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位朋友——曾經的朋友——魯弗斯,他已經有所改變,小亞力克西斯,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對魔法部部長的職位絲毫不心動的。”
“面對權力,大部分人都會迷失在其中,而你這位曾經的朋友,顯然,他已經迷失其中了。”
亞力克西斯失落地點點頭,其實在威森加摩庭審上,他就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
“威森加摩的議員——”格林德沃沉吟片刻,狡黠地笑了起來“我以爲你早已認清他們的面目——一羣蠢貨。”
“他們就是一羣蠢貨,從我認識他們那時候開始,相信我,他們一直喜歡招收蠢貨入席。”
“阿不思不算。”
格林德沃又補了一句。
“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爲了一羣蠢貨而擔憂。他們就是一羣蠢貨,小亞力克西斯,你的意識並沒有錯。”
他沒有評判老穆爾西,老穆爾西這個人他還記得,那是個固執且狂熱的人,他認的是格林德沃提出的思想,根本不是格林德沃這個人。
就算是格林德沃本人出現在老穆爾西面前,面對現在一副退休老大爺模樣的格林德沃,老穆爾西依舊不會買賬。
“小亞力克西斯,在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永遠不要爲了別人而有所動搖,你要堅持相信,你是對的,永遠是對的。”
“我跟阿不思都會成爲你堅實的後盾。”
亞力克西斯並沒有察覺到格林德沃態度的轉變,這種話格林德沃只在亞力克西斯很小很小很小的時候說過,他只是忍不住吐槽道
“鄧布利多大概不會這麼想。”
“你還不夠了解阿不思,怎麼知道他不是這麼想的呢?”
格林德沃輕笑道。
亞力克西斯撇撇嘴,明顯並不認同格林德沃的說法。
“我們還是說說具體該怎麼做吧。”
格林德沃笑着搖了搖頭,也不爭辯。
“那位克瑞斯女士,請原諒,亞力克西斯,作爲一名老年人,我的記性可能不太好,那位女士叫什麼?”
“克里斯蒂,就是以前我說過的那位。”
“沒錯,克里斯蒂女士,克里斯蒂女士會支持你的。”
“還有你的好友,詹姆,他也會支持你的,你們是真正的好朋友。即使他們可能不認同或者不理解,但他們會支持你的。”
“你要做的是,慢慢地向他們解釋,嘗試着讓他們理解你,或者嘗試着做出一定的成效給他們看,千萬不要讓你的朋友失望,亞力克西斯,這是忠告,不要對你的朋友胡亂發火。”
“我們都品嚐過沖動的苦果,亞力克西斯,記住,怒火跟陰謀是對待敵人的……”
說到這兒,格林德沃沉默下來。
亞力克西斯也跟着沉默着,甚至連格林德沃叫錯名字的事情也忘記了。
“說到哪兒了?”
格林德沃略帶迷茫的聲音響起,喚回了亞力克西斯。
“你說,,怒火跟陰謀是對待敵人的。”
谷</span>“對,這些都是對待敵人的,對待朋友,我們要有耐心,要足夠坦誠,不要急躁,千萬不能被怒火所控制。那樣的結果……”
“即使最後無法共同前行,也要足夠坦蕩。”
“無法與朋友共同爲同一種事業而奮鬥,這固然遺憾,但你們依舊是朋友。”
格林德沃絮絮叨叨地說了不少,這跟他一貫簡潔瀟灑的風格並不相符,嘮嘮叨叨通常是鄧布利多所表現出的屬性纔對。
最終,他說道“小亞力克西斯,你似乎終於找到了目標,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
亞力克西斯在紐蒙迦德呆了兩天,意外的是,剛開始並不被格林德沃看上眼的拜爾獲得了格林德沃的認可,被格林德沃留在了島上。
按照格林德沃的說法,就算他帶拜爾離開,短時間內也無法傳授拜爾更多的知識,而拜爾距離對他的研究起到作用,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不如留在這個島上,跟他一起認真讀書。
這個說法亞力克西斯無從反駁。
因此,離開時,只有亞力克西斯一個人。
與格林德沃揮手作別,亞力克西斯架着小船,信心滿滿地離開了紐蒙迦德。
這兩天,他從格林德沃這裏又學到不少,他已經準備好大展拳腳了。
……
霍格沃茨,主樓,校長辦公室。
這裏正在發生着一場激烈的爭論,爭論的雙方分別是以鄧布利多爲首的少數派,以及與菲尼亞斯爲首的多數派。
“鄧布利多,你是老糊塗了嗎!”
菲尼亞斯滿身茅草都顧不得摘,站在自己的畫像框裏指着鄧布利多大叫
“我知道你深深愛着亞力克西斯,沒錯,我們都喜歡小亞力克西斯,他聰明,活潑,閉嘴,我還沒說完呢!”
“誰不愛小亞力克西斯?但這是兩碼事,他已經表現出明確的支持格林德沃的傾向了!”
“鄧布利多,從一開始我就反對你們對他的培養,那是錯誤的。現在你也看見了,事情已經超出你們的預期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願意面對現實,你還心存幻想,但很遺憾,現實就是,亞力克西斯已經脫離掌控。”
“我從未想過要掌控亞力克西斯。”鄧布利多冷靜的說道“事情也並未像你說的那麼嚴重。他只是收到了刺激,一時衝動,對部分議員失望。他還是相信威森加摩的。否則他不會選擇通過威森加摩的庭審來正名。”
“哈!從未想過要掌控亞力克西斯!哈!哈!”
鄧布利多不理菲尼亞斯的嘲諷,認真地說道
“他不會選擇支持格林德沃的主張的,他是個善良的孩子。”
菲尼亞斯實在忍不了了,他跳着腳指着桌上的信“那這是什麼!”
“不需要我來告訴你,這是格林德沃曾經的追隨者吧?”
“承認吧,鄧布利多,亞力克西斯跟格林德沃在一起呆了那麼多久,誰知道格林德沃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承認吧鄧布利多,相較於你,他更親近格林德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