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涼鎮撫司,開局扮演反派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是大哥大(求訂閱)
    哭了……

    紅布鋪墊的大桌上,紅豆小屁股坐着,清秀的臉蛋上,眼珠大顆大顆落下。

    齊平很無奈,這樣顯得我好像個壞人……嘆了口氣,他遞過去一顆糖,於是紅豆就不哭了。

    只是紅着眼圈看着他。

    看着齊平拿起小刀,威脅着衛無忌丟下木劍。

    然後,齊平看向了東方流雲,後者甫一觸及他的目光,便是一哆嗦,討好地將龜殼雙手奉上,還用力吸了下鼻涕,露出純真笑容。

    “……”

    齊平木然地接過,心說不愧是你,可我壓根沒打算搶你的啊。

    不過事已至此,他只好一視同仁,走過去,在白理理委屈巴巴的目光中,搶走了布偶。

    然後,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呆毛。

    “早想摸了呢。”齊平想着。

    白理理感受着那摸頭的手,突然習慣性地歪頭蹭了蹭。

    就像是一隻小狐狸。

    直到這時候,庭院中的人們才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陳家老奶奶“哎呦”了一聲,撲了上來,疼愛地安撫禪子。

    白員外的妻子忙抱起白理理,生怕女兒被打,然後,庭院被喧譁聲填滿。

    ……

    抓周最終以戲劇性的結尾收場,在那位喫齋唸佛的老人發作前,齊平又將搶來的物件,一一原物奉還。

    並不是認錯,而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無論是表現出自己遠超同齡人的特殊,還是對五人的試探。

    至於可能引發的爭端,則在私塾先生的調解中未曾發生。

    “他只是個孩子。”

    齊平充分地享受到了這個身份的紅利與優待。

    沒有誰會指責一個僅僅一週歲的孩子,更何況,他還把東西還了回去。

    而後,抓周會上發生的事,按照齊平的預想,藉由圍觀者的口,開始流傳開來。

    一時間,整個青瓦鎮都知道,齊木匠家的兒子天賦異稟。

    接下來幾天,開始有聞訊而來的人上門看稀奇。

    齊平適度表現出了一個“神童”該有的樣子。

    同時也確定了禪子等人的確遺忘了記憶。

    此外,還有一個意外收穫。

    “按照魚璇機的說法,進入幻境的我們會殘存一些執念,這點從抓周上已經得到了證實,五個人潛意識中都還保留了上輩子的一些東西……

    但性格是可以後天培養的,要不要嘗試一下?比如引導他們去追求功名利祿,遠離修行?畢竟興趣這種東西……得從小開始培養。”

    齊平盤膝坐在自己的小牀上,託着腮幫子,很認真地謀劃着。

    ……

    計劃的再多,都要等長大才能實施。

    轉眼間,齊平到了五歲。

    這個年紀的孩子已經開始記事,也可以獨自在外頭瘋跑。

    齊平用了一些手段,很自然地成爲了同齡人中的孩子王,並在展現出了識字上的超絕天賦後,不經意間,做出了一首“詠鵝”。

    將私塾先生驚的合不攏嘴。

    一時間,齊平五歲作詩的名聲打響,愈發坐實了神童的名聲。

    而其餘五人,雖要遜色一些。

    但畢竟有上輩子打底,也逐漸顯出與同齡人的差距。

    尤其是禪子,顯得格外聰穎,是六人裏,真正意義上第一個識字的孩子。

    這讓齊平頗爲重視,花費了一番心思,將其收入麾下,開始潛移默化地改造對方思想。

    如此,又過了兩年,齊平到了七歲。

    六人被一起送入鎮上私塾,開始讀書。

    大乾已經有了科舉,只是錄取人數很少。

    可即便無法高中,多讀書,於日後謀生也大有裨益,故而,讀書這件事,頗受重視,齊平這個五歲作詩的神童,自然被寄予厚望。

    可沒人知道,齊平在意的從不是這些。

    讓他痛苦的是,這麼多年過去,青瓦鎮上,還是沒有任何修行者的蹤跡。

    ……

    “先生好!”

    又一個清晨,當已古稀之年的私塾先生走進學堂,迎來的,是學生們整齊行禮。

    “坐。”老先生說,旋即拿起批改後的“作業”,開始點名。

    被叫上前頭的學生,或接受表揚,或被先生點出錯處,用那隻令人心悸的戒尺打板子。

    這是個體罰盛行的時代,孩子被打了,父母不會來責難,反而會來向先生道歉,說打得好。

    竹板折了,會有家長主動幫着做一根新的。

    所以,那根戒尺幾乎成了私塾內從六七歲,到十幾歲孩子共同的夢魘。

    只有一人除外。

    “昨日的考試裏,齊平又是甲上,第一名,尤其是這首靜夜思,文字樸實,卻意蘊悠長,”

    嚴肅刻板的老先生捧起最後一份卷子,難得的露出笑容,稱讚了一番,旋即還是稍加批評了句:

    “唯一的缺陷,便是立意,你分明從未離開過鎮子,詩句末句,卻是‘低頭思故鄉’……如何想的?”

    一時間,學堂內,一道道目光投向靠窗的一張小桌。

    窗子是敞開的。

    上午的朝陽斜斜將那道正依着桌案,望着窗外出神的俊俏孩童照亮。

    七八歲年紀的齊平收回視線。

    他的容貌很稚嫩,但氣質卻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年紀。

    迎着同窗們的目光,他平靜說道:

    “因爲我做了個夢,在夢裏,我不屬於這個地方,我的故鄉在那裏。”

    他伸手指了指天上。

    同窗們露出或羨慕,或嫉妒的神情。

    老先生捋着鬍鬚,微笑點頭:

    “不愧是咱青瓦鎮的文曲星,回答的很好。”

    成績優秀的學生,總是更容易受到偏愛。

    翻開書本,老先生開始教授聖人經典。

    齊平沒有聽,而是將胳膊拄在桌上,託着腮,繼續望向窗外大樹的枝杈,卻失望地發現,那兩隻黃鸝飛走了。

    作爲優等生,他獲得了上課走神的權限。

    “八年了啊,雖然感知中,時間流速的確比外界快,但終究也是過了好久,契機還不出現嗎?真要等到我們的年齡達到適合修行的年紀?十歲?還是十五?好無聊。”

    齊平發着呆。

    唯一慶幸的是,這麼久過去,他仍舊清晰地記得自己是誰,以及爲何來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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