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他認真的看着妻女,“之前覺得,他來自京都,又查不到什麼有用的資料,不宜得罪太過,交好爲妙,現在看來,還是順其自然吧!”
江柔心裏一喜,臉上卻滿是擔憂,“林落姐姐不肯幫忙,高老師那裏,我怎麼交代呀?我都答應高老師,一定讓林默轉去一班的,現在這樣,明天我都不好意思去學校了。”
樓梯口的拐角處,林落隱在暗處,聽着樓下三人的話,嘴角掛着嘲諷的笑。
難怪一回來,幾人態度有所改變,還一定要默默轉去一班,原來是爲了江柔。
可惜啊,不能如你們所願了。
後面幾人還說了什麼話,她沒在聽,直接回了房間,洗漱睡覺。
一頁無話。
清晨,林落照舊早早起牀,換了衣服,去樓下晨跑。
然後早飯也沒喫,在江家人起牀之前,換衣服離開了江家,去了自己的診所。
她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等着了。
“喲,來這麼早呢?”
晏廷靠在門口閉目養神,聽見一道嬌嬌柔柔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眼。
一縷寒光,在眼中快速閃過,不留半絲痕跡。
“我一般五點起牀,現在七點半。”
這意思是在說,不是他早,是自己太晚嗎?
這男人……
林落無語的冷睨了他一眼,拿出鑰匙開門。
等人跟進來,又輕掩住門,往後面走,“乖乖在這兒等着。”
被獨自丟在診所,晏廷也不在意,脫了鞋子,就躺上了沙發,閉着眼睛睡去。
辦公桌上還放着一碗,聞着就讓人直犯惡心的藥汁。
“醒了就過來把藥喝了吧。”
似是沒感覺到藥比昨天的還苦,晏廷喝的面不改色,還聽話的沒喝水。
甚至把碗也給洗了!
幽幽的瞟了一眼仿若無所覺的某人,林落嬌矜的擡起下巴,示意他躺到病牀尚。
和昨天一樣,晏廷脫衣服,躺倒,一氣呵成。
不過今天林落沒給他換藥,而是取了一包銀針,給他做鍼灸。
雲修然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被紮成了刺蝟的晏廷。
“林落小姐姐,你在做什麼呢,怎麼把我家老大紮成刺蝟了啊。”
林落用眼神制止了他伸向銀針的手指,“鍼灸。”
兩個字,簡明扼要!
雲修然不滿意的看着她,“我當然知道這是鍼灸,我是問,爲什麼要給老大鍼灸?不是隻換藥就行了嗎?還有昨天開的藥方,那又是什麼?老大爲什麼要喝藥?還是那種黑漆漆,難聞的要死的中藥……”
最煩人喋喋不休的一直說,林落忍無可忍的打斷了他的話,“我治的人又不是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雖然你治的不是我,可你治的是我老大,我有義務明確你的做法。”
“哦。”林落淡淡的點了一下頭,又冷冰冰的道:“可我不想跟你說,怎麼辦?”
話落,在他開口之前,看向晏廷,“能不能管管你的人,他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