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昱辰舒心的笑了一下。
緊接着，又問：“你也沒有見過賀文欣，更沒有給過她錢，對不對？網上的那兩張照片，是合成的。”
這一次，林默沉默了兩秒，緩緩搖頭，“我確實在雲陽一中的門口，見過賀文欣，也確實給過她錢，照片是真的。”
陸昱辰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臉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陸函看的直皺眉，“陸昱辰，只是兩張照片，並不能代表什麼。”
陸昱辰看看他，又看看林默，一字一句的道：“可那……不是普通的照片啊！”
短短一句話，像是打破了什麼。
氣氛一陣冷凝。
好半晌，林默擡手，慢條斯理地取下臉上的黑框眼鏡。
大約是有些不適應，他揉了揉眼睛。
然後，他把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腿上，睜着一雙略微泛紅的黑眸，直直的看着陸昱辰的眼睛，“那天放學，我回姐姐那裏喫飯，在門口碰到擺攤的賀文欣，見她年紀小，家庭條件又困難，就給了她一些錢。”
“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如果不是看到那兩張照片，我都忘了那些事。”
陸昱辰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可林默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他把話說出口。
無聲的嘆了口氣，林默轉向陸函，“那天是週末，我和陸昱辰以及其他幾個同學，在雲頂居喫飯，中途我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就沒有見到陸昱辰，出去也沒找到。擔心他出事，我找了人查他的行蹤，最後在楓葉酒店找到了他。”
說到這裏，他猶豫了一下，又接着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查那天的始末，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監控也只是顯示，有人把他帶到了酒店裏，至於是誰帶他去的，監控裏看不到。更詭異的是，監控裏沒有那個女孩兒的存在。”
他說的是那個女孩兒，而不是賀文欣。
這其中微小的差別，陸函聽出來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立刻打電話叫人來，去查楓葉酒店的監控，以及那個叫賀文欣的女孩。
想了想，猶覺得不夠，他又讓人去查雲頂居那晚發生的事。
這其中，除了賀文欣，其他林默都查過了，但他也沒多說什麼。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稍後，我會讓人把我查到的東西送來。”
林默起身告辭。
“咔噠”
辦公室的門被人關上，發出一聲輕響。
陸昱辰下意識的看過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陸昱辰，你這個蠢貨。”陸函罵了一句。
二十多年的修養，一朝盡散，他絲毫不覺得可惜，只是希望這一句罵，能讓陸昱辰清醒點。
可惜，完全被網上的評論，佔據了心神的陸昱辰，沒有接收到他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