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不滿的看向黑土。
“什麼???”
拖了個長音,黑土最無法忍耐的就是迪達拉那鄙夷、不屑的眼神,兩人當即旁若無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拌起嘴來。
只要他們倆在一起,這種程度的拌嘴一天少不得要發生個四、五次。
“嘁,是巖隱的忍者麼。”
注意到黑土額頭的護額標識,手鞠神情流露出些許戒備。
平日裏,他們砂隱和巖隱的關係可算不上好,兩者間時不時發生各種各樣的小幅度摩擦。
發覺在場的幾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黑土停止和迪達拉沒完沒了的爭吵,攤開雙手:
“都看着我幹什麼,你們不是沒打完嗎?
繼續啊。
我真就一剛好路過看戲的。”
她咧嘴笑了笑,又着重強調了一遍自己的身份。
話音剛落,巷口傳來一聲嘆息。
“不管怎麼說,在這種被人盯着的情況下,再白癡的人也不會繼續出手,暴露自己實力吧。”
跟在雷影艾的後方,奧摩伊探頭探腦的打量巷內衆人。
餘光掃過身後的雲隱三人,勘九郎這下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盡在掌握的笑容,湊到手鞠身旁,壓低嗓音:
“喂喂喂,這個巷子到底有什麼來歷,怎麼連雲隱的人也來到了這。”
聽到弟弟的詢問,手鞠一時無言,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也是第一次來木葉,她怎麼知道這個巷子爲何會吸引到這麼多人。
壓根沒把在場的這幾人放在心上,艾目光落在不遠處自動販賣機邊上泥坑中的小水灘上,輕哼出聲:
“哼,鬼燈一族的那小子,在我的面前,還要裝模作樣的隱藏嗎?”
“啊,這就被發現了嗎?
我自我感覺藏的還蠻不錯的。
應該說,不愧是雲隱的雷影大人?”
小水灘處響起略帶些許狂傲之意的年輕聲音,水流在此刻交織成型,漸漸形成了一名佩戴霧隱護額的白髮少年。
充滿攻擊性的傲慢眼神掃視全場,他單手叉腰,舌頭舔了舔尖銳的牙齒。
“小子,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會讓我感到很不爽啊。”
捏了捏拳頭,艾的目光居高臨下,同霧隱的白髮少年,冷漠對視。
鬼燈水月在如今的霧隱裏,幾乎稱得上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極度膨脹的他,不僅沒有挪開視線,反而在與艾對視時,流露出一抹挑釁的笑意。
唰!
雷光閃動。
“你這傢伙,竟然敢如此挑釁雷影大人!”
驟然躥至鬼燈水月身前,雷芒覆蓋刀身全面。
卡魯伊作爲雷影的狂熱崇拜者,哪裏能忍得住外人這般挑釁艾。
“雲隱特有的忍體術?”
視野中耀眼的雷光盛放,鬼燈水月臉上的笑意愈發膨脹。
“那就,讓我來試試你的實力吧!”
在雷光到來之前,他便化作一灘清水,墜向地面。
“不好,被他躲開了!”
意識到這一點,卡魯伊趕忙止住前衝步伐,抽刀回斬。
霧隱的鬼燈一族?
似乎,也不怎麼樣嘛。
想到這裏,原本腦海中緊緊繃住的那根弦,稍稍放鬆了一些。
環抱雙臂,關注戰局的艾,也在這一刻,搖頭輕嘆。
下一瞬,身形化作電光,消失在衆人視野之中。
清水重新在卡魯伊背後凝聚成人型,鬼燈水月掌中浮現流水構成的利刃,一道向着女孩持刀的右臂揮下。
臉上浮出一抹嗜血的狂態,蒼白的面龐在這一刻涌上淺淺血色。
這一擊若是成功命中,哪怕對方通過雲隱忍體術的鍛鍊,體質要比一般忍者強大,這根手臂也必然被活活斬下。
鬼燈水月,很享受砍下敵人四肢後,再一刀斬去頭顱的血噴之景。
他對於‘斬斷’這點,具有很強的執着。
刀鋒斬落,鬼燈水月的笑容病態而扭曲。
下一剎那……
哐!!
金石交擊的聲響,迴盪在衆人耳旁。
到這時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卡魯伊,轉身下意識的捂住手臂,接連倒退了好幾步,死死凝視着那一柄水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差一點,只差那麼一點,由於自己的大意,她就將失去揮刀的右臂。
若是喪失一隻手,那對於忍者來說,意味着什麼,她再清楚不過。
毫不誇張的說,她很有可能會從此在忍者這條道路上前行的資格。
哪怕未來再怎樣補救,回不來的,終究已經不可能再回來。
雙臂肌肉鼓起,鬼燈水月鉚[mǎo]足了勁,拼命試圖下壓水刃。
然而,抵住水刃的那一根手指,卻彷彿釘在了原地一樣,任由他怎樣發力,也沒有後退哪怕一釐米,紋絲不動。
“雖然,可能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
不過,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村內忍者,被斬斷手臂。”
以豎起的手指頂住水刃,雷影艾淡淡開口:
“要是不服的話,就讓你們村的水影,來和我打一架吧。”
全身勁力灌注,卻彷彿泥牛入海一般,產生不了任何作用,鬼燈水月這才放棄,手中水刃化作清水撒落地面。
他一個後躍,跳上身後牆壁,聳肩道:
“這點小事,就不勞煩水影大人了。”
“哼。”
輕哼了一聲,艾不再關注這個霧隱的少年,陽光照在高大的身軀上,灑落大片陰影。
隨手將木葉丸丟在地上,眼見這麼多人在場,勘九郎也沒了繼續挑事藉機探查木葉忍者的興趣。
別到時候情報沒收集多少,他的信息全給暴露光了。
餘光隱晦的掃過在場其他忍村的幾人面容,心中漸生出些許去意。
“沒好戲看咯。”
黑土雙手托住後腦,百無聊賴感嘆了一句,扭頭叫向迪達拉:
“喂,迪達拉,這裏沒啥好玩的了,我們該離開咯。
對了,現在正值中午,我剛好肚子有點餓,去找點好喫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