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陪我?”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拂過她髮絲,轉瞬就牽起了她的右手,像是刻意將她微涼的手指焐熱,握在手中,“那就陪吧。”
唐心洛反應過來,快速避開,走了出去。
半分鐘。
她拿了個木盒再進來,看到龍仟還躺在那裏,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長長的睫毛覆下淡淡的陰影,一張白皙的俊顏如玉似畫。
除了襯衫衣領微鬆開些,渾身周整,還是那副遺世獨立的翩翩貴公子,根本找不出半分酒醉的樣子。
唐心洛看着他,攥着木盒的手指,有點發緊。
次日一早。
姜延佐被門鈴聲吵醒,哈欠連連的一看可視門禁,頓時精神了。
他連忙開了門,看着一臉陰沉,滿身低氣壓的唐心洛,道,“沒睡好?還誰惹你了,跟師哥說。”
唐心洛摘了衛衣帽,換鞋進客廳,窩身沙發。
姜延佐跟後面,“不是,今兒龍老爺子大壽,下午就得到場,你不該和龍二……”
“他喝多了,家睡覺呢。”她說完,就歪身在沙發上調了個舒服姿勢,枕着右臂眯覺。
姜延佐搓了把臉,幽幽道,“你是親眼看到龍二喝多了的?”
就算他和龍仟交集不多,但二公子千杯不醉可是人盡皆知的!
狼子野心!
這擺明了就想套路他小師妹,也太腹黑了。
姜延佐拿起師哥的架子,暗搓搓的提點唐心洛防範着龍二,還沒說幾句,唐心洛就翻了個身,睡眼迷濛的看他,“餓了,師哥。”
唐心洛說句隨便,然後裹着姜延佐扔來的小毯子,又說,“師父說你找我有事,怎麼不直接和我說?”
“這個啊,就是……我好像擅自做主替你接了個活兒……”
姜延佐挺爲難,他現在罩着神醫聖手的身份,轟動了整個國內,慕名求醫的人全來了,不少人情世故關係人脈都在裏面,即便是姜家出面也不好全回絕……
唐心洛並不意外。
她來S市好像不是爲上學,也不是爲訂婚。
是來掙錢工作的!
毛茸茸的小毯子下鑽出隻手,纖長瑩白,“病例。”
“還得是我洛洛,講究!”姜延佐快把平板遞過去。
是個挺罕見的心臟膜瓣畸形。
更罕見的患這類病的人多數活不過二十歲,而這位患者竟大大超出了這個年齡範疇。
唐心洛微坐了起來。
姜延佐說,“這病例挺稀奇的,患者和我爸有些交情,診金翻了三倍,我轉你……”
沒讓他說下去,唐心洛伸手理了下頭髮,姿態懶散的看他一眼,低笑從嗓間緩溢,尾音輕淺,“幫你忙我還收錢?”
姜延佐能通過師父找唐心洛,足以證明這位患者,和姜家關係不一般。
接着,她手指輕觸平板,將一些資料轉發給自己後,活動了下左手,“我接了,具體的後說。”
乾脆,利落。
辦事痛快。
姜延佐看着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