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情眉頭微微舒展，立即就點了點頭，說好。
兩個人自動暫停了昨晚導致的不愉快，換衣服出了門，到了茶具店精心挑了一套紫砂壺茶具。
牧野的爺爺喜歡喝茶，買套茶具送給他準沒錯。
買了茶具後兩個人融洽許多，午餐找了家餐廳用餐。
柏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她看見了牧野桌上的打火機，造型好看，價格不菲，她見過一個有錢的客戶見過這種打火機。
牧野主動解答她的困惑，說這是外公送給他的。
柏情也猜出牧野外公爲何要送他打火機，男人在外邊總得有些行頭，這個打火機都多多少少可以給牧野增添幾分亮色。
“你這打火機是你單身的時候你爺爺給你吧。”
牧野點頭，說是。
柏情說：“你爺爺好高明，這個打火機能爲你吸引來不少女孩，有嗎？”
細節上能彰顯有錢的，那應該真的有錢。
牧野還長得帥，更不用愁找不到另一半。
牧野聞言看了柏情一眼，“有。有個女孩覺得我這個打火機很特別，所以覺得我也很特別。”
柏情喝了一口湯，說：“你確實蠻特別。”
牧野看着柏情小心翼翼地喝湯，紅脣張合，長指拿着湯勺，喝完之後還滿意地笑了笑。
看她喫飯的樣子，也能覺得這頓飯很可口。
“唔，你怎麼不喫？快喫，趁熱喫。”柏情給他夾了菜。
她似乎完全忘了昨晚他們還在吵架，自己還因爲他眼睛哭得紅腫。
牧野不是沒有注意到，在家就發現她雙眼腫了。
他很是內疚，跟她吵完架後心裏難受，昨晚也一夜沒睡。
“你喫。”他給她夾了一塊東坡肉。
柏情愣了幾秒，笑了笑，“哦。”
她美滋滋地喫起來，喫得很盡興，這家店的東坡肉做得肥而不膩，肉香四溢，搭配白米飯一起喫真的非常美味。
“慢點喫。”
牧野抽出紙巾幫柏情擦了擦嘴巴，自己沒怎麼喫光顧着看她吃了。
“我昨晚上哭了很久體力消耗嚴重，早上就喝了一碗粥當然得多喫點了。”柏情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氣氛頓時僵硬。
周圍的人突然看過來，意味深長地盯着柏情和牧野。
柏情僵住，此哭非彼哭啊！你們不要誤會啊！
牧野看她，尷尬說：“昨晚的事，我……”
柏情嚼東西的動作的動作慢下來，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
“嗯？”她很有耐心地聽他講。
牧野垂眸，語氣舒緩道：“抱歉。”
柏情聽到這兩個字，心情很複雜，鼻子微微一酸。
他話少，也很少表達自己的情感，她都清楚。
誰讓她喜歡他呢，他的不足她也得包容了。
柏情喝了一口茶，看向別處企圖轉移注意力。
“你喫完了嗎？喫完了我送你回學校。”柏情拿起旁邊的墨鏡，戴上之後顯得自己很酷，悠然地起身，說：“我下午還要回心理室。”
柏情呼吸一緊，轉頭看着他的側臉。
牧野結完賬拉着她離開餐廳。
上車後柏情咳嗽說：“你自己開車也行。”
牧野說：“還在生氣嗎？”
柏情瞥他的側臉，“生什麼氣？”
牧野沉默了好幾秒。
柏情才說：“昨晚的事都過去了，今天有新的話題。”
牧野皺了皺眉頭，不知她是不是還在生氣，每次面對柏情，他都覺得很棘手。
陽光從玻璃窗上傳來熱度，柏情的臉微紅，她問：“我還是很好哄的吧？”
其實他都沒哄她，她就自己想通了。
牧野思考說：“嗯，好哄。”
柏情滿意地笑起來，轉過看他，忽然開口：“那你得好好珍惜我，知道嗎？”
她可能有些卑微，但是這段感情她很重視，好不容易他才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她挺珍惜的。
牧野瞥她一眼，“我看上去很像是不珍惜的男人嗎？”
“不是。”柏情說：“我就把話先說給你聽。因爲我很珍惜你。”
牧野不可能感覺不到她的珍惜，就是不會表達。
這份不會表達讓柏情時常會想東想西，他也不懂爲什麼女孩子能猜測出那麼多種可能。
到了H大門口。
車在一棵陰涼的樹下停了。
柏情以爲他會像平時一樣直接告別，下車，可他這一次熄了火之後沒有動靜。
“嗯？你東西忘記帶？”柏情疑惑。
牧野說不是。
柏情打量他的表情，“你有話要說？”
牧野深深地盯着柏情，“昨晚的事，我得跟你說清楚。”
柏情打呵呵笑說：“怎麼還在說昨晚的事情？我都不想提了。”
他昨晚問的那句話【非得做嗎？】，她想起來就尷尬。
“昨晚我想了一夜，我不該那麼說。”牧野承認自己一時的言語刺激了柏情，女孩臉皮還是比較薄的，但是他當時滿腦子就一個想法。
他深呼氣，說：“我不想我們之間變成不做就不能躺在一起的關係。”
柏情啊了一聲，反問：“你是說**嗎？”
牧野：“……”
柏情好笑地看着他說：“你以爲我說我想跟你睡覺是因爲我把你當**？”
牧野抿了抿脣，“畢竟從初夜之後，你天天都要做，我很難不這麼想。”
柏情挑起他的下頜，“你以爲我只是饞你的身體啊？”
“昨晚你說過。”牧野回答，拉住她的手指，包在手心。
柏情低頭反思說：“我以爲你們男人開葷之後都會很想的呢，怎麼你不是這樣嗎？”
牧野突然很難解釋這個問題。
柏情捂着嘴直接說：“你不會是想跟我精神戀愛吧？”
“……不是。”牧野很確定，“不是。”
柏情看着自己被他握緊的手指，癟癟嘴說：“那你想怎麼樣嘛？”
牧野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們商量個時間，一週兩次？”
柏情靜靜地看着牧野的臉，把手從他掌心裏抽出來，摸着他的臉，淡淡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