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再給你預習新課。”
顧時安點點頭，拉住景凡的手，得意地晃了晃。
“景老師，你困不困？我們一起睡吧。”
話音剛落下，顧中川便冷冷說了一句：“不行。”
景凡有點尷尬地看着顧中川。
顧時安蹙起小眉頭，問：“哥哥，爲什麼？”
顧中川走過去，直接把顧時安抱起來，還分開了他緊牽景凡的手，淡淡道：“景老師累了可以在客房休息。你得尊重景老師，明白嗎？”
顧時安不太滿意這個回答，但他看得出哥哥的表情嚴肅，也不敢在哥哥面前鬧脾氣。
顧中川喊來管家，把顧時安抱上樓休息。
景凡看着顧時安撅起小嘴，只好說：“去睡覺，等會兒見哈。”
……
遊戲室內只剩下他們倆。
景凡感覺得到某人喫醋了。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低聲說：“他年齡還小，不懂，慢慢說就好。不要那麼兇嘛。”
顧中川側身走到一旁，開始投籃，聲音很沉：“我很兇嗎？”
景凡說：“你不怒自威。”
顧中川投籃很準，進了好幾個球。
“該嚴肅就得嚴肅，小小年紀對老師不敬，長大後他會做什麼事？”
“說的有道理。”景凡瞧他一眼，莞爾一笑，“但某個角度來說，你沒有起到一個好的示範作用哦。”
她在說他剛纔喊她老師調戲她的事。
顧中川的目光落在景凡泛紅的臉上，噙着一絲低笑，“這是另外一回事，成年人的世界比較複雜。”
她有點驚喜，又拿起一顆球投了進去。
“有天分。”顧中川站在旁邊讚歎。
景凡被誇紅了臉，邊投球邊說：“你多關心關心你弟弟，其實他很崇拜你。”
顧中川笑而不語。
景凡說：“你可以去問問，我聽時安說他的爸爸很忙，希望他的哥哥能多跟他聊天，跟他玩。”
……
臥室裏。
顧時安在小牀上沒有睡着，小手還在空中比劃着如何夾起娃娃，忽然聽見房門一響，他立刻緊閉雙眼，裝睡。
顧中川在他身邊坐下，見他濃密的眉毛輕微顫動，猜到他還沒睡。
顧時安被捏了一把肉乎乎的臉頰，氣鼓鼓地睜開眼睛。
這一捏，顧中川是把喫醋的勁道都用上了。
“哥哥你幹什麼？”他揉了揉自己的臉，說：“好疼。”
顧中川淡淡看了眼他改造後的房間，明亮許多，他聲音悅耳道：“來看你睡了沒。”
“睡不着。”顧時安眨了眨眼睛，說：“我還想玩。”
顧中川說：“不午睡等會上課犯困。完成你該完成的學習，有的是時間玩。”
顧時安驕傲地說：“我最近可認真了，還被老師表揚了。”
“是嗎？”
“不信你去問問景老師，問問媽媽，問問方老師！”
顧中川見顧時安在牀上打了個滾，聲音低沉說：“聽說了最近你表現不錯，想要什麼獎勵。”
“哇！”顧時安高興得從牀上跳起來，被顧中川蹙眉摁了下去，他仍是滿臉激動的表情。
“哥哥要獎勵我，那我要樂高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