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
冷冷的語氣,還有不耐煩的表情,終於讓康堇消停下來。
“廷爺。”顧傾含再次開口,“七月流火中的每一個人,起步價都是一億,想要僱傭整個團隊,十億並不多。但我剛剛也說過了,價錢可以隨您開。”
晏廷繼續剛剛被康堇打斷的話,“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七月流火現在沒有辦法召集完整,有一人並不在國內,不過讓她回來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些時間。”
林落正在想“七月流火”,聞言,眨了眨眼,“廷爺,不在國內的,可是七月流火中的月?”
晏廷愣了一下,旋即看向她,“你……怎麼知道……”
林落摸了摸鼻子,“這名字太好猜了。”
其實在今天之前,林落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自己早就認識了七月流火。
被安排在她身邊的晏七,在江城就時常見過的晏流,皇天俱樂部明面上的老闆晏火。
還有那個只聽說過,卻從未見過面,目前似乎是在美利加州的晏月。
四個人的名字加起來,不就是“七月流火”嗎?
晏廷解釋:“除了晏流隨時跟着我,晏七和晏月這兩人之前從沒有在京都露過面,晏火雖然在京都名氣挺響,但也沒多少人知道,他是我的手下。”
“這大概就是燈下黑吧!”林落感嘆的說道。
可不是嘛!
就連她知道這些人的,也是纔想到,更別說是別人了。
他看看晏廷,又看看林落,不解的道:“廷爺,感情落小姐之前還不知道呢。”
難怪廷爺突然生氣了。
還以爲兩人在玩情趣,早知道就不多話了。
顧傾含從三人的對話裏,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她低聲試探的問道:“小姐,你……已經見過七月流火了?”
“不止是見過了。”林落神祕的道:“七月流火啊,早就在我身邊了。”
……
天邊的晚霞紅豔豔的,映在透明的窗戶上,有一種別樣的風景。
樓旬站在酒店三十五層樓的落地窗前,仰頭看了許久,方纔收回視線。
“讓酒店準備一份晚飯,送到錦少的房間。”他淡淡的吩咐道。
站在他身後的一人,慌忙應下來,隨即出門去安排。
樓旬往門口走,路過茶几時,隨手拿起放在上面的一杯水,喝了幾口。
放下杯子,開門走出去,在隔壁房間停下腳步,然後極有規律的敲了三下門。
等了約有十分鐘,無人應聲。
於是他從身上掏出一張門卡,在門上刷了一下。
門開了。
房間里拉了遮光窗簾,也沒有開燈,眼前黑漆漆的。
樓旬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伸手按下了門口的開關。
燈應聲亮起,照亮了眼前的一片狼藉。
茶几上都是酒瓶,地毯被潑灑的酒液洇溼,散發着難聞的氣味。
樓錦躺在沙發上,右臂擡起遮着眼睛,左手垂在沙發前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