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筆太監笑道:“這些御使也是閒着沒事,不好好盯着國家大事。盯着人家下陽侯府的家事做甚?浪費朝廷俸祿!”
皇帝笑道:“是這個理兒!這些奏摺留中吧!”
這就算是把這件事定性了。這就是人家下陽侯府的家事,別人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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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們聽說了沒有?那鄭家的小子還真的是一個狠人啊,居然把自己府裏的管家賬房一鍋端了,打死了幾十個!”
黃國公說道。
英城侯笑道:“誰說不是呢?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這鄭家的小子平常看起來倒也老實,沒有想到發起火來還真是厲害!”
鄖陽侯道:“我們這些人家裏,估計下人們多少都有些手腳不乾淨的。但是居然敢貪墨這麼多的,也還不少,這些奴才還真是該死……”
終究都是勳貴世家,感同身受,不管再如何調侃,立場大概都還是站到了鄭小明這邊的。
至於御使那邊再叫喚,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不要說事出有因了,就算是下陽侯真的胡亂殺人,皇爺頂多也就是把下陽侯訓斥一頓,禁足幾年而已。
畢竟下陽侯府現在只有一個直系成員,還能奪爵另封不成?
所以對御使們的攻擊,根本沒有人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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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御使再彈劾我有什麼用處?沒見我給那些死太監們送禮了麼!最喜歡你們看我不順眼,又奈何不得我的樣子……”
鄭小明揚揚得意,因爲他發現這次的事情之後,他不僅沒有得到什麼懲罰,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忽然發現仁德之力增加了。
雖然限於這個虛界留影的限制,沒有福田,長不出仁德玉稻,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多出了幾顆仁德玉稻的花紋來。
仁德代表了的是聲望,代表得是名聲……
鄭小明這次也算是一戰成名,名氣就被各家勳貴,被朝廷上下知道了!
再不管怎麼說,大楚勳戚人家好幾十家。又都不掌權,沒什麼差遣。
一般的勳戚,誰聽說過你的名字?誰知道你?
但是現在鄭小明卻一下子就出名了,雖然在御使們手中,鄭小明就是那種橫行不法的皇親國戚的典範。
但是不論是在皇帝,還是勳戚,甚至一些內閣大佬們的眼中。鄭小明這位下陽侯就被看作是有能力的人了!
屬於歪脖子林里長出了一顆好木材!
這以後有什麼差遣之類的需要勳戚們的時候,就會想到鄭小明瞭。
當然,鄭小明這個時候還沒有想到這麼多。
他看着自己的胳膊上的仁德玉稻花紋,心道:“這玩意兒又有什麼用處?”
心頭剛剛一動,一顆仁德玉稻融化,點點力量彷彿暖流一樣的流過他全身,一絲絲淡淡的力量彷彿恢復。
這一刻,鄭小明若有所思。
鄭小明微微點頭:“是要去看看!”
一下子拿掉了侯府的太多管事,手下就缺少人用。
這餘護衛就被提拔起來……雖然能力不怎麼樣,但是起碼也還忠心可靠,這就當了一個管事。現在可以叫做餘管事了。負責道觀的建造。
道觀並沒有修在京城當中,也沒有必要。
而是修在京城三十多裏外的一座下陽侯府的農莊當中,應該是土地廟改建,一切都方便許多。這纔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將道觀修成。
下陽侯府在這裏也是傳承了上百年的大貴族了,家生子無數。
出門自然前呼後擁,有着諸多護衛,家僕跟隨。如果是出城打獵,還要架鷹牽狗,那人手就需要更多,起碼也是需要數十號人。
這次鄭小明只帶了五六個隨從,已經可以說是輕車簡從了。
“對了……什麼時候我發明一下新式馬車,也能賺點大錢!”
行走街頭,看着這裏大楚京師的街景,他心中忽然生出這麼一個念頭。
只見街頭上騎馬坐轎的人很多,馬車雖然有,但是數量並不太多。
這些馬車盡數都是兩輪馬車,沒有看到四輪馬車。
而且前輪不能轉向,這種馬車想要轉向非常困難。
在大楚哪怕是貴族出行,也很少坐馬車的,差不多都是騎馬,坐轎。無他,就是這裏的馬車坐起來太過顛簸難受了而已。
鄭小明現在好歹也能夠算是見多識廣,喫過見過,自然知道爲什麼中式的馬車坐起來不舒服了。
已經決定自己回去造一輛四輪馬車再說!
不過他估計就算是造出了四輪馬車來,顛簸的問題估計也很難解決……
解決顛簸的最好辦法是修路!
看着京師這坑坑窪窪的路面,就算是有了四輪馬車估計也要命!
心中琢磨着這麼一件事情……雖然他不懂具體技術。但是他有錢有勢,招來一羣工匠研究便是。
正這麼想着,忽然雞飛狗跳,一羣官兵氣勢洶洶的擋住了鄭小明一行的去路。
當下就有下陽侯府的豪奴喝罵起來:“哪裏不長眼的丘八,也不看看這是下陽侯在這裏,也是你們敢攔的……”
這些屬於五城兵馬司的兵丁們一個個面色訕訕,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去。
他們基本上屬於城管,輔警這種……如何敢跟下陽侯府這種權貴作對?
眼見着這些五城兵馬司的兵丁不管用,就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五城兵馬司的人不敢攔你們下陽侯,但是我們這些巡城御史卻不怕伱們……”
就有兩個一老一少一的御使踏步而出。
那些豪奴敢喝罵五城兵馬司的官兵,但是卻不敢對巡城御史們放肆。
無他,這些是官老爺。而且還是讀書考科舉出身的御史老爺!就不是他們這些下陽侯府的下人們敢招惹的了。
鄭小明心中暗罵,卻是懶洋洋的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問道:“本侯好好地走在路上,你們這些御使攔我的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