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止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完全就是後幾輩子榮華富貴不用愁了!
盛暢欣喜若狂,強作鎮定的,“譚總,此話當真?”
“當然。”譚悻野氣度沉穩,凝眸深意冷銳,“可二位要是違背約定話……”
他故意沒說下去,只輕輕的看了盛暢和唐舉一眼。
盛暢察言觀色,馬上表態,“一定不會的,譚總。”
稍頓,她又道,“名義上唐心洛也是我女兒,當媽媽的盼着她好還來不及呢。”
譚莘野一笑,挺假的味道。
事談妥,他也不多留。
等送走了譚悻野,唐舉馬上說,“媽,這次你怎麼答應了?上次蘇會長那麼求你,你都模棱兩可的……”
“不一樣。”盛暢還有些恍惚,好像第一次才知道唐心洛一般。
唐舉琢磨着,他就弄不懂了,小賤貨哪裏好?竟讓譚悻野舍這麼大人情!
難道這大總裁鮮花兒喫膩了,想換口野草嚐嚐?
盛暢眼神精明,“那賤貨脾氣又臭又犟,保不準哪天被二爺掃地出門了!譚總也是層保障,爲了你姐姐,也爲了咱們家,以後我們要對唐心洛好一點……”
唐舉扯着嘴角,眼裏又在醞着什麼壞水。
轉天。
一清早,龍仟載着沒睡醒的小姑娘去了附醫大門診部。
唐心洛的手傷拆線。
意外的遇見了姜延佐。
他像是一宿沒睡,一身西裝皺巴巴的,困頓的眼裏拉着血絲,身後浩浩蕩蕩跟了幾十位白大褂。
不明情況的,還以爲是流氓頭子脅迫了一羣高知識分子。
“洛洛。”
姜延佐朝唐心洛擡了擡眸,再看眼龍仟,“二爺最近挺閒,公司不忙?”
姜延佐冷笑,發現龍仟對他‘神醫聖手’的身份不震驚,不意外,不崇拜……連一句姜聖手、姜神醫都沒稱呼過,淡漠的和從前沒兩樣。
納悶了。
神醫聖手可救過他媽媽一命,現在又接診了他大哥。
龍仟可不是沒素質涵養的人。
姜延佐忽然想問問師妹,電話聯繫中的龍仟,也這幅不冷不淡的死樣?
唐心洛沒注意這倆人,她徑直進了診療室。
姜延佐應付完那些白大褂,也跟進了診療室,還順手支走了醫生,自己坐下給唐心洛拆線。
龍仟沒進來,等會兒上樓要出席個研討會。
拆完線,姜延佐又叮囑了幾句,看着四下無人,便道,“上次和你說接診那臺手術,日期定下後,咱倆得出趟國。”
患者情況罕見,不適宜勞頓。
唐心洛側着身,右臂搭在後方椅背上,長腿踩着椅凳,“行。”
往外走,龍仟還在大廳。
清俊的身形修長,雙手插着褲兜,像在等什麼人,位置站的避開大衆,浸染光暈的五官略顯模糊,眉眼雋疏。
周遭往來的人羣,不少異性注目卻不敢上前可以看出,他骨子裏的驕矜威壓難以斂藏。
唐心洛看着他往學校方向掃了眼,示意自己回學校。
龍仟沒說話,只看着她半眯了眸。
她今天穿了條破洞牛仔褲和短衫,因爲手拆了線,也沒穿外套,昨晚沒回學校,這是她僅放公寓的一套衣服,衣衫在腰側繫了個結,顯得腰身很細,線條流暢。
光線均勻,照在她身上似天然濾鏡般。
龍仟解開西裝釦子,隨手扔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