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尋滔滔不絕說了半天,偏頭一看宸曉,好傢伙,人已經睡了!
“喂,幾點你就睡,”賀尋毫不客氣的推了推宸曉,“有這麼困嗎?昨晚你游完泳就睡了,不算晚吧……”
宸曉迷瞪的睜開一條眼縫,勉強坐了起來,“說到哪兒了……”
國內,寧城。
一整天,唐董聯繫了無數人,四處碰壁。
若只是公司被稽查,他配合也就行了,但問題是對方這次聲勢浩大,根本不是徹查公司賬目這麼簡單,還翻查了唐氏信託的明細。
唐鈺林在世時,是把遺產辦理了信託,在他過世後,唐董與金元集團修改了協議內容,就是把個人信託,改成了家族信託,這樣唐鈺林的個人遺產,就變成了唐家的家族財產。
堂而皇之的據爲己有。
本來唐董是不怕什麼的,就算金元集團已經動搖了,但十五年的跨度太長,證據很難找到,可這個節骨眼上,盛暢竟被姜延佐帶走了!
盛暢這個女人知道的太多……
唐董擔心對自己不利,腦子裏亂亂的卻閃出一條線——
莫非操縱這一切的是曾鳳儀?!
不過一個會點中醫的老太太……
雖然難以置信,但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唐董思前想後,拿座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連續打了兩遍都沒接。
唐董長嘆一聲,愁壞了。
他以前是真瞧不起這個古怪的老太太,哪成想有一天會這麼卑微的主動求人家……
一間密閉的房間裏,傳出盛暢撕心裂肺的叫聲。
盛暢本以爲自己會被關押審問,有關十五年前的所有事,她已經想好了最好的說辭。
可對方二話不說,直接就把她關進了烏黑的小房間。
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
房間亮了燈,盛暢本以爲是有人要來,結果定睛一看,她嚇得魂飛魄散——
周圍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蛇!
活的蛇。
一條接着一條,吐着信子的蜿蜒攀爬。
就是這種兩棲爬行長滿鱗片的冷血動物,無論男女,大多數都很害怕。
幾平米的小房間裏都是蛇,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啊啊啊!別過來……”
這個時候,什麼豪門太太的尊嚴,什麼貴夫人的架子,全都沒有了,她瑟瑟發抖的對着門鬼哭狼嚎,“我說!我全說!一個字都不說謊!放我出去……”
門外。
姜延佐掏了掏耳朵,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隔音差了點……”
勇猛剛強四位祕書站在兩旁,一位遞茶,一位上煙,一位點火,剩餘一位心裏吐槽——
從四處空運來這麼多條蛇,只爲了嚇唬人,這種損招也只有姜少想得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盛暢從聲嘶力竭的呼救,吶喊,到聲音嘶啞的叫罵,嘶吼,現在已經微弱的發不出什麼聲音了。
不會嚇破膽了吧?