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涼鎮撫司,開局扮演反派 >第二百四十七章 踢館(求訂閱)
    不多時,向家人於庭院中見到了頭戴小帽,圓臉小眼睛的範貳,不由吃了一驚,沒想到這般年輕。

    “範掌櫃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向隆客氣道:“不知有何貴幹?”

    六角書屋……在上次離開京都前,他便聽到過大名。

    回京的路上,也遇到了一些從京都離開的熟人,問過京中消息,得知了“報紙”這樣新鮮物件,乃是京都商界近期最火熱的話題。

    而報紙背後,便是這家書鋪,據說有許多權貴入股,背景深厚的可怕。

    而且最奇的是,其從崛起到如今,不過區區半年。

    尤其書屋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商業手法,更是讓人津津樂道。

    更有人傳言,書鋪老闆乃是不世出的商業奇才。

    向隆很不解,這等大人物,如何會來尋已經瀕臨“破產”的他。

    範貳笑呵呵的,沒什麼架子,掃了眼院中聞訊而來的一羣青壯漢子,愈發滿意,笑道:

    “有一樁生意,想與向莊主談。”

    生意……向隆恍惚了下,道:“請進屋坐下!”

    “好。”

    雙方進屋關門,大郎、二郎等人,都被攔在了外頭。

    向小園從自己屋子走出來,問道:“咋了?”

    等得知經過,也是吃了一驚,看着一羣師兄弟們七嘴八舌地議論,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突然想起了白日裏,在酒樓中,“他”曾問了句向家人的住址,卻沒了下文,而晚上範掌櫃便登門。

    “難道……與他有關?”向小園有些不確定地想着,心亂如麻。

    直到現在,她甚至都還不知道那少年的名字。

    焦躁的氣氛中,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

    範貳圓乎乎的臉上掛着笑意:“……那便說定了,各位先休息,明日我派夥計來。”

    “好,您慢走,慢走。”向隆恍恍惚惚,將人送走。

    等人離開,兒子女兒,以及滿院的弟子們蜂擁而來,七嘴八舌發問:

    “爹,咋了,啥生意?”

    “師父,那位掌櫃說的啥?”

    望着一張張期待的臉孔,連番遭受打擊的老武師突然露出笑容,幾乎喜極而泣:

    “不用散夥了,咱們……有活路了!”

    性格沉穩的大郎難以置信:“您是說……”

    向隆當即將範貳邀請他入夥,“自建物流”,爲書屋運送書籍報紙的消息說了下,衆人又歡喜,又恍惚,不敢相信這麼好的事,竟然落在他們身上。

    背靠京都第一大書商,乾的還是老本行,而且因爲是運書,山匪也不會劫掠,不需要多高的武力。

    關鍵是從私人商隊,搖身一變成爲大商鋪夥計,是他們不敢想的好事。

    心思活泛的二郎突然擔憂道:

    “爹,會不會有假?人家若是想找商隊,有大把的人爭搶,怎會主動找咱們?”

    他懷疑其中有詐。

    一時間,衆人被潑了一頭冷水,清醒了。

    老武師搖頭,語氣複雜道:“是因爲恩公,是恩公點名要咱們。”

    向小園眸子一亮:“他與範掌櫃認識?”

    老武師看了女兒一眼,搖了搖頭,旋即,在衆人困惑的目光中,道破真相:

    “恩公他……纔是那書屋真正的東家。”

    向小園呆住了。

    ……

    ……

    內城,一處氣派的官驛中。

    南方使團的人用過晚飯,各自聚集閒談。

    以南國、玥國爲首的南方諸國大使們被統一安置住在這裏,在整個問道大會期間,皆是如此。

    按照以往,這個時間點,是休憩閒談的時候,然而今日卻不同。

    諸國大使們聚集於大堂內,討論着下午發生在淨覺寺裏的事。

    “……空寂大師與涼國武官論禪?竟引得靜心座鐘自鳴?竟有此事?”直到此刻才得知消息的大使們頗爲震驚。

    空寂是誰?乃是禪宗神隱強者,放在南州,是有能力一人平推大多數國度的存在。

    竟被一小小武官在禪修一道壓的落入下風?

    他們第一個反應便是質疑。

    “此事雖匪夷所思,但據淨覺寺那邊說,卻有此事,不過所謂論禪,便實在太過誇大了,想來,只是空寂大師與之說了幾句話,不知怎麼傳的,竟成了論道問禪。”一人嗤笑。

    這個解釋得到了大使們的一致認同。

    身披古韻長袍的南國大使唐不苦皺眉道:

    “無風不起浪,即便是誇大之辭,想來那人也有些本事,可知具體?”

    他看向傳話回來的官吏。

    後者解釋說:

    “找人打探過,那武官乃是鎮撫司百戶,六品錦衣,不過此人名氣極大,據說屢破大案,被涼國皇帝嘉獎教太子讀書,更同時師從書院、道院兩地,更是京都詩魁……”

    這人顯然也是做了功課的,當即將打探過的消息說了一遍,聽得諸國大使們一愣一愣的。

    唐不苦說道:“如此說來……此人的確不簡單,修爲如何?”

    “據說是二境洗髓。”

    唐不苦安心了,笑道:“這般境界,定與問道大會無關,看來的確是個小人物。”

    區區二境……在他看來,的確不算什麼。

    探案本事高強、詩文做的好又有何用?又不比這兩項。

    衆人一想,也是,便都放下心來,轉而順勢討論起接下來的“棋戰”,一人說道:

    “涼國近五年並無什麼驚才絕豔的棋手,出戰者,定是那程積薪,此人棋力的確強悍,不知棋聖弟子能否獲勝。”

    作爲問道會的第一場,雙方都極爲重視。

    說到這個,大堂內的使者們同時朝庭院中望去。

    此刻,暮色四合,天地青冥,秋日天穹無雲,漫天星斗燦爛。

    月光下,寬衣大袖,古代劍客打扮的青年盤膝於房檐頂端,盤膝打坐,頭頂便是一掄明月。

    角落裏,一片陰影中,穿着紅底黑紋的衣裙,身後揹負雙刀的短髮少女呆呆地望着搖動的樹影,彷彿介乎於虛實之間。

    而儒生打扮,少白頭的“南國棋聖”關門弟子,卻是坐在一張藤椅中,望着天空。

    三人自得其樂,似乎對於大使們的交談沒有半點興趣。

    而似乎是感受到了目光,分明只是二十多歲,長髮卻有些泛白的“範天星”收回視線,站起身,狂放不羈地打了個哈欠,朝自己的屋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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