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到了,正在去酒店的路上。”
景凡聽着他迷人的聲音,好想念他在自己身邊的日子,忍不住多聽了好幾遍。
調整好狀態後,景凡才給他回覆:“到了酒店就早點休息。想你。”
顧中川:“我也是,想你。”
景凡拿着手機躺在牀上,煩悶的心情清除了不少,可能真的是她太會胡思亂想了。
從他的語氣中,她還是能感覺得到他對自己的愛意。
顧中川前往國外的前三天,每天按時給景凡打電話,彙報自己的行程。
他們每天都要講三四個小時的電話,有時候他太累了,講着講着景凡都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然後她也不掛電話,就把手機放在枕邊,伴着他的呼吸入睡。
景凡覺得他們回到了以前那種狀態,每天聊天都很快樂,很甜蜜。
或許分離真的可以讓人認清自己對另一個人的感情。
景凡覺得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他,真的好愛好愛他。
到了第四天。
從國外傳來惡訊,顧中川開完會前往酒店的路上發生了連環車禍,被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不醒,正在搶救。
聽見這個消息時,是晚上八點多,顧太太已經嚇得暈過去。
景凡則是整個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嘴裏喃喃自語着怎麼會這樣?
“正在搶救……”景凡扶了扶暈眩的頭。
管家非常擔心地扶住景凡,說:“景小姐,太太昏倒了,您若是再支撐不住,這可怎麼是好?”
景凡想起已經睡着的顧時安,臉色蒼白地說:“這件事不能告訴時安,小孩子受不了這種刺激。”
“對了,找醫生過來。”她強忍着內心慌張的情緒,忍着眼淚說:“確保顧太太沒事。”
管家說:“景小姐,我這就去叫醫生過來。您先坐下吧。正好先生也在國外出差,他已經趕到了醫院,有先生在那邊,您不用擔心二少爺。”
景凡怎麼能不擔心,可她現在也沒辦法過去,而且家裏一個暈倒還有一個孩子,姑太太病情不穩定,她也走不開。
聽着管家時不時傳來的消息,景凡斷斷續續地哭着,她突然想起了柏情,於是立刻打電話給柏情。
“喂?小凡啊?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啊?”
“情姐!”景凡忍不住哭出聲,握着手機求助:“中川他出車禍了,你能不能現在去國外看他?”
“啊?”
……
幾小時後。
國外某醫院。
景凡不會外文,又要照顧顧太太,只好由柏情前來。
當柏情急匆匆乘坐飛機趕到時,顧中川已經從手術檯上下來,轉入普通病房。
在病房裏,柏情看見了滿臉憂愁的顧朝徽以及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子,模樣年輕明媚,柏情心底惡寒了一把:不會就是舅舅在國外的小情人吧!
“舅舅!”
柏情連忙喊了一聲,視線快速落在昏睡的顧中川身上,然後吐了一口氣。
聽說連環車禍是國外的不法分子故意製造的,死了不少人。
表哥果然命大,不愧是多次把病人從死神手裏拉回來的男人。
顧朝徽點了點頭,沉吟說:“你表哥腦震盪加上小腿骨折,情況可大可小,還要觀察一段時間……怎麼就你一個人來?”
被點名的年輕女子臉色一僵,愕然地看向嫵媚漂亮的柏情。
“你這是什麼問題!”顧朝徽掃向身邊的女子,咳嗽說:“她是盛煙,也是你表哥的大學同學!”
“哦?什麼大學同學要來看錶哥,怎麼沒看見其他大學同學啊?該不會是暗戀表哥吧!”
柏情用手不經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一副大學同學有什麼了不起的樣子。
盛煙欲言又止,感覺到顧中川的表妹不喜歡自己。
可是,他們才第一次見面啊,爲什麼呢?
顧朝徽深知柏情愛懟人的個性,扯了扯嘴角說:“看完了你表哥,去報平安吧。”
“舅舅不能親自給舅媽打電話嗎?舅媽得知表哥車禍暈倒了,現在還在牀上修養。表哥沒事,舅舅也該給予舅媽一些許安慰。”她也會報平安,但她覺得舅舅該關心舅媽。
盛煙也說:“顧叔叔,您去給顧阿姨打電話吧。我會照看。”
柏情蹙眉,翻了個白眼,當她不存在嗎?
這裏兩個男人都有草有主了,還在這裏像個狐媚子拋媚眼,柏情早就看穿了她的本質。
顧朝徽離開後,柏情尋了個位置坐下,然後眼睛不停地盯着盛煙。
只見她對着顧中川看得入神,於是柏情試探道:“你很關心我表哥嘛,你暗戀他啊。”
盛煙擡起一雙淺色的眸子,輕描淡寫說:“要是不喜歡,我就不會一聽見他受傷的消息就趕來了。”
凝望顧中川的眼神也是愛意和心疼。
柏情沒有被感動,反而是嘲諷道:“那你知道他有未婚妻了嗎?”
盛煙沉默了幾秒,問:“什麼未婚妻?”
柏情起身,走到病牀前,指着顧中川手指上的鑽戒,毫不客氣說:“你看見了嗎?他準備結婚了。他向他女朋友求婚了。”
盛煙看見了那枚男士鑽戒,抿了抿脣,視線再回到男人受了傷但仍舊英俊清雅的臉上。
她深呼吸說:“我,她女朋友不在,叔叔一個人照顧不來,所以纔會通知我前來。”
柏情聽了這句話,什麼狗屁理由,她差點笑出聲。
原來她知道表哥有女朋友。
“顧傢什麼沒有,錢非常多。別拉我舅舅當藉口,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我表哥有女朋友就不該來。我舅舅自然會僱人來照顧表哥。我看是你心懷不軌,想趁這個機會對我表哥下手吧!”
柏情直接說了出來。
盛煙臉紅道:“他都昏迷了我還下什麼手?你想的太多了,我就是好意來照顧他。”
柏情挑眉,淡淡一笑:“那好。現在有我照顧我表哥,不需要你在這礙事。請你離開,謝謝。”
“你!”
“柏情!”
沒想到顧朝徽這麼快打完電話,板着面孔聽見了她們的對話,冷冷對柏情說:“煙兒是我喊過來的,她父親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可以給中川最好的治療。”
柏情撩脣笑說:“我一通電話就可以聯繫表哥的朋友費先生,他知道表哥受傷了一定會調動Z國甚至亞洲最好的醫療團隊過來,這家醫院,很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