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男人低下頭，握着她的手。
他倏然笑了一下。
景凡說：“孩子們很可愛，他們也很喜歡你啊。”
顧中川失笑說：“看着我被一羣孩子包圍也不知道過來幫我？”
景凡咳嗽幾聲，說：“我一個人只有一張嘴，他們每個人都有那麼多話，我回不過來也沒見你幫我。”
顧中川說：“有個小男孩想掀你的裙子，我阻止了他。”
景凡下意識整理自己的裙襬，她今天穿了一條及膝的小裙子，也不是什麼超短裙，沒想到小男孩這麼調皮。
雖然景凡喜歡小孩子，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她很有底線。
景凡嚴肅說：“等我去告訴院長，要對孩子們進行思想教育。”
怎麼能掀女孩子裙襬呢！
顧中川說：“嗯，要加強思想教育。”
景凡突然擡頭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問：“你小時候頑皮嗎？”
顧中川明白她的意思。
他薄脣抿了抿，“我很乖。”
景凡忍不住笑起來，說：“老師心目中的優等生嗎？而且對多數女孩子沒興趣。”
顧中川低笑，問：“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呀。”她加快腳步，走在前邊。
顧中川寵溺地走在她身後，發現景凡的腳步慢下來，說：“天氣好熱，中川哥，你會游泳嗎？”
他眯了眯眸，眼神意味深長。
……
八月份的Z市又悶又熱，這種天氣非常適合游泳。
泳池人來人往，男女老少都有。
顧中川把置物袋拿給景凡，裏邊裝着他們剛纔去泳裝店買的泳衣。
其實他不太願意她在這裏展現身材，但是扛不住她的哄和誘惑。
尤其是她在耳邊的那一句【讓我游泳，今晚回家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色令智昏。
顧中川盯着她滿臉笑意，問：“確定下去游泳？”
景凡說：“不然來這兒幹嘛？顧醫生，你身材那麼好害怕別人看？”
“……”
顧中川關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沈至在一旁，表情嚴肅。
景凡說：“去換衣服吧，你的泳褲我已經幫你挑好了。”
顧中川眸色深邃地看着景凡，一動不動。
景凡被他看得臉頰微紅，低聲咳了一聲，說：“衣服是照你的尺寸買的，不用擔心不合適。”
顧中川終於有了點表情變化，說：“我去換。你在這兒等我。”
“好。”
……
顧中川換好泳褲走出更衣間，皮相骨相堪稱一絕的男人，走到哪兒都不缺關注。
他很少到這種公共泳池，幾乎沒有穿得這麼少，暴露在公衆的視線下。
“嘖，身材真好啊！”
顧中川像是一尊完美的希臘雕像，力量和美感融合得美妙，而不會有可怕的侵略感，反而存在某種若有若無的吸引。
“這腿，這背，皮膚也太好了。”有女人驚訝道：“沒想到今天會遇到這種極品。我們上去跟他搭訕吧。”
“等等，你沒看見他生人勿近的臉？我看這個帥哥不是好接近的，單純欣賞就行了！”
對於大衆“如狼似虎”的目光，顧中川適應了一會兒。
景凡穿了一套黑色掛脖泳衣走了出來，裙襬只到大腿，露出修長而白皙的美腿十分養眼。
她嬌羞地走到顧中川面前，沒有注意到旁人驚豔的目光，打量着冷峻的男人，見他怔住的眼神。
“怎麼了？被我美到了嗎？”
顧中川拉下她的手，目光觸及她身上的泳衣，把她拉到身旁坐下。
景凡聽見他淡淡說：“裙子太短了。”
她忍不住笑道：“好看。”
顧中川瞥她一眼，看着她晃動的小腿，抿脣說：“好看是好看，太多人看就不行。”
景凡笑了起來，想不到他還這麼霸道。
蠢蠢欲動的男性觀衆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按捺下衝動。
原來是個名花有主的角兒。
景凡站起來，說：“咱們下水吧。”
顧中川連忙握住她的手，“去那邊。”
景凡就這麼被他拽到人少的那邊去。
“這裏是淺水區。”
景凡不悅地問他：“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泳技？”
這話有些嚴重了。
但是景凡對自己自信的事情，很希望能得到自己在乎的人的認同。
顧中川淡淡開口：“讓我看看你在淺水區的表現。”
景凡說：“我從小就會游泳了。”
顧中川堅持說：“先做熱身運動。”
景凡乖乖閉上嘴巴，和他一起開始熱身。
“中川哥，我聽顧阿姨說你高中的時候獲得過游泳比賽冠軍。要不要比試一下？”
她小幅度地熱身，視線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肌肉線條可真好，平時肯定沒少鍛鍊。
顧中川突然停下動作朝她走了過去。
景凡的身體突然僵住，感覺他站在自己身後，用腳碰了她的腳踝，低聲說：“動作不標準，腿分開。”
景凡心頭一驚，臉紅，把動作做標準。
“太久了我有點忘了動作。不過游泳沒問……”
聲音戛然而止。
顧中川扶住她的腰，動作自然熟練，突然對她說：“我不跟你比，就在岸上。”
景凡：“……”
她轉過身，仰視高大的男人，“爲什麼？你衣服都換了。”
“不想。”
還挺固執。
這種突發情況讓景凡皺起眉頭，她扯了扯脣角，若有所思。
“你遊，我看着你。”
景凡往後退了一步，突然露出耀眼的笑容，“那怎麼行呢？！”
她撐着顧中川還未轉身，猛地把他推進了泳池。
撲通一聲，泳池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顧中川破出水面，用手把頭髮往後捋去，露出好看的額頭。
景凡就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孩子，站在岸上咯咯地笑，走過去半蹲下來，滿意地勾起脣角。
他站在水中，慢慢走到岸邊，擡頭看向景凡。
水珠順着男人俊俏的側臉往下滑落，滴入水中。
“涼快吧。”景凡的聲音嬌。
顧中川扯出一絲笑，道：“嗯。”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忽然伸出雙手捏住她纖細的胳膊，稍微往下一拉，在景凡怔然的目光中，撲通一聲她掉進了泳池。
景凡起先驚嚇，很快就被一雙手撈了起來，攬住腰肢往岸邊靠去。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