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偶爾也會發作,有幾個家教見過她瘋瘋癲癲的樣子,怕了,主動提出辭職。”
景凡呆呆地看着顧中川,一方面是驚訝顧中川會這麼直接地告訴她這件事,另一方面是心疼顧太太。
景凡坐在顧中川身旁,凝視他緊握的雙手,輕聲安撫他,“中川哥,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顧太太是好人,她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顧中川轉過臉,緊緊地盯着景凡的亮亮的眼睛。
“嗯,有你的祝福,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景凡被他看得臉頰微紅,手指下意識纏繞在一起,接着問:“中川哥,你說還有家教是因爲你辭職?這是爲什麼啊?”
顧中川冷嘲說:“假借教師的名義,做着掛羊頭賣狗肉的行爲。”
景凡突然想起先前顧時安那句“不合格教師”。
她說:“中川哥,時安第一天就問了我一個問題。”
“嗯?什麼問題。”
景凡心裏掠過一絲緊張,還是說出口:“他問我會不會躲到哥哥的房間……”
顧中川挑起眉頭,誠懇溫和說:“真抱歉,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件,所以時安纔會這麼問。”
景凡蹙眉說:“躲進你房間的家教似乎給時安造成了心理陰影,我剛來那會兒他也很排斥家教。”
躲進哥哥房間這件事並不至於讓一個孩子產生陰影,可能不僅僅是如此。
似乎在考慮該不該把事情告訴她。
“是的,那個家教做了很不好的事情,時安討厭家教應該也是從那開始。”
“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啊?”
景凡問出口,又覺得顯得自己很迫切瞭解,耳根燙得厲害。
顧中川恰好注意到她顏色微紅的臉和耳朵,直直地看了好一會兒,像是在跟她解釋,“其實也沒發生什麼。”
景凡圓溜溜的眼睛始終停在他臉上。
“小凡妹妹。”顧中川突然壓低聲音,笑說:“不用擔心我會跟其他女人曖昧不清。”
“嗯……”景凡怔住,舔了下脣說:“中川哥,我沒有這種擔心。”
顧中川的手放在沙發的抱枕上,視線落在景凡修長的脖頸,出乎意料說了句:“你扎馬尾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景凡回神,匆匆向他瞥去,正好對視,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心跳的速度。
“謝……謝謝。”迴應有點呆。
顧中川聽了卻忍不住莞爾一笑,幾秒後說:“臉紅也還是那麼可愛。”
景凡忍着笑,別過了臉。
景凡緊張得快要不能呼吸,蚊子般喊了他一聲“中川哥”。
顧中川懶懶答應着,“我在”,氣氛曖昧。
景凡有點熱,轉移注意力說:“你有時安班主任的聯繫方式嗎?我想知道時安在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