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霍格沃茨的藥劑學教授 >第220章、所以呢?然後呢?
    亞力克西斯依舊安靜地聽着懷特霍恩講故事,這是個很好的故事。

    故事中他跟盧多的相遇是一次偶然,是一次大發善心的意外,他們因爲魁地奇這個共同的愛好而成爲好朋友。

    他是一個負責人的好朋友,他視金錢如糞土,一次次替好朋友還清欠債,並勸誡好朋友不要再賭了,爲了讓好朋友戒賭,他甚至願意爲好朋友安排工作,幫盧多開一間小店。

    可惜,嗜賭如命的盧多拒絕了。

    然後,盧多劃入了深淵。

    爲了贏錢,盧多私自操控比賽,將賭注下在懷特霍恩開設的賭盤中。爲了不被發現,他會用自己的名字瘋狂下注,哪隊會輸,他就買哪隊,而暗地裏,他會用無數散戶下注更高的金額,賭贏的那一隊。

    “昨天我去找盧多,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別有用心,但我的確是去找了盧多,我察覺到了盧多的所作所爲,我勸他不要這麼做。”

    懷特霍恩的演繹還在繼續,全場觀衆都被這出舞臺劇代入,他們深深地感動着,有幾個人甚至哭了起來。

    沒有人理會憤怒的大吼大叫的盧多。

    那就是一個辜負好友一片好心的小丑,他甚至不如狼人!

    “我的好友,盧多,我們認罪吧,我聽說新建的監獄那邊環境很好,比以前的阿茲卡班要好很多,那裏也沒有攝魂怪,你可以像麻瓜服刑那樣,在那裏安安靜靜地贖罪。順帶戒掉賭癮。”

    節目最後,懷特霍恩摟着嗷嗷直叫的盧多,神情悲切地囑咐道

    “我會等你回來的,我親愛的盧多,我會等你回來的,記得來找我,你知道能在哪裏找到我的。”

    “沒關係,我們還能繼續,等你回來,跟着我幹,這一次,我們腳踏實地,踏踏實實的賺錢。”

    議員席位上,一大半的議員已經哭得不行,他們一邊擦拭着眼淚,一邊喃喃着“太感人了”“真是太感動了”“多麼純潔而無私的友誼啊”之類的話,引得亞力克西斯頻頻側目。

    他有點兒懷疑這些人是不是中了奪魂咒。

    真就怎麼編怎麼信唄?

    這可是法庭,是在庭審啊!

    難道不應該講證據的嗎?

    怎麼開始談感情了?

    亞力克西斯無法理解這些人在想什麼。

    不過不得不說,懷特霍恩這一招很高明。

    他不僅博得了全場大部分人的同情,還順勢把之前所有的證據給出瞭解釋,將罪名全部推到盧多一個人頭上。

    他反倒成了受害者。

    盧多還在無能咆哮,但椅子上的鎖鏈已經把他捆起來。

    亞力克西斯沒有立刻開口,他得仔細思索一下應對懷特霍恩的方法了。

    懷特霍恩避重就輕,“坦然”承認自己“行賄”,但在他的演繹之下,這些似乎都變得“情有可原”了,這些腦子裏裝滿鼻涕蟲的議員估計根本不會定懷特霍恩的罪,說不定接下來不管出現什麼有利的證據,他們都反而會爲懷特霍恩辯解。

    這就是全靠感性判斷世界的白癡行徑,這就是“拋開事實不談”的腦殘行爲。

    這就是威森加摩。

    難怪布萊克幾次三番“上訴”都無法成功,原來他缺少一個感動這些白癡的故事。

    亞力克西斯默默記下,打算下一次爲布萊克量身定做一個感天動地的故事。

    眼前的形勢對他們有些不利。

    盧多已經被帶走了,等待他的將是長達上百年的監禁懲罰。

    亞力克西斯甚至不能在這個時候提出使用攝神取念或者吐真劑。

    看看懷特霍恩那淚眼婆娑的不捨,看看陪審團上那些淚灑當場的議員,真當這是歌劇院呢?還是什麼人都能當議員,什麼人都能審判別人,給別人定罪?

    谷</span>懷特霍恩一推二五六,連消帶打,將自己身上的問題全推到盧多身上,甚至還博得一大票議員的同情,接下來但凡亞力克西斯有一丁點兒用詞不當,都會牽動他們那顆敏感、脆弱而多愁善感的同情心,被他們抓住機會狠狠地質問。

    “天吶!哦!天吶!你真的是亞力克西斯嗎!”

    就比如現在,他僅僅提供了他們蒐集來的“公開表示自己受到火弩箭傷害”的人的名單,以及他們跟懷特霍恩之間的資金交易單而已,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質詢,就有議員忍不住站出來爲懷特霍恩辯解了。

    “梅林在上!亞力克西斯,你怎麼能這麼說懷特霍恩先生?”

    亞力克西斯看着這名情緒激動的議員,很明顯,這是剛剛被懷特霍恩演技圈粉的腦殘一枚,他腦袋上緩緩冒出兩個問號:

    我怎麼說懷特霍恩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呢!

    “懷特霍恩是這麼的富有同情心,他是這麼的光明正大,而溫和善良,他纔剛被朋友傷害,你怎麼能這麼沒有同情心呢?”

    “之前你打敗神祕人,我還爲你姣好來着,看來我真的是看錯你了,我再也不會支持你了。”

    多謝你的不支持!

    亞力克西斯嘴角抽搐,一臉“WTF”的表情。

    更誇張的是,這位議員的發言,竟然獲得了不少的贊同。

    “我提議,今天就這樣吧,懷特霍恩先生完全沒從被朋友傷害中緩過來呢,我們不能再讓他受到傷害了,天吶,我簡直不敢想象,讓懷特霍恩先生站在這裏,這就是對他的傷害!”

    “我沒事,謝謝你們的關心。”

    懷特霍恩先生擠下幾滴鱷魚淚,露出一個蒼白的慘笑,看起來楚楚可憐,讓亞力克西斯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蹂躪一番……

    先是一個鑽心剜骨,緊接着一套神鋒無影,然後是粉身碎骨,最後殺戮咒結尾……

    亞力克西斯腦補着自己蹂躪懷特霍恩的場面,腦補着懷特霍恩那張讓人牙癢癢的臉被折磨的樣子,直衝天靈蓋的怒火有所減緩。

    “懷特霍恩,請——”

    亞力克西斯話說一半,再次被打斷。

    “天吶!梅林在上!亞力克西斯,我開始討厭你了,不要讓我討厭你好嗎?你怎麼還在質問懷特霍恩先生?你甚至都不願意稱呼他爲先生嗎?”

    “你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嗎?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太沒有教養了!”

    “是啊,真的沒有教養!”

    “跟懷特霍恩先生站在一起,高下立判!”

    “懷特霍恩先生簡直太委屈了。”

    “他爲什麼還要受這樣一個人的質詢?”

    “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們還坐在這裏幹什麼,懷特霍恩先生一看就不像是壞人啊!”

    “我也不明白,相對來說,曾經殺過人的亞力克西斯才更像壞人吧。”

    “他什麼時候殺人了?”

    “神祕人啊,他不是殺死了神祕人嗎?”

    “對,沒錯,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他的確是殺人犯。”

    “爲什麼懷特霍恩先生要面對一名殺人犯的質詢?”

    “我們到底在幹什麼?我無法理解,這還是我們加入審判團的初衷嗎?這還是我們堅持的正義嗎?懷特霍恩先生這樣的人就不該出現在被告人的席位上!他就不該被質詢!”

    “要質詢,也應該是那個殺人兇手被質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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