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凡乖巧地坐在臺下等他。
顧中川的回答都很言簡意賅，結合個案提點，就連醫學菜鳥景凡聽了都覺得很容易懂。
不過，這節課也令景凡意識到一點，顧中川雖溫柔但有個性。
過於簡單愚蠢的問題，他壓根不會回答，或許這就是神跟普通人的差距吧。
作爲領頭人，他們的責任是帶領，扮演供世人學習的榜樣。
參透他們的思想，還需要一定的天分。
教室裏只剩下他們兩個，顧中川的視線準確地看下去。
景凡走到講臺上，他身邊，滿眼笑意說：“顧老師講得真好。”
“哪裏講得好？”顧中川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拇指微微摩挲她的鎖骨。
景凡仔細回想，竟想不起來，咳嗽幾聲說：“記不得了。”
顧中川的目光隔着鏡片看向她，淡淡說：“這麼說你沒認真聽講。”
景凡睜着澄澈的雙眸，說：“我很認真。……認真地看你，話說我很好奇上你課的學生不會看你看得着迷，忘了你在講什麼嗎？”
話才說出口，景凡就感覺臉頰發燙，不敢看他。
顧中川的笑聲響起，接着說：“這可不在我該負責的範圍之內。”
說得也是。
這不能怪老師太迷人，只能怪自己太色迷心竅。
顧中川忽然低下頭湊近她，景凡恰好擡頭與他四目相對。
安靜的教室裏只有他們兩個的對話聲，偶爾傳來幾聲樹上的蟬鳴，夕陽從屋外照進來，一室懶洋洋。
景凡情不自禁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一輩子？你知道一輩子可是很長的。”
顧中川把她摁在懷裏，嗯了一聲，他準備用一生來告訴她，他的真心。
“中川哥。”
“嗯？”
景凡從他懷裏出來，有一件事要做。
她忙轉過身去收拾他的講義和課本，順便摁了手機的錄音。
顧中川看她像個得力的小助手，眼神寵溺。
景凡彆扭了一會兒，慢吞吞開口：“剛纔我和你的學生坐在一起，聽她們說，你還沒女朋友，想追你……”
顧中川蹙眉，“這麼無聊要追我？”
打算跟顧中川告白的景凡：“……”
她轉過去看他清雋的臉，打算告白，其實她剛坐在臺下聽他講課，就決定要在A大跟他告白了，滿足她對校園戀情的幻想，最好大家都知道他名草有主了。
顧中川颳了刮她的鼻子，先一步用那把低沉的嗓音說話，“她們還不清楚，我有女朋友了。”
顧中川你就不能被動一點嗎？
景凡看着他，直接說了：“不止他們想追你，我也想追你。”
顧中川微愣了幾秒，眼神很快就掃到講臺上那部手機，心知肚明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笑意藏於眼中，點了下頭說：“你想怎麼追我？”
這個問題卻把景凡問懵了，她霎時臉紅耳赤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