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的,他想到了林落。
若是林落處在他的位置上,一定是睜着那雙琥珀色的雙眸,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的淺笑,溫聲請人坐下,再端着酒杯和人同飲。
再不然,就是嘴角含笑,看着對方,不言不語,隻手裏吧玩着酒杯。
但無論是哪一種表現,都不會像他這樣,覺得無聊又煩悶。
“冷少酒量很好,一杯怎麼夠,至少要三杯纔行。”
他笑了笑,歪頭示意身後的人,給冷少倒酒。
那人也不含糊,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倒了滿滿三大杯。
紅色的酒液裝在透明的玻璃杯裏,像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紅寶石。
鼻端飄着濃郁的酒香,冷少滿臉紅光的深吸一口氣,然後伸過手去。
就在他的指尖將將要碰到酒杯時,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踢開。
有認大步走了進來,“把他們全都帶走。”
滿心怒火的冷少,張口就罵:“滾,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知不知道坐在這裏的人是誰?帶走,你它媽的要帶誰走?”
來人理也沒理他,只看着坐在那裏,掩飾不住驚愕的樓錦,“請錦少移步。”
桌邊坐着的所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樓錦放在桌上的右手,緊緊握成拳。
竟然把他也包含在內了?
他樓錦什麼時候在京都,這麼沒有面子。
看着說話的人,樓錦一字一句的道:“既然知道我是誰,誰給你的膽子來這裏抓人?”
又一人緩步走了進來。
樓錦愣住了,“廷爺。”
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兩個字,宛若驚雷般,在一衆人耳邊響起。
“晏……晏家廷爺?”冷少嚇的臉都白了。
他剛剛竟然罵了京都有名的活閻王,晏家廷爺的人。
聽說廷爺身邊有個叫晏流的,向來只聽命廷爺,幾乎是等同於廷爺的存在,莫非就是他剛剛罵的人?
我的老天爺,錦少這邊還在接觸,都沒有確定能不能搭上關係,這又得罪了廷爺的人,家主的任務還能完成嗎?
晏廷沒管冷少在想什麼,只在他身上掃過一眼後,繼續看着樓錦,“樓錦,跟我走吧!”
冷凝的嗓音,像是要結冰了一樣。
樓錦卻毫無反應,甚至還雙臂環胸,若無其事的仰靠在椅背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廷爺這話說的……有些惹人誤會啊!”
他話音剛落,晏廷一腳踹在了桌子上,“廢話就別說了,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讓人帶你走?”
冷少那些人嚇得夠嗆,一個個瑟瑟發抖的躲在牆邊,話也不敢多說一句,就連眼睛都不敢往晏廷那邊瞟。
守在門口的晏流,默默的走到晏廷身後一步遠。
樓錦沉默了好半晌,突然問:“樓旬呢?還有我留在外面的人,都哪裏去了?”
“都已經命人帶回去審查了。”
“這裏是帝王宮,落小姐的地盤,你在這裏抓人,可有問過落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