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醫生的來頭大着呢！”
兩名護士邊說邊走得遠了。
景凡垂眸，輕輕呼出一口氣。
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不過，回憶起左依棠看她的眼神，也不難理解她爲什麼敵視自己了。
……
顧中川在景凡走後，點了根菸剛抽了兩口，門外響起敲門聲。
一道嫵媚妖嬈的身影闖入了視線，左依棠對顧中川笑得甜美說：“中川，我剛纔看見一個女孩從你的辦公室走出去，是你的病人嗎？”
陽光透過簾子照在顧中川的肩頭，他穿白色的襯衣，挺拔完美得讓左依棠心悸。
她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配得上這樣的男人。
他薄脣輕啓，只回答她兩個字：“不是。”
左依棠想起先前被顧中川拒絕的時候，還有點後怕，不敢追問。
“你有事嗎？”
他緩緩吐了一口煙後，把半截好煙掐滅在菸灰缸裏，毫不留情。
左依棠還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看着顧中川起身，走到掛衣架旁拎起一件白大褂，穿上。
左依棠望着他說：“中川，其實我跟杜澤文之所以在一起，是我爸爸要求我這麼做的。”
顧中川頓了頓，蹙眉說：“我並沒有興趣。”
左依棠捏緊指尖，低着頭紅了眼睛，“我爸想讓杜澤文繼承他心外主任的位置，杜澤文喜歡我……”
顧中川整理好衣着，看向她，“與我無關。”
“中川！”左依棠急紅了眼說：“我到現在還是喜歡你，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就不嫁杜澤文，爸爸肯定會把主任的位置……”
顧中川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冷冷打斷她，“我記得我拒絕過你。”
左依棠眼中盡是難過，“難道你就那麼不喜歡我嗎？”
左依棠咬咬牙，用手抹了幾下眼淚，然後就擰開了門走了出去。
下一秒，她就哭不出來了。
杜澤文就不遠處，訝異地看着左依棠。
左依棠的臉色瞬間發白，看着杜澤文走了過來，“依棠，你怎麼了？”
杜澤文關心了她幾句，然後擡頭往後面的辦公室看去，驟然握緊了拳頭。
“你去見顧中川？”
左依棠推開杜澤文的手說：“沒有，你別胡思亂想。”
杜澤文忍了忍，漸漸平靜下來。
“我讓你送的文件呢？”
左依棠遲疑說：“在你辦公室……”
“那就好。”杜澤文摟住了左依棠的肩膀，摟着她往前走，“老師最近在問我們婚禮策劃的進度，這些日子辛苦了你，走，去我辦公室跟我說個詳情。”
正巧顧中川從辦公室裏走出來，一擡頭就看見杜澤文忽然回頭，眼神非常陰鬱。
顧中川面無表情，並沒有將其放在眼裏。
一護士匆匆忙忙跑上前，擋住了二人的對視。
“顧醫生，八號牀的病人……”
……
夜晚七點半，景凡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從鏡子裏看見自己的臉，不經意就想起了早上在聖雅醫院，顧中川辦公室裏發生的事情。
跟他接吻時的她是個什麼模樣？
回憶起來，他捏住自己下頜的手指很燙，舌尖也很燙，抱她抱得很緊。
她看着鏡中自己因爲羞赧而越來越紅的臉，用雙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