨!阿利安娜姑姑。”
亞力克西斯先跟一幅畫像打招呼,然後等穆迪坐下,這才轉過身來。
兩人相顧無言。
與魯弗斯相比,亞力克西斯跟穆迪的關係要差很多,他總覺得穆迪對自己抱有很深的惡意。
事實上也差不多如此,因爲亞力克西斯毫無負擔、無節制地使用黑魔法,他早已上了穆迪的觀察名單——這份名單排在最頂端的,是已經被劃去名字的伏地魔。
因爲多年的職業生涯經驗,穆迪時刻警惕着周圍的一切,尤其是黑魔法與黑巫師,令他有一種本能的想要拔出魔杖的衝動。
此時的穆迪就很緊張,他跟亞力克西斯共事過不短的時間,對亞力克西斯的本領少說也有七分認識,在他心目中,兩個人一旦打起來,誰搶先佔得先機,誰很有可能會贏得勝利——穆迪在見到亞力克西斯短短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裏,已經開始在腦海中模擬與他的戰鬥了。
穆迪的鷹眼是一隻仿生眼,但做的卻一點不仿生,比起裝飾跟美觀,它的功能性要更強一些,甚至如果允許的話,亞力克西斯毫不懷疑,穆迪會讓它具備更多功能,比如像漫畫裏那樣,可以釋放紅色的鐳射之類的。
被這種眼睛盯着,讓亞力克西斯渾身都不舒服。
於是他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
兩人保持着古怪的沉默。固執地不肯先開口。
…………
昨天晚上斯內普通知哈利,要在今天中午過去做最後的練習。
此時哈利正與斯內普待在一起,努力地練習“呼神守衛”。
最初跟着斯內普練習時,他很緊張,因爲他要獨自跟斯內普待在一起。但很快,這種緊張被即將接觸神祕的“呼神守衛”的興奮所取代。
然而隨着這些天練習下來,哈利只想儘快逃離這裏——他甚至考慮過乾脆向亞力克西斯提出拒絕的可能。
真正練習起來,他才知道這個魔法究竟有多困難。
在過去的這些天裏,他沒有一次成功使用過這個魔法,而他的私人教師斯內普先生,就只是站在不遠處,板着臉,一遍遍地強調着呼神守衛的要領,用他那特有的低沉古怪的腔調。
“在心裏想着快樂的事情,波特先生。”
“回想起快樂的回憶。”
“揮動魔杖,大聲念出咒語。”
哈利照着做了,他揮動發酸的胳膊高呼——“呼神守衛”。
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旁的斯內普抽搐着眼角,直勾勾地盯着哈利的魔杖,無言以對。
最初時他還期盼着能看到牝鹿,後來他降低了要求,想着也許哈利的呼神守衛會跟討厭的詹姆一樣,是一隻雄鹿,再後來他想着,不管雄鹿雌鹿,是鹿就好。
這麼練習了兩天後,斯內普覺得,不管是不是鹿,能用就好。
然而哈利·波特跟亞力克西斯那個混蛋東西一樣,他根本無法使用呼神守衛!
到了現在,斯內普已經絲毫不抱有希望了。
他認爲,哈利跟亞力克西斯一樣,是無法使用呼神守衛的!
他已經想好了,等今天練習結束,他就去找亞力克西斯談談,告訴他,哈利根本不能使用呼神守衛,沒準兒就是因爲跟他在一起待的時間太長了,被亞力克西斯“不能使用呼神守衛”體質所影響!
如果不是看到哈利額頭上的汗水,斯內普都要懷疑這是哈利在故意不努力,用來氣他的把戲了。
“再來一遍,波特先生。”
斯內普的腔調很古怪,這讓他在說話時,儘管並非刻意,依舊讓人感覺有些陰陽怪氣。
“心中想着快樂的回憶,波特先生。”
“慢一些,好好想想,那些最快樂的回憶。”
斯內普怪異的腔調放輕,飄入哈利的耳朵裏。
哈利微微閉上眼睛,握着魔杖的手臂微微顫抖着。
被塞得滿滿當當的辦公室內安靜下來。
不知過去多久,斯內普的聲音再次響起。
“波特先生,就這樣吧。”
哈利正看眼,有些驚慌失措地看向斯內普。
無法使用呼神守衛,他就不能抵抗攝魂怪,不能抵抗攝魂怪,他就會成爲拖累,他甚至連在阿茲卡班生存都是問題,亞力克西斯還會帶他去嗎?
“也許你現在聯繫不成,波特先生,我必須提醒你。”斯內普的聲音響起“呼神守衛是需要自信的。”
“我幾乎可以肯定,波特先生,你在我這裏練習的十三天裏,沒有一次在內心真正地自信的認爲自己過的快樂。聽我說完。”
斯內普制止哈利的辯解,繼續說道。
“它需要你發自內心的認同,而不是假裝,也許跟我待在一起會讓你侷促不安——你在懼怕。”
“或者你根本沒有喜悅快樂的回憶,波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