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情也大驚失色，事情出乎意料。
她說：“哎呀，景凡，你是第一個，我表哥只見了一面就誇好的家教。你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你可以的！”
景凡爲難說：“可是這個價，是不是太高了？”
她覺得時薪五千已經是天價。
顧中川失笑。
顧太太立刻過來拉住景凡的手，說：“就是你要時薪十萬，我也要聘請你。景凡，價錢任你開，只要時安的成績能上去，這比什麼都重要。”
景凡說：“不，我一個小時沒那麼值錢。顧先生，您還是看市價給吧。”
超出了市價，她總覺得拿着心虛。
顧中川思索了片刻，說：“我們顧家就是這個工價。何況你是時安的老師，爲人師者，傳道受業解惑，理應拿更高的薪水。”
柏情一把拉過景凡，摟着她的肩膀小聲說：“小凡，表哥家有錢，你不用替他心疼錢。”
“不是……”
“這樣吧。”顧中川的聲音響起，“在景老師授課期間，如果時安成績有所提升，景老師拿到手的工資也會相應提升。基本工資一小時五千，最低了。”
“……”
景凡也不能再說什麼，她已經佔便宜了，他已經妥協了。
“謝謝顧先生，顧太太對我的信賴。我會對這份工作負責，也會對時安負責。”
景凡跟他們一一對視，直到對上顧中川的目光，她猝不及防眨了下眸。
昨天也是這樣，被這男人身上的光閃到眼。
雖然這麼說很誇張，但她就是覺得他很耀眼。
他笑意溫柔，也許是沒戴那雙金絲眼鏡的緣故，景凡發現他眉眼間透出些許凌厲，依然貴氣，就是感覺比不戴眼鏡冷多了。
顧中川脣角的笑意溫潤，說：“我很相信景老師。”
“謝謝。”
景凡隱隱感覺到，他之前說認識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那一句“相信”，不是客套，而是出於瞭解之後的篤定。
他們到底是怎麼認識呢？
景凡一點印象都沒。
“顧太太，顧先生，我就先回去了。”
柏情也說：“那舅媽，表哥，還有小不點兒，我們就先走了。”
顧中川拿起車鑰匙，起身說：“我送你們。”
“？”
柏情搶先說：“好啊！表哥送我們就更方便了。”
景凡擰眉，看了看柏情。
她不是開車過來的嗎？
景凡突然被人戳了戳手指，她低頭一看，是顧時安。
顧時安勾勾手指頭，讓她低下頭。
然後小聲在她耳邊說了句話：“景老師，要記得跟我的約定哦。”
景凡點頭，跟顧時安保證。
“景老師再見。”
“再見！”
坐上了顧中川開過來的車，景凡跟門外的顧太太和顧時安揮了揮手。
……
平穩行駛的保時捷車內。
後座的柏情勾着自己的捲髮，朝前座的兩人看去，別有用心地對景凡說：“小凡，你把時安今天的表現跟表哥說說唄。”
景凡坐在副駕駛，回了神，看了眼顧中川的側臉，光影恍惚的幾秒之間莫名產生一種熟悉感。
顧中川五官俊朗皮膚白皙，頭髮又濃密烏黑，乍一看像是學生時代某個人物，仔細一想，在景凡平平淡淡的學生生涯中並沒遇見過這種氣質出衆的男生。
顧中川在這時扭過臉，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