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槓,事實皆如此。
成就大事者,哪個是兒女私情優柔寡斷之人?
雖然冷血、無情、甚至可以唾罵人渣,但金錢在手,真理也得沉默。
龍仟這次讓唐心洛去蘇黎世,主要是和那邊的人溝通接洽,通俗講混個臉熟,順帶解決些小事情,很好解決,也不會浪費精力。
畢竟也是他未婚妻,又發展到這一步了,龍仟可以讓她慢慢接觸一些自己的事情,所以,她暴揍阿庚,他放任默許。
龍仟給了唐心洛一條簡單好走的路。
唐心洛卻放棄這條路非選一條難走的。
“二爺,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而且……得失不論。”唐心洛輕然的話音,緩緩溢出的尾音像帶了個小勾子。
伴隨着輕輕的笑聲,爛漫中透着無拘的不羈,她再補一句,“用人不疑,是吧,龍仟。”
這兩句話說的,龍仟徹底沒脾氣了。
“行,唐心洛,要出事了你就自己擔着。”他說一句,掛了電話。
嘴硬的小丫頭片子。
不願意被差遣做事,就憋壞的四處惹亂子。
“這吵架了?快說來聽聽,讓我樂呵樂呵……”景鬱幸災樂禍的竄了過來。
臨了,鬆了鬆襯衫衣領,他再道,“往F洲透個消息,這趟的貨物誰都別難爲。”
景鬱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龍仟一眼。
嘴上說着讓她自己擔着,背後卻替她鋪墊好了一切,二爺的口諭一出,F洲的地頭蛇們抖三抖,沒哪個不長眼的再敢招惹,嘖,口嫌體直。
港口。
夜幕降臨,幾十個人位列兩排,氣勢凜然喋血。
乍一看過去,不免讓人心頭髮緊。
中間有個人來回踱步,看不太清面容,虎背熊腰,看上去就很不好惹,半邊臉有火燒後的傷疤,更恐怖猙獰。
一行人看到一臺車在遠處停下,立馬精神繃緊起來。
打頭的傷疤男快走幾步,看着從車上下來兩男一女,外帶一隻大黑狗。
年輕的女生穿着牛仔褲黑色短袖,戴着棒球帽,帽檐壓的有些低,看不清面容,可走路帶風,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兒,身邊跟的狗也雄赳赳氣昂昂的。
兩個男的亦步亦趨的跟在後方。
“庚哥。”傷疤男對阿庚頷首道,語氣很恭敬的。
“嗯,人帶齊了?”阿庚看了眼腕錶時間,“七點整出發,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