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茶吧，解解渴。”
她不着急要牧野的答案，不能逼得他太緊。
柏情瞧着不在狀態的牧野，偷笑，“我去換衣服了。”
她拿起衣服，瞧見牧野正在喝茶，眼睛轉了轉。
走過去裝作不小心滑到。
牧野眼神一緊，如意料之中忙伸出手扶住她，就是這麼一扶，茶水就灑在她衣服上。
柏情哎呀喊出聲。
“沒事吧？”牧野忙讓她坐下，拿起旁邊的毛巾遞給她，“擦擦。”
柏情鬱悶說：“我的上衣溼了，不能穿了。”
牧野一看確實如此，她的衣服不僅溼了，還弄傷茶漬。
“怎麼辦？”
柏情看來看去，說：“先把你的外套借給我穿，然後陪我去買衣服吧？”
牧野頓了頓，嗯一聲。
柏情接住他遞來的衣服，走向更衣室時嘴角微微勾起。
她有預感，牧野很快就會是她的男朋友。
……
按摩店附近有一個大型商城。
牧野陪同柏情去了那裏買衣服。
就在柏情給自己衣服的時候，突然有個女人走了過來，朝牧野看去，柔和一笑，“是牧野吧？”
牧野和柏情都聽見了這道溫柔的女聲，紛紛瞧過去。
出現在眼前的女人妝容精美，大波浪捲髮搭配一對流蘇耳環，風情萬種。
“婭如學姐。”牧野很快記起她是誰。
柏情立即勾了勾脣，看向表情淡然的男人。
今天他就遇到兩朵桃花，又是學妹又是學姐的，她可真要重新審視牧野的招蜂引蝶的能力了。
高婭如笑笑說：“好久不見了。這位是你的……？”
牧野沒有回答該問題，而是轉過臉對柏情說：“婭如學姐，我們高中就認識了。”
高婭如和柏情同齡，但是長相較爲成熟，看上去要比柏情多幾歲。
柏情跟高婭如視線交匯，微微一笑，然後擡頭看着牧野，說：“你身邊真是美女如雲呢。”
牧野注視着柏情那雙狡黠的狐狸眼，沒有說話。
高婭如聽得出柏情語氣的陰陽怪氣，也回敬了一抹笑。
“這話不假，從我認識牧野到現在，他身邊一直不缺美人。只是他眼光高不是最好的他看不上。”
話說到這裏，柏情更加明確一件事，高婭如跟牧野是舊相識，對牧野有想法。
柏情扭頭看牧野，用十分驚訝的口吻說：“原來你這麼招女人喜歡啊！”
牧野：“……”
他淡淡說：“學姐說得誇張了。”
柏情說：“仔細想想不誇張的。”
他立刻用目光看去，不讓她接着說下去。
柏情眨巴眼睛，對上男人頗爲嚴肅的目光。
好吧，她不說了。
高婭如的臉色已經不如剛纔那麼好看，不懂柏情和牧野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再次看向牧野，說：“牧野，我這次是出差來的Z市，什麼時候你到下鳴市，我當導遊。”
柏情轉了轉眼眸，心道：他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大膽，都不管自己是不是牧野女朋友，約的這麼明顯。
牧野說：“最近都很忙，沒什麼時間去。”
這點倒是讓柏情開心，牧野拒絕人向來直接。
高婭如悶了好幾秒，看了眼明媚的柏情，說：“該不會是你身邊的人纏着你吧”
這女人喫醋起來真是瘋狂。
“既然婭如小姐誠心誠意地邀請你去下鳴市玩，你就去唄。”柏情掃了她一眼，說：“這麼女孩喜歡你，可以挑一個最喜歡的。”
牧野眯了眯眸，壓低聲音說：“柏情，你在說什麼？”
柏情仰起腦袋望着牧野，拍拍他的肩膀，好似嘆息的微笑，“沒什麼啊。說實話而已。不過我很肯定你就是我未來的男朋友。你最好別做出讓我生氣的事情，不然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牧野愣了一下。
牧野跟柏情，關係耐人尋味。
高婭如面露尷尬。
“牧野，我下次約你。”
牧野沒有說話。
柏情懶得再去說什麼，轉過身，拉着牧野的手看衣服去了。
這社會上帥哥本來就稀缺，像牧野那種程度的帥哥更是稀少，帥哥有的是紅粉知己願意爲他前仆後繼。
高婭如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柏情窈窕的身段，沉眸，心道：狐狸精。
柏情一邊挑衣服，一邊嘖嘖嘆息，語氣轉爲清冷。
“生了一副好皮囊就是比別人幸運。”
她鬆開了他的手。
牧野沉默地看着她，莫名留戀她的撒嬌和指尖的溫度。
“你說你？”
柏情動作一僵，轉頭對他笑。
“是呀，追我的男人大排長龍，我爸媽把我生得這麼美麗，我就是比別人幸運。找男朋友也找了個香餑餑，哪個女人見了都想咬一口。哼！”
收尾那一聲哼可謂是傲嬌到極點。
牧野走到她面前，從容大方解釋：“……柏情，高婭如只是我高中學姐。”
他也不懂自己爲何解釋，也許是剛纔按摩店的吻，也許是柏情的告白……
“我還是你師姐呢。”柏情口是心非說：“你不用跟我解釋這個。”
她拎了件花襯衫丟給他，白了他一眼，說：“就這個了，還有這條粉色褲子。”
牧野蹙眉，那一套花裏胡哨的衣服不是他的風格。
柏情叫來店員結賬。
“等等，我不穿這種顏色的衣服。”
他在她身後叫住她。
柏情停下腳步，說：“這種顏色怎麼？很襯你，花蝴蝶。”
“……”
牧野這回真是被她氣得臉黑，花蝴蝶，虧她想得出來。
柏情又說：“看來某人不喜歡，那我就不送你禮物了。”
牧野扯了扯嘴角，說：“你不是衣服髒了嗎？爲什麼給我買衣服？”
柏情擡手拿起一件衣服。
有些無奈，每次都能讓她妥協。
柏情表情木木的道：“你換來換去就那麼幾件衣服，師姐送你的不用客氣。”
她從他面前經過，心思擰得像一團麻繩。
柏情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會沉淪。
“買好了，走吧。”
牧野瞥了眼被她打開的手，斂眸，嗯了一聲。
柏情正在跟店員結算，他就安靜地看着她，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撲閃撲閃的，柔美的臉部線條，明豔奪目的五官令她看上去甜中透着烈。
這種甜辣交織的滋味很容易讓人貪戀。
牧野花了很大的心思讓自己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