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子道，“你們繼續，不間斷的騷擾……我給你們幾組她常用的密鑰。”
年輕男人一驚，“從哪兒來的？確定是真的？”
“是她身邊的人給我的……”絡腮鬍子得意的獰笑，看到手機來的電話，又對年輕男人吩咐幾句，走出去接聽。
這邊。
唐心洛發送了幾個指令，合上電腦。
起身活動下身體，去洗了把臉。
再準備出門時，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外婆打來的。
她按了接聽，走進了陽臺。
外婆的聲音傳過聽筒，僅四個字，“對方是誰？”
“ED集團。”唐心洛回。
“那和唐家無關，你調查他們幹什麼？”
唐心洛靠着圍欄，誠實道，“懷疑。”
外婆嘆道，“寧可錯判也不放過是吧？你倒是真會活學活用。”
唐心洛瞭然，“也是外婆教得好。”
“沒在誇你，也不需要你奉承。”外婆再喟嘆聲，“ED在國外的根基很深，你有把握嗎？”
唐心洛眼前縈繞着手術檯上的陶嘉運，遠在馬拉維的小裴……
她低頭，手顫抖着，好半晌才道，“我試試。”
外婆那邊沉默了。
不知多久，唐心洛聽到外婆沉着的聲音，“洛洛，和外婆說說龍仟吧，你對他到底是什麼想法？”
唐心洛沒想到外婆話題竟轉到了龍仟身上。
她下意識緊眉，默了默。
“不想說？”外婆笑了聲，“那就是間接承認……”
“回紂山的，等我回紂山再說。”唐心洛匆忙打斷。
向來對她有求必應的外婆，這次竟駁了令，態度還挺堅決的，“不行，就現在說。”
唐心洛，“……”
“我考慮考慮，然後和您說。”她許久後道。
外婆沉了口氣，掛了電話。
唐心洛在陽臺多站了會兒，仰頭輕吐了口氣。
下午，她又去了趟醫院。
陶嘉運已經醒來了，狀態還算可以，只是雙腿還沒有知覺。
大面積重度粉碎性骨折，重建韌帶和肌腱。
就算再妙手回春的神醫，也做不到瞬間全部康復。
陶嘉運靠在牀上，乾癟的脣囁嚅着，期期艾艾的喚了句，“姐……”
唐心洛翻查體徵檢測，看了看用藥，站在牀邊，“小先生等會兒接你回紂山，舅舅和外婆都在等你。”
陶嘉運點點頭，“我已經知道了。”
“到地方後，師父會在給你做遍檢查，可能還得做次手術……”唐心洛交代着，沉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學校那邊先辦一學期的休學，好好養傷。”
陶嘉運一直點頭，眼巴巴的看着唐心洛，“那你呢？我是不是……很長時間看不到你了？”
“嗯。”唐心洛側身和主治醫生又說幾句話。
陶嘉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假期你也不回來？你又不管我了？”
換做平時唐心洛可能還會逗他兩句，可現在……
她落着眸，伸手在陶嘉運頭上按了按，“想什麼呢，回。”
宸曉從門外探頭進來，壓着聲，“頭兒？賀尋來了。”
主治醫生多看眼宸曉，可能想誰這麼膽大包天敢直呼賀教授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